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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贫瘠之地


晨光熹微,齐枫刚踏进齐府大门,就被老管家王伯一把拽住了衣袖。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多时了!”王伯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声音压得极低,“脸色难看得紧,您可小心着点。”

齐枫挑了挑眉,顺手整了整被扯皱的衣袖:“王伯,您这手劲儿见长啊。”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王伯急得直跺脚,“老爷为那五百亩地的事,一宿没合眼!”

齐枫闻言,嘴角反而扬起一抹笑意,大步流星朝书房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像是茶盏摔碎的声音。

“混账东西!这哪是地?分明就是个无底洞!”

齐枫推门而入,正看见父亲齐震天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地上散落着瓷片和茶水。

阳光透过窗棂,将老爷子花白的鬓角照得发亮。

“爹,大清早的,谁惹您生这么大气?”齐枫笑嘻嘻地行了个礼。

齐震天猛地转身,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你还有脸问!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抓起桌上厚厚一叠账本摔在齐枫面前,“去年一亩地只收了一石八斗!连佃户的口粮都不够!”

齐枫弯腰捡起账本,随手翻了几页。

墨迹勾勒出的数字确实触目惊心,这产量连寻常良田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张家这是给咱们挖了个坑啊。”齐枫轻声道。

“现在才知道?晚了!”齐震天重重坐在太师椅上,胸口剧烈起伏,“光是今年的税赋就要赔进去两千两!”

齐枫合上账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爹,要不……把这地交给我打理三个月?”

“你?”齐震天狐疑地上下打量儿子,“你什么时候懂农事了?”

“山人自有妙计。”齐枫神秘地笑了笑,竖起三根手指,“三个月内,我保证让这块地活过来。若是做不到,我自愿闭门读书一年,绝无怨言。”

这个赌注显然打动了齐震天。

老爷子捋着胡子思索良久,终于缓缓点头:“好,就给你三个月。但有一条!”

他竖起一根手指,“不许动用府里太多银钱。”

“成交!”齐枫咧嘴一笑,转身就要走。

“等等,”齐震天叫住他,“你总得告诉为父,打算怎么做?”

齐枫回头,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明天您就知道了。”

……

翌日寅时三刻,天边才泛起鱼肚白,齐府后门已经停好了一辆青布马车。

楚清秋抱着件厚斗篷站在车旁,呵出的白气在晨雾中氤氲。

“少爷,清晨露重。”她将斗篷递给刚出门的齐枫。

齐枫接过斗篷,却转手披在了楚清秋肩上:“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别着凉了。”

楚清秋一怔,还未及反应,齐枫已经跳上了马车。

她低头看着肩上犹带体温的斗篷,唇角微不可察地抿了抿。

马车颠簸了近一个时辰,窗外的景色从城郭渐渐变成荒野。

齐枫掀开车帘时,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龟裂的土地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般纵横交错,几株蔫头耷脑的麦子可怜巴巴地杵在地里,叶子边缘已经泛黄。

远处零星散布着几间茅草屋,烟囱里飘出的炊烟都显得有气无力。

“这……”齐枫咽了口唾沫,“比账本上写的还要糟糕啊。”

楚清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轻声道:“土质沙化严重,缺乏水源,确实不是良田。”

齐枫刚要说话,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

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佃农围了过来,为首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汉,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这位就是新东家?”老汉上下打量着齐枫,“看着细皮嫩肉的,懂种地么?”

齐枫跳下马车,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老丈贵姓?”

“免贵姓陈,给张家种了三十年地了。”老汉语气生硬,“东家换了一茬又一茬,地却越来越差。老汉就想问问,今年的租子怎么算?”

齐枫环视一圈,发现所有佃农都紧张地盯着他。

他忽然咧嘴一笑:“今年的租子,减半。”

“什么?”陈老汉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今年的租子减半。”齐枫提高声音,“不仅如此,若是收成比去年好,多出来的部分,大家平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骗人的吧?”

“哪有这么好的事?”

“定是先骗我们卖力干活,秋后算账!”

齐枫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一张盖着红印的契约:“白纸黑字,官府作保。愿意的,现在就可以按手印。”

佃农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陈老汉第一个站了出来:“老汉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儿。就信你一回!”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陆续按了手印。

齐枫满意地收起契约,开始在地里转悠起来。

“少爷,”楚清秋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您真懂农事?”

齐枫神秘地摇摇头:“不懂。”

“那您……”

“但我懂人心。”齐枫弯腰抓起一把土,在指间搓了搓,“这地确实贫瘠,但更贫瘠的是人心。张家这些年只知道层层盘剥,谁还有心思好好种地?”

正午时分,齐枫召集所有佃农在地头的大槐树下议事。

他让人搬来张破桌子,铺开一张简陋的地形图。

“从今天起,咱们实行三三制。”齐枫用木棍指着图纸,“第一,将五百亩地分成三块,轮流休耕养地,第二,在低洼处挖三个蓄水池,雨季储水,第三……”

他忽然转向一个满脸麻子的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一愣:“回,回东家,小的叫李二狗。”

“李二狗,听说你爹做过货郎?”

见对方点头,齐枫笑道,“好,以后你负责带人去城里收夜香,每担给你两文钱跑腿费。”

李二狗瞪大眼睛:“收,收夜香?”

“对!”齐枫敲了敲桌子,“人畜粪便混上草木灰,就是最好的肥料。咱们先养地,再养庄稼!”

夕阳西斜时,齐枫已经宣布了七八条新规矩。

佃农们将信将疑,但看在减租的份上,还是答应试一试。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齐枫拍拍手上的泥土,“明日开始,咱们……”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齐府家丁慌慌张张地跳下马,脸色惨白如纸:

“少爷!不好了!老爷被官府抓走了!”

齐枫手中的木棍“啪嗒”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

家丁喘着粗气道:“就在半个时辰前,衙役突然闯进府里,说老爷涉嫌私贩官盐,直接就给锁走了!夫人让您速速回府!

齐枫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私贩官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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