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决战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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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霄门演武场的青石砖被冰冷的月光镀上一层银霜,宛如铺就了一片寒光粼粼的冰面。破晓单膝跪地,双手死死攥着融合后的钥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暴起的青筋如同盘虬卧龙般在皮肤下凸起。
丹田内,金蓝与黑紫两种力量如两条凶猛的巨蟒,在经脉中疯狂纠缠撕咬,后颈的黑色纹路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像极了随时都要破土而出的诡异活物。三天后的血月之夜,将是暗夜教举行最终祭典的时刻,而他此刻连两种力量的融合都未能完全掌控,失败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笼罩在心头。
“又在玩命?” 小瑶的银剑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擦着他耳畔狠狠钉入地面,惊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少女将一头银发束成利落的马尾,发梢还沾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担忧。她弯腰拔剑时,破晓瞥见她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 那是藏书阁那次与幽冥火交锋留下的印记,宛如一道深刻的伤痕,时刻提醒着他们身处的险境。“掌门刚召集完长老会,让你立刻去观星阁。” 小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似乎察觉到了局势的紧迫。
观星阁内,氤氲的雾气缭绕,古老的星图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幽光。掌门叶无尘手持玉箫,箫身轻轻划过星图,一道刺眼的红光随之亮起,仿佛是命运的警示。
“暗夜教这次倾巢而出,祭坛四周布下九幽冥火阵,还有七十二血奴守阵。” 老修士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破晓腰间的钥匙,袖口若隐若现的蝙蝠刺绣在烛光摇曳下显得格外诡异,“破晓,你带着第三梯队从西侧突袭,务必毁掉阵眼。” 叶无尘的语气不容置疑,却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凭什么让他去送死?” 苏文长老突然情绪激动地拍案而起,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知是愤怒还是担忧。“噬神诀和神墓之力融合不稳定,万一失控......”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叶无尘冰冷如刀的眼神硬生生截断。而此刻的破晓,敏锐地注意到三师兄李岩在角落里把玩着那枚祥云玉佩,指腹反复摩挲着某个凸起的纹路 —— 那轮廓,竟与暗夜教徽记如出一辙,这个发现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我去。” 破晓向前踏出半步,周身金蓝光芒流转,宛如燃烧的烈焰,故意扫视着几位长老紧绷的脸庞,“不过我要小瑶和苏文长老配合,再给我二十个信得过的弟子。” 他没有说出昨夜的奇遇 —— 钥匙投影里,那个持九把钥匙的虚影越来越清晰,而他后颈的黑色纹路,已经悄然蔓延到了心口,这一切都预示着更大的秘密和危机。
接下来的三天,破晓将自己彻底封闭在密室之中。融合后的钥匙仿佛有了生命,时而滚烫如烙铁,贴在皮肤上能瞬间灼起水泡;时而冰冷似千年寒潭,冻得他牙齿打颤。两种力量在丹田处疯狂撕扯,每一次冲击都像是要将他的经脉寸寸撕裂,疼得他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小瑶送来的疗伤丹药,被他捏成粉末,混着嘴角溢出的鲜血一并吞进肚里。
“就差一点......” 他紧盯着掌心时隐时现的阴阳鱼虚影,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黑衣人首领那句 “叶无尘和我们狼狈为奸”,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誓要揭开真相。
决战前夜的梆子刚敲过二更,刺耳的警报声如同一把利刃,瞬间撕裂了宁静的夜空。破晓猛地撞开密室大门,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只见东南方升起冲天的幽冥火,那诡异的幽蓝色火焰如同恶魔的獠牙,贪婪地吞噬着一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预示着一场惨烈的杀戮即将降临。
“妈的,提前发动了!” 他反手抽出钥匙,金蓝与黑紫光芒在周身交织缠绕,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随后便朝着火光最盛处拼命狂奔。
沿途,不断有熟悉的弟子倒下,他们的伤口处爬满了诡异的蝙蝠状纹路,仿佛是暗夜教邪恶力量的烙印。破晓心急如焚,挥出一道道光刃,劈开三名挡路的刺客。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 小顺子,那个曾经信誓旦旦指认他的圆脸少年,此刻正带着一队黑衣人,鬼鬼祟祟地直奔藏经阁。“果然是你!” 破晓怒喝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捏诀引爆神墓之力,熊熊火焰如一条愤怒的巨龙,咆哮着席卷而去。
小顺子转身时,脸上已经戴上了蝙蝠面具,遮住了曾经天真的面容。“钥匙载体,乖乖受死吧!” 他手中的锁链缠绕着幽冥火,炽热的火焰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变形,与破晓的神墓拳轰然相撞,强大的冲击力掀起一阵狂风,吹得四周的树木东倒西歪。激战中,破晓后颈的黑色纹路突然不受控制地疯狂蔓延,双眼泛起嗜血的红光,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他看见小顺子胸口的玉简闪过叶无尘的生辰八字,而远处的观星阁,正亮起与血月呼应的暗红光芒,仿佛是一场巨大阴谋的信号。
“去死!” 破晓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两种力量在掌心凝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强大的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直接将小顺子轰进墙里。少年的尸体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血水,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半块令牌,上面赫然刻着 “血月祭典总坛令”。可还没等他仔细查看,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不远处传来 —— 是小瑶的声音!
当破晓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七名黑衣人将小瑶逼到悬崖边,凛冽的寒风吹得她银发凌乱,手中的银剑也出现了几道裂痕。
为首者腰间佩戴的玉佩,赫然是掌门专属的双龙戏珠纹,这个发现让破晓心中的震惊和愤怒如同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小瑶!” 破晓周身光芒暴涨,可就在这时,他感觉经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 两种力量的融合出现了严重的紊乱。而在他身后,苏文长老举着拂尘缓缓走来,袖口露出半截染血的玉简,上面 “破晓” 二字被划得支离破碎,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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