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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寡人要让百越之地,寸草不生!


章台宫内,烛火通明。

始皇帝负手立于巨幅地图前,冕旒垂下的玉珠纹丝不动。

黑冰台统领跪在十步之外,额头紧贴地面,正一五一十禀报朝堂诸事。

“…六公子命赵佗屯兵三万于南境,又暗中派遣…”

始皇帝突然抬手,黑冰台统领立刻噤声。

宽大的袖袍扫过地图上那片标记为“百越”的蛮荒之地,指尖在“天泽部”三个朱砂小字上重重一按。

“蛇图腾?”

始皇帝的声音低沉如雷,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区区蛮夷,也敢觊觎中原?”

殿内温度骤降。

黑冰台统领的铠甲上竟凝结出细密冰晶,他却连颤抖都不敢:“禀陛下,据密报,天泽部首领自称‘巫王’,能驱蛇驭兽…”

“巫?”

始皇帝冷笑一声。

转身时,玄色帝袍上的金线玄鸟纹竟似活物般游动。

“朕倒要看看,是他的蛇毒厉害,还是大秦的弩箭更利!”

案几上的竹简突然无风自动,哗啦啦卷开到赵佗奏报的那一页。

始皇帝目光如电扫过,冕旒玉珠碰撞出清脆声响。

“子夜…处置得不错。”

语气中带着罕见的赞许。

“不过…”

他忽然一掌拍在地图上。

整张羊皮地图瞬间化为齑粉,唯有“百越”二字悬浮空中,被一团金色火焰包裹燃烧。

“陛下息怒!”

黑冰台统领浑身发抖。

“六公子已安排…”

“不够。”

始皇帝袖袍一挥,火焰中的“百越”二字轰然炸裂。

“传朕密旨,命章邯暗中训练五万水师。”

“待朕平定北疆匈奴,下一个…”

他顿了顿。

声音如万载寒冰。

“便是这蛇虫鼠蚁之地。”

殿外突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始皇帝走到窗前,望着南方天际的闪电,忽然问道:“近日农家内乱,子夜可有动作?”

黑冰台统领连忙叩首:“六公子似乎…有意放任。”

“聪明。”

始皇帝嘴角微扬。

“让那些蝼蚁自相残杀,总好过脏了大秦的剑。”

他转身时,一道闪电照亮半边面容。

冕旒下的目光比闪电更慑人。

“退下吧。”

黑冰台统领倒退着退出大殿,直到宫门关闭才敢直起腰。

他擦了把冷汗,忽然发现自己的佩剑不知何时已断成两截。

而始皇帝甚至未曾碰过他一下。

陛下的功力……越发深不可测了。

暴雨中,始皇帝的声音穿透厚重的宫门,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百越……”

“朕要那里,寸草不生!!!”

……

长公子府内,烛火摇曳。

扶苏独坐书房,案前酒盏早已凉透。

窗外竹影婆娑,映得他温润如玉的面容忽明忽暗。

“公子!”

淳于越踉跄着闯入,花白胡须剧烈颤抖,“今日朝堂之事,实在欺人太甚!陛下若不上朝,理应由您……”

“老师。”

扶苏抬手打断,声音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罕见的坚决,“慎言。”

老儒生却似未闻,激动地挥舞着玉笏!

“六公子何德何能?论长幼,论贤明,都该是您……”

“够了!!”

扶苏突然拍案而起,酒盏翻倒,酒水在竹简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这些话,在这里说说便罢,出了这道门……”

他望向窗外巡逻的黑甲卫。

“诸位难道还想再看一次焚书?!”

满室寂静!

几位儒臣面面相觑,最终颓然跪坐。

颜回后人颜路长叹一声:“公子仁厚,可若再这般退让,只怕……”

“只怕什么?”

扶苏苦笑,“六弟如今手握大权,又得父皇器重,你们要我如何?”

他摩挲着腰间玉佩——

那是始皇帝在他加冠时所赐。

“结党营私?还是兵戈相向?”

淳于越老泪纵横:“可儒家千年道统……”

“正因如此,才更该谨言慎行。”

扶苏俯身扶起老臣,指尖触到对方袖中藏着的《论语》竹简,动作微微一滞。

“博士可还记得?夫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窗外一阵风过,竹叶沙沙作响。

年迈的淳于越突然怔住,浑浊的眼中泛起波澜。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竹简,抚摸着上面“民为贵”三个字,终是深深拜下:“老臣……明白了。”

……

待众人退去,扶苏独自站在廊下。

夜露沾湿了他的衣襟,他却浑然未觉。

远处章台宫的灯火依旧明亮,隐约可见巡逻侍卫的身影。

“六弟……”他轻声自语,“你究竟想要什么?”

一片竹叶飘落掌心。

扶苏忽然想起儿时在兰池宫,六弟蹲在池边喂鱼的模样。

那时的赢子夜还是个不起眼的小皇子,会把最后一块饵饼掰成两半,悄悄塞给他一半。

夜风渐凉。

扶苏转身回到案前,展开一卷空白竹简。

他提笔蘸墨,却在落笔时顿住。

墨滴在简上晕开,像极了六弟今日朝服上那只暗金玄鸟的翅膀。

“或许……”

他忽然搁笔,从暗格中取出一卷蒙尘的《韩非子》,“该换个法子。”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扶苏的手指停在“变法”二字上,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轻轻抚过书简,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仁政非是懦弱,宽厚不等于退让。”

院外传来打更声。

扶苏吹灭蜡烛,任由月光洒满书案。

那卷《韩非子》静静摊开,旁边是半成品的奏章——

开头“儿臣请治百越策”七个字!

笔锋,竟罕见地透着锋芒!

竹影摇曳中,这位以仁厚著称的长公子,第一次在无人处露出了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神情。

他望向章台宫的目光,不再只有温润,还多了几分深沉的思量。

……

十八公子府内,灯火幽暗。

胡亥赤着脚踩在雪白的狐裘毯上,指尖捏着一枚蜜饯,糖汁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暗红。

“老师~”

他突然开口,甜腻的嗓音在空荡的大殿里回荡,“你说六哥今天那副模样,像不像只偷到鱼的猫?”

赵高从阴影中现身,苍白的脸上带着谄笑:

“公子明鉴。六公子今日代朝,确实蹊跷……”

“啪!”

蜜饯突然被捏爆,黏腻的果肉溅在赵高脸上。

胡亥歪着头,异色双瞳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本公子问的是——像不像猫?”

赵高纹丝不动,任由糖汁从鼻尖滑落:“像……像极了。”

“咯咯咯……”

胡亥突然笑起来,蹦跳着转了个圈,“可猫要是吃太多,会撑死的哦~”

他猛地凑近赵高,呼吸喷在对方脸上,“你说,六哥昨晚到底在父皇宫中见到了什么?”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胡亥半边脸庞。

那本该天真无邪的容颜,此刻扭曲如恶鬼。

赵高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公子,六剑奴……”

“废物!”

胡亥一甩袖,案上酒具尽数扫落。

瓷器碎裂声中,他的声音却甜得发腻:“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到,要你们何用?!”

他突然安静下来,蹲在地上捡拾碎片。

锋利的瓷片割破手指,他却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将血珠涂抹在唇上。

“不过……今天倒是有件趣事。”

赵高会意,立即凑近:“公子是说…百越?”

“那个叫天泽的小蛇~”

胡亥舔着指尖的血,异色双瞳兴奋地收缩,“多可爱啊,躲在草丛里吐信子……”

他突然揪住赵高衣领,“去,给他送点礼物,再查清楚是谁在百越走私军械,拉拢过来。”

赵高眼中精光一闪:“公子的意思是……”

“弩机图纸,粮草路线,随便什么都好。”

胡亥松开手,蹦跳着来到窗前,“让他咬人时……更疼些。”

月光下,他单薄的身影投射在墙上,竟如巨蟒般扭曲蠕动。

赵高深深低头:“可六公子已让赵佗……”

“所以才要帮帮那条小蛇呀~”

胡亥转身,脸上又恢复了孩童般的纯真,“等他把六哥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条活蛇,亲昵地蹭了蹭蛇头。

“我们就能做更有趣的事了!”

蛇信吞吐间,赵高突然明白了什么:“公子是想……”

“嘘——”

胡亥将食指竖在唇前,蛇瞳般的眼睛眯起,“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逗弄着小蛇,轻声哼唱:“小蛇小蛇快快长…长大了好吞象……”

窗外,雷声轰鸣。

赵高躬身退下时,听见胡亥突然提高声调:“对了老师,等农家事了,把田蜜那个蠢女人也送给小蛇玩玩吧~”

甜腻的嗓音里满是恶意。

雨幕中,赵高的身影悄然消失。

胡亥独自站在窗前,手中的蛇不知何时已被捏碎头颅。

他望着章台宫的方向,异色双瞳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六哥,你以为掌控了一切?”

手指缓缓收紧,蛇尸化为肉泥,“很快你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铜镜映出他扭曲的笑脸。

镜中人忽然结了个诡异的手印。

若是星魂在此,定会骇然失色。

这分明是阴阳家禁术“魂噬”的起手式,连东皇太一都未曾完全掌握!

“百越…罗网…农家……”

胡亥对着镜中的自己轻语,“统统都是我的玩具。”

他突然打碎铜镜。

碎片中无数个胡亥同时咧嘴而笑,“包括你哦,亲爱的六哥~”

暴雨拍打着窗棂,却盖不住殿内癫狂的笑声。

檐下青铜风铃无风自动,发出如蛇嘶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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