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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爹!这是新时代轮渡!


“刘公子你意下如何?”

    礼部尚书余有丁的话语,犹如催命符一般,不停在刘婉儿的耳边回荡。

    刘婉儿一脸纠结的样子,她忍不住扭头看了眼张允修,眼神里头有求助的意味。

    张允修注意到对方的窘境,不免上前说道。

    “陛下,想来刘公子面见君上威严,颇有些紧张,倒是可以宽限一些时间,待到他想明白之后,再提出也不迟。”

    万历皇帝却是审视着刘婉儿,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说道。

    “刘姑娘却也还会畏惧朕之威严么?”

    此言一出,满场皆是寂静万分,刘婉儿整个人僵硬不已,她脑袋一片煞白,立马下跪磕头说道。

    “陛下!奴婢”

    万历皇帝不知对方名讳,却能看出对方的身份,瞪着眼睛怒斥说道。

    “大胆刘宫女,私自出宫,冒名顶替他人,你可知是何罪过?”

    刘婉儿吓得浑身发软,她匍匐在地上,面如土色地说道。

    “陛下,听奴婢解释.奴婢”

    张允修猜测到皇帝会看出来,毕竟刘婉儿的伪装并不算是精妙,且“刘永宁”这个名字,很容易便能猜测出端倪,可没有想到万历皇帝竟会在此时此刻发难。

    好在,万历皇帝特地选在此时发难,在场唯有张允修、张居正与几名尚书阁臣。

    张允修出列说道:“还请陛下恕罪,微臣认出来这位刘永宁乃是景阳宫宫女刘婉儿。”

    万历皇帝隐藏自己看热闹的表情,板着脸说道。

    “那你为何知情不报。”

    “臣并非是知情不报。”张允修解释着说道。“臣只是想来,今日乃是元宵灯会,倭国女子都尚且能够参加,何故我大明女子不能够参加。

    刘婉儿虽为宫人,可出宫学医乃是有太后娘娘首肯的,在仁民医馆里头不单单乃是宫女,更加是女医,医馆女医参与元宵灯会自然没有什么不妥。

    此间陛下若觉不妥,臣愿执掌医馆,陛下若要责罚,臣也是难辞其咎。”

    万历皇帝眯起眼睛,要说这口才,张允修在朝堂之上已经算是宗师了,一番话下来,还真难以辩驳。

    他心里头本来也没有什么责罚的想法,毕竟这事情明显也有自己妹子的身影,总不能为了一个元宵灯会,将自己最亲的妹子和最好的兄弟都通通治罪吧?

    若是如此,适才那一首诗可真就成了笑话。

    万历皇帝又看向礼部尚书余有丁说道:“余尚书如何看待此事?”

    余有丁心里头叫苦不迭,皇帝今日这是不放过自己了啊?明明有张居正这一尊大佛在此,偏偏盯着自己做甚。

    自己适才一番话已然说出去,还真能当这个黑脸,要治刘婉儿的罪么?

    那不单单朝廷成了一个笑话,自己也同样成了一个笑话。

    他只能出列回答说道。

    “启禀陛下,元宵灯会开办之时,便从无规定女子不能参加,刘婉儿虽乃是宫人,却有太后娘娘特许,可在宫外自由行走。

    再者说这‘刘永宁’之名,具臣所知,医馆一干名册皆是严格,刘永宁既能参赛,想来是记录在名册之上的。

    这些合起来,也算是合情合理合法,陛下洪恩浩荡,还请宽恕一二。”

    还有一点余有丁没说,其实让刘婉儿胜过细川伊也,乃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就算是点了张允修为状元,传到外头难免有些胜之不武的嫌疑。

    你大明天朝上国,竟派出一男子欺负番邦女子,就算胜了也并非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刘婉儿却完全不同了,她乃是宫女身份,年纪也尚小,胜过细川伊也完全说得过去。

    万历皇帝目光掠过阶下的余有丁,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缓缓颔首开口。

    “余尚书言之有理。”

    这话说完,余有丁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皇帝这分明是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啊,可还是得面露微笑拱手说道。

    “臣谢陛下圣赞!”

    万历皇帝微微转过头,侧身将目光落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婉儿身上,声音里头带一些威严。

    “既然如此,刘婉儿,朕今日便饶了你这冒名欺君之罪。

    不过朕许你的赏赐,你可得想清楚些,若不能说出个像样的,这责罚你也逃不掉。”

    “啊?”

    刘婉儿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又是什么道理?她本只想着皇帝饶过自己的罪过,可皇帝却似乎还想要给予赏赐?

    “奴婢.奴婢”

    她嘴唇嗫嚅,脸色涨得通红一副十分难为情的模样。

    沉吟了片刻,刘婉儿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头透露着几分坚定。

    “奴婢本没有什么奢望,只觉得能守在公主殿下身边,陪在殿下左右,便已然是天大的福气。

    今日陛下垂恩,奴婢想来.”

    说到此处,刘婉儿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

    “奴婢斗胆,唯有一个愿望,还望陛下成全。

    奴婢素闻张掌卫事乃是我大明人杰,他造福万民,于国于民于社稷皆是有功。

    可近来奴婢听到风声,说陛下有意要为张掌卫事赐婚,对象竟是一位倭女奴婢愚钝,却也觉得此事大大不妥,还望陛下三思!”

    刘婉儿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便是重新将头低了下去。

    此刻,在场没有他人,她说话才显得大胆。

    “你还真是忠心.”

    万历皇帝语气里头刚有赞赏,可一听到后面那句话,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个来回,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说道。

    “刘婉儿啊刘婉儿,朕倒要问问你——朕若是不将倭女许配给士元,难不成要将你许配给他才合你心意?”

    “啊?”

    这话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刘婉儿的耳边,她身子顿时一哆嗦,脸瞬间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双手连忙摆着,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不、不可!万万不可!奴婢不过是宫中一介卑微宫女,如何配得上张掌卫事?奴婢此生,只愿陪着公主殿下”

    她心中其实藏着替公主求赐婚的念头,可这话关乎皇家颜面与公主名节,哪里是她一个宫女能随口说的?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很想为公主求赐婚,可想来这种话,不是自己能够说的。

    万历皇帝眯起眼睛审视对方,时不时又会看一眼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的张允修,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陛下。”

    便是在此时,张居正终于是打破沉寂,他上前两步拱手说道。

    “天色已然不早,还是先行回宫为妙。”

    万历皇帝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刘婉儿,微微眯起眼睛,语气缓和了几分说道。

    “罢了,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车马声隆隆,即便是到了子夜,外头街道依旧时不时传来喧闹欢笑之声。

    今日没有宵禁,百姓们若是愿意,甚至可以一直游街赏灯到第二天早上。

    张居正倚靠在马车座位上头闭目养神,张允修则是拿着一本手记写写画画的模样。

    银色的月光夹杂着灯火,透过帘子照射在张居正的脸上,西山的马车已然有了一些改良,虽没有成熟的悬挂结构,可已然相比从前稳定舒服许多。

    光斑透过帘子,在张居正脸上忽明忽暗,他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张居正终于是打破沉寂说道。

    “你不该如此。”

    张允修愣了一下,表情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爹,我说了多少次,今日之事我也不知为何上了榜单,说实话这诗会我本没有打算参加,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这会儿他已经知道了,这事纯粹就是李贽那个老头在捣乱,可事已至此,已然没有什么办法。

    然而,在张居正看起来,这小子绝对是想要以此来推动与公主之间的关系。

    今日那刘婉儿固然不敢提出来,可显然已经将此事推进了一步,万历皇帝心里头会不清楚么?

    张居正悠悠然说道:“于铄王师,遵养时晦。”

    张允修气坏了:“你这糟老头子,怎么不听人说话呢,这事情跟我没啥关系,韬光养晦的道理我自然是懂的。”

    张居正面容古井不波的模样,继续反问着说道。

    “你真打算娶公主?”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自古皇家多薄情,你娶了公主,今后可还能与陛下这般关系,你心中理应多多思量。

    比起其他来,这一首诗句倒是小事。”

    张允修愣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

    “爹爹所思所想挑不出什么毛病,国朝开国以来,除开太祖成祖时期,少有官员勋贵迎娶公主,可也并非是没有先例,洪熙朝时便有行在礼科给事中井田之子井源,被封为嘉兴公主驸马.”

    “那乃是洪熙朝!”张居正这话显得有些愠怒了。“而且你今日之官职职位,能与一个区区给事中相提并论么?国朝岂有宰辅之子,锦衣卫指挥使迎娶公主的道理?

    你可知那意味着什么?会给张家惹来多大的祸事!”

    张居正着急上火,可张允修却依旧是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将手记摊开来,放在张居正的面前。

    张居正看着上头形态怪异地图形,不免有些忍俊不禁。

    该说不说,张允修这画工虽然粗糙无比,可却生动形象,将这一艘大船的结构勾画得惟妙惟肖,能够看到各个结构特点。

    可唯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船只与张居正从前看得不太一样,两边竟然装着两个大轮子,像是船只延伸出来的手臂一般,竟显得有那么一些可爱。

    张居正不由得说道:“你这是何意?”

    这形态怪异的船只,跟张允修想要迎娶公主有什么关系?

    张允修则是叹息一声说道:“爹爹总是怀着从前的想法,觉得当了权臣,除了造反便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在孩儿看起来却是不同。

    从前大明不过两京一十三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到了今日,万国来朝之盛景重现,爹爹心里头却没有一些明悟么?”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张居正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眼看便要起身抽张允修了。

    张允修终于是不卖关子,解释着说道。

    “时代不同了,从前朝廷不过治理好天下臣民便好,可时至今日,西山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大明之将来早已不是爹爹所设想的那般。”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今后的大明,不单单要治理好自己的疆土,解决好自己的问题,更要将眼光放长远去,可以是已然臣服于大明的藩国,也可以是海外尚未与我大明有所交际的未知国家。

    大海上海阔天空,即便是贵为九五至尊,便能够将福泽延伸至每一寸土地么?”

    张允修自问自答地说道。

    “做不到的,如今之天下正如昔日周天子分封诸国,彼时北面部族虎视眈眈,东面淮夷也未曾归顺,南面百越仍旧被视作蛮族,西面更是有羌人部族.

    周天子难道不想一统天下,令天下尽归其管束么?

    不是不想实是不能也!

    此等开拓之世,分封之制便是最好的手段!”

    他这一番谈古论今,给张居正都听傻了,他白胡子不免颤抖地说道。

    “大明何时成了开拓之世?你又在胡言乱语。”

    “答案便在这轮船之上,便在西山的发展之上,便在今日大明京城的盛况之上。”

    张允修露出一口白牙继续解释说道。

    “爹爹应该知道,西山的红薯已然在培育之中,待到开春后想必便能有所产粮,机械学院医学院的研究也是日新月异,这蒸汽轮船便是研制的目标之一。

    待到红薯成熟,天下再无饥饿之祸,待到青霉素研制成功,将救活更多性命,待到蒸汽车、蒸汽轮船横空出世,我大明将踏足天下。

    既然要问鼎寰宇,爹爹还想着这一亩三分地的权谋,是否狭隘了一些呢?”

    张居正神色铁青,强调着说道。

    “此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一切都还没有论断!”

    张允修却丝毫不让。

    “红薯不过数月,青霉素与蒸汽轮船需要些时日,却也在十年之内,爹爹你还觉得是水中花镜中月么?”

    西山如今是有钱有人,再依托着张居正新政创造的良好环境,更是已经铲除掉江南士族的一干阻碍,可以说已然是前路漫漫任我闯荡。

    若是靠着历史的进程,即便是种下科学和新思想的萌芽,想必也是需要几十年上百年的发展。

    可在张允修的影响下,大明的前路已然步入了快车道,几乎再无什么后顾之忧。

    在一项科学的研究中,亦或是社会的发展历程里,最怕的便是不合时宜地走了歪路。

    然而张允修却能够像是一个明灯,指引着大明朝着完全正确的方向前行。

    张居正眼神将信将疑的样子,这话虽然离谱,可幼子夸下的海口,几乎没有一个不曾应验的。

    难道真会如他所想的一般?

    若真是如此,迎娶公主确实便成了一件好事,也能令皇帝更加放心,今后张家为大明镇守一方,也能成就累世之富贵,不比什么世代公卿好得多?

    张允修到了兴头上,又压低声音说道。

    “孩儿想好了,在外海的另外一边,有一处黄金洲,那里水草丰美,且矿产丰富,咱们家若能.”

    张居正脸上刚刚有点畅想,又随即打断说道。

    “岂可离乡太远,还是选处近些的地方。”

    张允修笑了笑说道:“爹爹你不懂。”

    “你这逆子!”张居正咬牙切齿。

    便在二人交谈之时,外头突然传来纷乱的声音。

    “余狗贼便在那轿撵之中,兄弟们随我斩了这奸臣!”

    外头顿时一声暴呵,语气里头带着无尽的怨念。

    张居正紧紧蹙眉说道:“外头出了何事?”

    张允修探出脑袋看了看,笑着摆摆手说道。

    “没什么大事,无非是有一群赌鬼输红了眼,想要寻余尚书的麻烦。”

    张居正有些莫名其妙:“他们输红了眼,寻余丙仲做甚?”

    “孩儿也不知。”

    张允修面色古怪地摊开手。

    为什么寻余有丁?

    那得问万历皇帝了,想必为了转移百姓和读书人的注意力,东厂已然是发力,要将今日点状元之事扣在余有丁的身上。

    总之,伟大的万历皇帝陛下必然是要完美无缺的,他出问题了,那定然是朝中有奸臣呐!

    张居正很快便猜出症结,叹息一声说道。

    “你执掌锦衣卫,今日之事上心一些,万万不可让余丙仲出了事情。”

    说起来,余有丁也算是张党的边缘人物,只不过有些摇摆不定。

    张允修则是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

    “爹爹还请放心,出不了人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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