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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没关系了


见舒禾寸步不让,大伯娘猛地拧了舒夏一把,“死丫头,偏听偏信就是你的不对,我知道你心善,不想告发别人,那你就该给豆芽道歉!”

舒夏自然是百般不愿意。

但没用!

最后被大伯娘按着脑袋,硬是给舒禾鞠了个躬,含着泪说了句:“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舒禾擦干眼泪,语气平静下来,“但我希望以后别再有这种事了。谣言害人,姐姐是大学生,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一番话,既给了对方台阶,又占尽了上风。

周围的人见事情解决了,纷纷夸舒禾“明事理”、“受委屈了”,最后散去。

等人走后,王老汉还朝舒禾竖了竖大拇指,“这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有骨气。”

舒奶奶哼笑一声,嘴角忍不住往上翘:“那是,我老婆子的孙女,能差了?”

“刚那不个也是你孙女么?”王老汉朝舒夏远走的背影努努嘴。

“那是老大家的,跟我两条心。”

“哈哈哈哈……得嘞。”

舒奶奶在兜里摸了摸,摸出条帕子丢给舒禾,“把你那眼泪鼻涕都擦擦,哭得跟花猫似的,多大点事。”

舒禾接过,冲奶奶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祖孙俩推着板车往回走。

等走出段距离,舒奶奶才不咸不淡地调侃了一句,“演戏的本事倒见长,连你姐都算计上了。”

舒禾手上使力,拉着板车往前走,也不觉得累,“您在村口那招‘反客为主’,我可记着呢。”

奶奶被她逗笑了,“学得倒是快!记住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别忍着,该哭就哭,该闹就闹,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奶,我知道啦!”

板车上的柿子在颠簸中轻轻晃动,透着甜甜的果香。

舒禾看着前方的路,心里一片敞亮。

只是舒禾怎么也没想到,她和舒夏的交锋都落在了沈淮安的耳朵里。

沈淮安是来果园谈生意的,他在山城有条路子,正需要大量柿子。

他不露面自然是想藏拙,免得被厂里人发现,又被抓辫子。

可刚刚……

听舒禾带着哭腔辩解,说两人已经分手了,从未想过殉情。

听她步步紧逼,追问造谣的人是谁?

听她不动声色地抬高自己的身份,逼着舒夏道歉。

这一通交锋下来倒是让沈淮安有些诧异。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渐远,沈淮安才缓缓站起身,从屋里出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张俊美的脸上还笼罩着愁云。

他看向舒禾和舒奶奶远去的方向,板车上的柿子在阳光下泛着金黄的光,祖孙俩的笑声隐约传来。

王老汉见他站在门口,笑着迎上来,“沈同志,那数量咱们可就说定了?”

沈淮安点点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嗯,一周后会派人来拉,这五百块钱定金您收好。”

王老汉笑眯眯地接过钱,“得嘞!只是刚才那事……你也听见了?”

沈淮安轻轻“嗯”了一声。

“舒家那丫头,今天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沈淮安没说话,只微微垂了眸。

心里有股烦躁的复杂情绪,烧得厉害。

她在众人面前哭诉时的倔强和狡黠,让他觉得很陌生。

那眼泪掉得恰到好处,那质问说得句句在理,就连提到“街道办”时的语气,都带着精心计算过的分寸。

哪里还有半分舒禾该有的影子?

“沈同志,你跟舒家丫头……”王老汉试探着问。

“早就没关系了。”沈淮安打断他,语气冷淡,“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说完,沈淮安皱了皱眉,转身走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舒禾。

那个为了他闹得人尽皆知的姑娘,和刚才在柿子园里冷静反击的舒禾,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还是说……从跳湖那天起,有些东西就已经不一样了?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天边泛起火烧云。

此刻的舒禾,正跟舒奶奶说笑着,早已把刚才的风波抛在了脑后。

回到家时,暮色已经漫过院墙。

舒禾帮着奶奶把两筐柿子搬到院子里,金黄的果子堆在竹匾上,像撒了一地的小太阳,好看极了。

“小丫头,力气倒是不小。”

被奶奶夸,舒禾立马弓起手,摆出展示肌肉的架势,“那是,我有的是力气跟手段。”

舒奶奶哈哈笑了起来,搬来小马扎坐下,“晒柿饼要有耐心,你先打水来,得洗干净咯。”

“好嘞~”

这柿子是树上半熟状态,特别好,新鲜又有卖相。

舒禾打了水清洗,舒奶奶就拿起小刀轻轻旋掉柿蒂。柿子的果肉软乎乎的,稍一用力就会挤出汁水,她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指尖很快沾了层黏黏的糖霜。

“奶,这柿子真甜。”舒禾没忍住,拿了一个吃着,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嘴角要往下淌。

舒奶奶笑着递过块帕子,“现在甜,晒成柿饼更甜。小时候你爸嘴馋,等不及柿饼晒好,偷着啃了半筐生柿子,结果拉了三天肚子,被你爷追着打。”

“爸还有这么糗的时候?”

“谁还没个小时候?”奶奶叹了口气,手里的动作没停,“你爸是越长大越不成器,被地位权势迷了眼……”

舒禾静静听着,把削好的柿子摆在竹匾里,“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我也不想去猜我爸的心思。不过现在好了,我要自己立起来,以后也不用看他脸色。”

舒奶奶看着她,眸底满是欣慰,“是啊,我的豆芽长大了。”

祖孙俩一边说话,一边摆弄柿子,很快就摆满了三个竹匾。

舒奶奶又找来几根细麻绳,教舒禾把柿子一个个串起来:“串的时候要留空隙,不然堆在一起容易发霉。挂在屋檐下通风的地方,晒上半个月,等表皮起了白霜,就成了。”

舒禾踮着脚,把串好的柿子挂在房梁下。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给橙红的柿子镀上了层金边,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果香。

“奶,这白霜是不是跟糖霜一样?”舒禾好奇地问。

舒奶奶点头解释道:“差不多,但这是柿子自己长出来的,晒的时候,柿子里的糖分往表皮跑,遇上潮气就凝结成霜了,越厚越甜。做人也一样,得经得住晒,熬得住等,才能活出滋味来。”

舒禾愣了愣,看着房梁下晃晃悠悠的柿子串,忽然明白了舒奶奶的意思。

这老太太真是时时刻刻在给自己打气呢!

这样的老太太,真能教出很差劲的儿子?

总之,舒小叔就挺不错的,至于大伯和那便宜老爹……

还是得自己接触看看,看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舒奶奶擦了擦手站起身,“行了,剩下的明天再弄。奶去给你煮碗饺子吃。”

“奶,我来帮你。”

灶房里很快飘起了香味。

舒禾坐在灶门前添柴,火光映得她脸颊暖暖的,心里也跟着踏实。

夜色渐深,香气弥漫了整个小院。

祖孙俩坐在桌边吃着饺子,聊着天,平淡的日子里,藏着说不尽的安稳。

而房梁下的柿子,正在月光里悄悄酝酿着属于它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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