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梵音妙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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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啸虎绕着那黑黢黢的石台转了三圈,鞋底子蹭在石头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石头的冰凉透过鞋底往上钻。这石台邪门得很,太阳晒了半天愣是没见升温,手往上面一按,汗毛 “唰” 地就竖起来了,像是被啥东西攥着似的,麻酥酥的,指尖还隐隐有点发颤。
“这石头奇怪得很,” 张啸北蹲在台边,手指头敲得 “咚咚” 响,指节都震得有点发麻,“硬得跟铁疙瘩似的,敲着还有点发空,里头怕不是空心的吧?说不定藏着啥机关。” 他边说边往石台上凑,鼻子都快贴到石头上了,想闻闻有没有啥怪味儿。
燕啸夫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罗盘,黄铜外壳磨得锃亮,边缘都有点卷了,一看就是用了有些年头的老物件。刚往石台边一凑,指针 “唰” 地就转开了圈,转得人眼晕。他赶紧突然拍了下大腿,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我知道了!这石台和上面的建筑,都是用磁石做的!”
“磁石?” 姜啸虎皱着眉,“就是乡下用来吸铁钉子的那种石头?能有这么大劲儿?”
“不光能吸铁,” 燕啸夫指着悬空的建筑,手指头都在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你看啊,这石台是阳极,建筑底部也是阳极,俩阳极对着干,就跟俩互不相让的公牛似的,你顶我我顶你,产生的排斥力把建筑给架起来了!这就叫同性相斥。” 他说着还比划了两下,俩手往外推,演示着排斥的样子。
这话一出,众人都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愣在那儿半天没动弹。张啸北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口水差点流下来,赶紧用袖子抹了抹嘴:“我的娘哎,这得多大的磁力?把整座楼悬在半空,这咋琢磨出来的?怕不是请了神仙帮忙吧?这手艺,搁现在也没人能弄出来。”
孔令仪仰头看着那建筑,阳光照在白色墙面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她用手搭了个凉棚,手指缝里漏下来的光还是刺眼:“难怪刚才找了半天没见机关,原来根本不用机关,全靠这石头的劲儿吊着,真是神了。古人的智慧,咱还是小看了。”
姜啸虎绕着石台又走了半圈,脚边的石缝里连颗草籽都没有:“管它啥理儿,先上去再说。你们都瞅瞅,哪儿能攀上去?” 他眯着眼打量着建筑底部,像是要在光溜溜的墙面上找出条路来。
众人仰着脖子打量,建筑底部离石台少说有十来丈,跟三层楼那么高,墙面光溜溜的,没啥能借力的地方。张啸北捡了块鸡蛋大的石头往墙上扔,石头刚飞到一半,像是被啥东西推了一把,“咚” 地砸在地上,弹起来老高,差点砸到他自己的脚。
“邪门了,” 他挠挠头,一脸不解,往后退了两步,“这磁力不光能吊楼,还能挡东西?难不成是个罩子?就像孙悟空画的圈,外人进不去?”
燕啸夫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沾了点灰,他用衣角擦了擦:“强磁石都这样,离得近了能推开铁器。咱身上的刀子枪子儿怕是靠不近,得小心点,别到时候枪走火了。”
众人在周围转了个遍,石台上的九层楼梯直通台面,台阶磨得光溜溜的,连个石缝都没有。姜啸虎蹲在台边抽烟,突然把烟锅往地上一磕,火星子溅起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没别的招了,用飞虎爪!”
旁边的士兵赶紧递过飞虎爪,那铁爪磨得锃亮,闪着寒光,看着就锋利,连着三丈长的麻绳,绳子是三股拧在一起的,结实得很,拽了拽都没咋动。姜啸虎掂量了掂量,铁爪在手心里沉甸甸的,他瞄准建筑底部的雕龙爪子,猛地甩了出去。铁爪在空中划了道弧线,带着风声,“咔哒” 一声勾住了龙爪的尖儿,听着就结实,没晃悠。
“拽拽试试!” 他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盆地里荡开回音,“嗡嗡” 的,像是有好几个人在跟着喊。
两个士兵使劲往后拽绳子,身子都快躺到地上了,拽得胳膊上青筋直冒,绳子绷得如拉满的弓弦,嗡嗡直响,像是随时会断。姜啸虎试了试松紧,往回拉了两把,绳子纹丝不动,他点头道:“结实,我先上,你们跟着,注意保持距离,别扎堆,万一绳子断了,能留个活口报信。”
他抓着绳子往上爬,手脚并用刚爬了两丈,就觉得手心发麻,跟过电似的,绳子像是被啥东西扯着,一个劲儿往旁边偏,他得使劲往回拽才能保持平衡。抬头一看,离建筑越近,连手里的铁爪都嗡嗡发颤,跟有啥东西在里头蹦跶似的,震得他胳膊都有点麻。
“小心点!” 孔令仪在下面喊,声音里带着担忧,她往前凑了两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啸虎,“别让磁石把你吸过去了!不行就下来,咱再想别的招!”
姜啸虎咬着牙往上挪,爬到一半时,突然一阵风吹过,建筑轻轻晃了晃,幅度不大,但在半空中看着就吓人,吓得他赶紧抱紧绳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大气不敢出。张啸北在下面看得直咧嘴,手心里全是汗:“虎子你悠着点,这楼要是晃塌了,咱都得跟着遭殃,成了肉饼子!到时候连收尸都找不着全乎的。”
好不容易爬到建筑底部,姜啸虎腾出一只手,抓住龙爪的鳞片,那鳞片冰凉坚硬,刚想翻身上去,就觉得一股劲儿往旁边推他,差点把他推下去,他赶紧用腿缠住绳子,才稳住身形。他咬着牙猛地一使劲,总算把一条腿搭在了檐角上,这才发现建筑底部有圈半尺宽的石沿,刚好能落脚,就是滑溜溜的,得小心翼翼地踩着。
“上来吧!” 他趴在石沿上喊,声音被风吹得发飘,他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遍,“上面有落脚的地方,快上来!”
张啸北第二个上,速度慢得很,爬到一半就喘得呼哧呼哧的,额头上的汗下雨似的往下淌:“他娘的…… 这比爬悬崖还费劲…… 磁石一个劲儿推我…… 像有个人在旁边捣乱一样。” 他嘴里嘟囔着,手脚却不敢停,生怕一松手就掉下去。
等众人都爬上来,趴在石沿上喘气时,才发现眼前的景象比底下瞅着更惊人。刚才在下面看就一座楼,这会儿凑近了才瞧见,楼顶上斜上方还叠着好几座,有的露着个琉璃瓦顶,在太阳底下闪金光,晃得人眼晕;有的探出半截白玉墙,跟云彩混在一块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虚虚实实的。
“我的乖乖,” 张啸北抹了把汗,汗水顺着下巴滴在石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瞪大眼睛,半天没说出别的话,“这哪是一座楼,分明是一群楼摞在一块儿!杨琏真珈这老小子是想在天上建个城?这得花多少钱啊!怕是把国库都掏空了也不够吧?”
最底下这座楼的檐角上,刻着四个金字,阳光照得金光闪闪,晃得人眼晕 ——“梵音妙谛”。姜啸虎摸着字边的纹路,雕得比绣花还细,连笔画的转弯处都透着讲究,像是名家手笔:“这字儿看着眼熟,有股子禅味儿,就是不知道是谁写的,笔法挺厉害。”
孔令仪顺着墙根往前走,指尖划过白玉墙面,凉得跟冰块似的,能冰到骨头缝里,她啧啧称奇:“你们看这墙,全是整块的白玉雕的,上面的龙鳞片都能数清,一片是一片,没有半点拼接的痕迹,得费多少功夫?多少料子?这得糟蹋多少好东西啊。”
那些雕龙盘在墙上,爪子深深抓着墙缝,像是要把墙抓出个窟窿来,尾巴甩到檐角,末梢还卷着个小珠子,珠子亮晶晶的,不知道是啥宝石,眼珠子是用黑琉璃镶的,黑亮黑亮的,直勾勾盯着底下的人,看着跟活了一样,好像眨眨眼就能飞起来,张开大嘴咬人。红檀木大门足有两丈高,上面钉着碗口大的铜钉,排列得整整齐齐,门环是两个张着嘴的龙头,嘴里衔着铜球,铜球磨得锃亮,能照见人影,连脸上的褶子都看得清。
“这门怕是得几个人才推得开,” 张啸北试着推了推,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都憋红了,门纹丝不动,“还这么结实,这是木头的还是铁做的?不然咋这么沉。”
姜啸虎让两个士兵搭把手,三人使劲一推,“吱呀” 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半空回荡。一股檀香混着尘土的味儿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那檀香味儿挺特别,不是庙里的那种清淡味儿,带着点药香,闻着让人脑子清醒了点。
众人往里走,刚迈过门槛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大殿宽得能跑马,怕是有半个操场那么大,地上铺着金砖,一块一块四四方方,光脚踩上去暖乎乎的,舒服得让人想躺下打个滚。正中间供着尊金色佛像,足有三丈高,慈眉善目地垂着眼,嘴角带着笑,像是看着众生,手里托着个玉如意,玉如意大得像根扁担,翠绿色的,看着就值钱,佛像前的香炉里还插着半截香,像是刚有人烧过,烟还没散尽,飘在半空,一缕一缕的。
佛像两边各盘着条玉雕金龙,足有碗口粗,龙身缠着柱子,一圈一圈的,龙头探出来,张着嘴,像是在咆哮,嘴里衔着颗夜明珠,珠子有拳头那么大,把大殿照得亮堂堂的,连墙角的灰尘都看得清。墙上的壁画从门口一直画到后墙,铺得满满当当,没有一点空隙,蓝天是用孔雀石磨的粉涂的,江河里的水看着像在流动一样,波光粼粼,有鱼在水里游,山川上的树影层层叠叠,连树叶的纹路都看得清,还有些小人在山里走,扛着锄头,牵着牛,都跟活了一样。
“这画儿跟活的似的,” 张啸北凑到壁画前,手指头差点戳上去,被孔令仪一把打开,他赶紧缩回手,嘿嘿笑了笑,“你看这鱼,鳞片都跟真的一样,一片一片的,还有这鸟,好像扇扇翅膀就能飞出来,太神了,这画师的手艺,绝了!”
孔令仪说:“这壁画的技法像是元朝的,你看这晕染的手法,多自然,颜色过渡得跟真的一样,用的颜料里掺了珍珠粉,所以这么亮,几百年了都不掉色,真厉害。这得花多少功夫才能画完这么一面墙啊。”
大殿中央的莲花宝座比佛像还惹眼,宝座上的莲花瓣是用翡翠雕的,绿得跟刚摘的似的,水灵灵的,瓣尖还镶着红宝石,红得透亮,漂亮极了。宝座上也坐着尊佛像,金光闪闪。
“这佛像看着咋有点怪?” 姜啸虎绕着宝座转了圈,眉头皱得紧紧的,“眉眼间瞅着不像佛爷,倒像个当官的,一脸傲气,没有佛爷的慈眉善目,看着有点凶。”
燕啸夫瞅了半天,又从包里掏出放大镜照了照:“要是我没猜错,这尊怕是按杨琏真珈的样子雕的。你看这帽子,是元朝僧官戴的那种,有帽翅,不是佛爷的毗卢帽,错不了,这鼻子眼睛,跟史书上描述的杨琏真珈有点像。”
张啸北在大殿角落里发现几十个大箱子,盖着红布,上面落满了灰,厚得能写字,他用手指头在灰上画了个圈,“这箱子看着就沉,里面指定有好东西。” 他一把扯掉红布,“哗啦” 一声,灰尘扬起来,呛得他直咳嗽,眼泪都出来了,箱子 “咔哒” 一声开了,里面的珠光宝气差点晃瞎眼 —— 金条码得整整齐齐,一块一块的,玉器堆得跟小山似的,有玉佛、玉瓶、玉如意,还有些镶金嵌玉的玩意儿,看着像是酒杯和香炉,上面的宝石闪得人眼晕,红的、绿的、蓝的。
“我的娘哎,这得值多少钱!” 张啸北伸手想去拿,被姜啸虎一把拦住,他有点不高兴了,嘟囔着,“拿啥拿,小心有机关。我就摸摸,不拿还不行吗?”
“别乱动,” 姜啸虎盯着箱子底,底上干干净净的,没啥花纹,跟普通箱子不一样,“这地方不像墓室,倒像个藏宝的祠堂。你看这摆设,杨琏真珈的墓肯定不在这儿,这顶多是个放宝贝的地方。”
众人在大殿里转了圈,敲敲柱子,柱子是实心的,摸摸墙壁,墙壁也是实心的,除了佛像、壁画和箱子,再没啥特别的东西。后墙有扇小门,看着比前门窄点,也就一人宽,门轴上的铜锈都结成了疙瘩,看着有些年头没开过了。
姜啸虎推开门,外面是条白色的步道,用汉白玉铺的,光溜溜的,窄得只能并排走两个人,一步踩不实就可能掉下去,步道两边没有栏杆,底下就是云雾翻腾的盆地,深不见底,看着让人腿肚子转筋,跟走在云彩上一样,虚得慌。
“走,上去瞅瞅,” 姜啸虎抬腿迈上步道,鞋底踩在玉面上,滑溜溜的,得小心翼翼的,“上面说不定还有更要紧的东西,杨琏真珈的墓八成在最顶上,这么多宝贝都在这儿了,他自己肯定也想待在这儿。”
张啸北跟在后面:“我说虎子,咱能不能走慢点?这道儿也太悬了,掉下去可就成肉泥了,连骨头渣都找不着。你看这玉面,光溜溜的,万一脚下一滑,神仙都救不了咱。”
众人顺着步道往上走,脚步声在半空回荡,惊得几只鸟从云海中飞出来,扑棱棱地往更高的建筑飞去,翅膀扇动的声音都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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