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边关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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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帝陵墓入口的玄奥符文还在闪烁,黑曜石平台已开始成片碎裂。楚惊澜最后看了眼深渊顶部的漩涡,抱着灵儿纵身跃入洞口。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滚烫的气浪掀得他衣袍猎猎作响,龙戒自发撑起的金光护罩上,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抓紧了!” 他低喝一声,将灵儿的脸按在肩头。洞道内漆黑一片,只有符文在两侧墙壁上明明灭灭,照出陡峭向下的石阶。不知坠落了多久,脚下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 —— 竟是厚厚的腐叶层。
“咳咳……” 灵儿呛咳着抬起头,后颈的金色鳞片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哥,这里好臭……”
楚惊澜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原始森林。空气中弥漫着松脂与腐殖土的气息,远处传来狼嚎,却听不到半点毒瘴的腥甜。他伸手触碰龙戒,原本滚烫的戒面已恢复常温,显然已远离噬魂渊的危险区域。
“我们出来了。” 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怀中的灵儿突然惊呼,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的伤口早已撕裂,鲜血浸透了孝服,与祖母冰冷的身体黏在一起。
三天后,北境荒原。
楚惊澜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用石块垒起了一座简陋的坟茔。没有墓碑,只有那半块刻着 “镇北” 二字的青铜残片被他深深嵌入坟头。祖母临终前的嘱托犹在耳畔,他最终还是没能带她看到北境的日出。
“奶奶,等我报仇雪恨,一定把您迁回楚家祖坟。” 他对着坟茔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渗出血迹。灵儿站在一旁,小手紧紧攥着那半块婚契玉佩,脸上没有泪水,只有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 自从在后颈鳞片浮现后,她就很少哭闹了。
楚惊澜将妹妹背在背上,用粗布麻衣遮住她颈间的鳞片。根据龙戒中残存的血色舆图,往西北方向走三百里,便是北境最大的黑风矿场。那里不仅是进入北境腹地的必经之路,更标记着藏兵图上的第二个红点。
“哥,我们要去找苏伯伯吗?” 灵儿的声音闷闷的,透过粗布传来。
“嗯。” 楚惊澜调整了下背上的藤筐,里面装着从深渊带出的干粮,“但我们得先混进矿场,那里有很多当年跟着父亲打仗的叔叔伯伯。”
黑风矿场的轮廓在暮色中逐渐清晰。巨大的木栅栏圈住了方圆十里的山谷,矿道入口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不断有衣衫褴褛的矿工背着矿石出来,每走一步都要被监工的皮鞭抽打。栅栏顶端插着北境节度使的旗号,旗下却站着几个穿着噬魂卫服饰的黑衣人,正用青铜兽瞳扫视进出的矿工。
“果然有噬魂卫。” 楚惊澜瞳孔微缩,拉着灵儿躲进路边的灌木丛。他看着那些矿工麻木的脸,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个跛脚老者的脖颈上,有块月牙形的疤痕 —— 那是楚家亲卫营特有的火烫印记!
“是赵叔!” 他呼吸一滞,赵叔当年是父亲的亲卫队长,没想到竟成了矿奴。
等到深夜换班时,楚惊澜用龙气震晕了两个落单的矿工,扒下他们的破衣服套在身上。他往脸上抹了把煤灰,又将灵儿扮成瘦弱的男孩模样,低着头混进了矿场。
“姓名!籍贯!” 登记的兵卒斜着眼打量他们,手里的狼牙棒在掌心敲得咚咚响。
“俺叫楚三,这是俺弟小石头。” 楚惊澜故意压粗了嗓音,弯腰时将龙戒藏进袖管,“家乡遭了灾,来矿上混口饭吃。”
兵卒啐了口唾沫,将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牌扔过来:“进去吧!天亮前没挖出三筐玄铁矿,就等着喂狼!”
矿道里比想象中更阴暗潮湿。头顶的油灯忽明忽灭,照出岩壁上渗出的暗红色汁液,散发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怪味。楚惊澜背着藤筐跟着人流往深处走,每一步都踩在没过脚踝的泥浆里,不时能踢到散落的枯骨。
“新来的!快点!” 身后传来皮鞭破空声,楚惊澜侧身避开,皮鞭抽在前方的岩壁上,溅起一片碎石。他回头望去,监工是个独眼壮汉,腰间挂着串骷髅头手链,其中一颗的牙齿上镶着金片 —— 那是楚家偏将独有的标记!
“狗东西!还敢躲?” 独眼监工狞笑着又一鞭抽来。楚惊澜攥紧拳头,龙气在掌心翻涌,却被他强行压制下去。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就在皮鞭即将落在背上时,一只枯瘦的手突然抓住了鞭梢。楚惊澜抬头,正是那个跛脚的赵叔,此刻正用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
“老东西找死!” 独眼监工一脚踹在赵叔胸口。老人像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岩壁上,咳出大口鲜血,却依旧伸手指着楚惊澜颈间 —— 那里的孝服领口没系紧,露出了半截龙纹胎记。
“原来是楚家的小孽种!” 独眼监工突然笑了,笑得狰狞可怖,“难怪看着眼熟,跟你那通敌叛国的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周围的矿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麻木的脸上闪过震惊与愤怒。楚惊澜这才发现,不少矿工的脖颈、手腕或耳后,都有楚家旧部的印记 —— 他们竟是被朝廷刻意集中到这黑矿里,日夜遭受非人的折磨!
“把他给我绑了!” 独眼监工招呼来两个打手,“送他去见矿主,说不定能换十斤好酒!”
楚惊澜没有反抗。他看着赵叔被打手拖拽着往矿道深处走去,老人路过他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矿底…… 有地火…… 救……”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楚惊澜默默记下方向,任由打手将粗糙的麻绳缠上手腕。他注意到这些打手的腰牌上,都刻着与噬魂卫面具相同的九头蛇纹章,只是纹路更浅 —— 看来这黑风矿场,根本就是噬魂卫设在北境的私刑场!
被押到矿主住处时,楚惊澜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这是间用玄铁打造的石屋,墙上挂满了风干的人皮,每张皮上都用朱砂画着楚家军的番号。矿主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正坐在虎皮椅上,用银签挑着烤得流油的肉脯,脚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 —— 竟是个楚家旧部的孩子。
“又抓来个小的?” 矿主斜眼看过来,目光在楚惊澜颈间的胎记上停留片刻,突然笑了,“啧啧,楚战那老东西的种,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贱气。”
楚惊澜猛地抬头,眼底龙气翻涌:“你说什么?”
“我说你爹是贱种!” 矿主将银签狠狠扎在桌上,“当年若不是他不识抬举,你们楚家怎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要我说,你们这些余孽就该……”
话音未落,楚惊澜突然发力,手腕上的麻绳寸寸断裂。他身形如电,在打手拔刀前已冲到矿主面前,龙气凝聚的指尖抵住了对方的咽喉。
“再说一遍。” 他声音冷得像北境的寒风。
矿主吓得魂飞魄散,肥硕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小…… 小爷饶命!是我说错了!楚将军是忠臣!是大英雄!”
楚惊澜没有收手。他瞥见桌案上的卷宗,上面记载着近三年来矿场的 “损耗”—— 每年都有上千名楚家旧部被活活折磨致死,尸体扔进矿底的地火坑销毁痕迹。而卷宗的落款处,赫然盖着北境节度使的朱印,旁边还有个模糊的九头蛇烙印。
“节度使和噬魂卫…… 勾结在一起了?” 他心头剧震,这才明白楚家被抄家绝非简单的谋逆案,背后牵扯着整个北境的势力网。
就在这时,石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戴着青铜兽瞳的噬魂卫推门而入,看到被制住的矿主,厉声喝道:“放肆!敢在黑风矿动粗,活腻了不成?”
楚惊澜缓缓抬头,金色的龙纹在眼底一闪而逝:“活腻的,是你们。”
他没有立刻动手。当噬魂卫的青铜兽瞳转向他时,楚惊澜清晰地感觉到龙戒传来一阵刺痛 —— 这兽瞳里,竟嵌着与噬魂渊底那毒瘴人形同源的阴寒之力。
“把他拿下!” 噬魂卫挥了挥手,门外冲进来八个黑甲卫士,每个人的气息都达到了玄师境。
楚惊澜突然松开矿主,反手将桌上的卷宗塞进怀里,拉着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年冲出后窗。他听见身后传来矿主的惨叫,以及噬魂卫暴怒的吼声:“追!他跑不远!”
冲进矿道时,楚惊澜将少年藏进一处废弃的矿车,低声道:“去找穿粗布麻衣、背藤筐的小女孩,告诉她哥去矿底找地火,让她乖乖等着。”
少年重重点头,瘦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楚惊澜整理了下衣襟,朝着赵叔被拖拽去的方向走去。矿道深处传来隐约的热浪,龙戒在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指引着某种力量的源头 —— 那里不仅有地火,或许还有楚家被埋藏的更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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