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邪门,真的邪门!
贾辉祖口中的天香楼,乃是齐国都城有名的青楼之一。
看来。
这家伙还没有怀疑自己的突然昏厥是谢宁搞的鬼,只当是昨晚自己在天香楼喝花酒,跟天香楼的翠花姑娘玩的太过火,以至于体力消耗甚大,有点肾虚,才出现的眩晕。
很快。
那位回春馆的林大夫就被兴致状若癫狂的贾辉祖给赶了出去。
这家伙甚至还如同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一般,颇为自豪地向跟出门外正皱眉看着自己的父亲贾一博炫耀道:“父亲,这林大夫分明就是个老骗子,像这种人,以后不必理会,孩儿的身体好的很……哎唷……”
却是这家伙一时太过于得意忘形,没有看到前方摆在侯府门前的石狮,一头撞在了石狮的右前爪上。
“噗!”
石狮前爪犀利的爪尖,当场将他的脑袋给捅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瞬间鲜血如注。
“啊!”
贾辉祖发出一道痛彻心扉的惨叫,连忙用手捂住脑门,骇极惊嚎道:“父亲,孩儿要死了啊父亲,孩儿额头流了这么多血,铁定活不了了啊!”
贾一博也被这一幕给吓得失了态,赶紧冲侯府门前守着的众家丁高声喊道:“快,快去将那位林大夫请回来……”
一时间。
定远侯府的大门前,乱做了一团。
唯有不远处躲在水榭后方的谢宁看到这一幕,面露古怪。
这先天八卦图当真是个宝贝,从李庆宁身上吸来的那点霉运,不过是九牛一毛,转移到贾辉祖这个本就没什么气运的草包身上,威力竟然如此惊人。
先是得意忘形,口出狂言,紧接着就乐极生悲,头撞石狮。
这因果报应,来得可真是又快又准。
看着贾一博那张由铁青转为煞白,又从煞白变得扭曲的脸,谢宁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十五年来,前身所受的屈辱和痛苦,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的宣泄。
这还只是个开始,贾一博,还有他们的那几个好儿女,欠下的债,他会一笔一笔地,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此时,那被赶走的林大夫去而复返,看着这血淋淋的场面,吓得两股战战,手里的药箱都快提不稳了。
他行医半生,治过跌打损伤,看过疑难杂症,却何曾见过这般离奇的伤势。
好端端一个人,平地走路都能一头撞上石狮子,还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这得多倒霉的人,才能干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儿来?
贾一博此刻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他指着满地打滚的儿子,对着林大夫急吼:“林大夫,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救救我儿。无论花多少钱,用多好的药,只要能保住他的命,本侯绝不吝啬!”
侯府的家丁们也是手忙脚乱,有的去打水,有的去找布,还有一个最机灵的,直接把自己的外衫脱了,就想往贾辉祖的脑袋上捂。
结果脚下一滑,正好踩在了一滩血上,整个人“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还顺带把旁边端着水盆的家丁给撞倒了。
一盆清水“哗啦”一下,全泼在了贾辉祖的伤口上。
“啊!”
盐水都没这么刺激,贾辉祖的惨叫声又拔高了一个八度,声音尖锐得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他疼得浑身抽搐,两眼一翻,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辉祖!辉祖!”
贾一博见状,心都凉了半截,冲着那几个笨手笨脚的家丁怒吼道:“废物!一群废物!都给本侯滚开!”
他亲自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
林大夫也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打开药箱,拿出金疮药和纱布,颤颤巍巍地开始处理伤口。
林大夫到底是经验老道,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总算是把贾辉祖头上的血给止住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对贾一博拱手道:“侯爷,大公子的性命暂时是无虞了。只是这伤口太深,又伤及头颅要害,恐怕……恐怕日后会留下些后遗症。”
“后遗症?什么后遗症?”
贾一博的心猛地一沉。
林大夫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道:“轻则时常头痛昏眩,记忆衰退,重则……重则可能神志不清,举止如同三岁孩童……”
“说难听些,就是有可能会变成个傻子。”
贾一博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他最看重的儿子,未来的侯府继承人,竟然要变成一个傻子?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猛地转过头,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不远处正准备转身离开的谢宁。
他清楚地记得,就在不久前,谢宁说过一句我看你脸色浮白,印堂发黑,霉运当头,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
一字一句,言犹在耳。
当时他还以为是这逆子的胡言乱语,现在看来,分明就是诅咒。
“谢宁!”
贾一博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你给本侯站住!”
谢宁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无辜和疑惑:“侯爷叫我,有何吩咐?”
贾一博抱着昏迷的儿子,一步步向谢宁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面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他身后的家丁们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怒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你对辉祖做了什么?”
贾一博的眼神,恨不得将谢宁生吞活剥。
“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这逆子,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妖术?”
谢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轻笑出声。
“侯爷,你我好歹是读书人,怎么也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不过是看他印堂发黑,随口说了两句,谁能想到他自己不长眼睛,非要往石狮子上撞?难不成,是我推他过去的?”
他摊了摊手,一脸的坦然:“侯爷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在场的各位,谁看到我靠近过他半步了?”
家丁们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
他们确实没看到谢宁动手,甚至连靠近都没有,贾辉祖完全是自己撞上去的。
贾一博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谢宁没动手,甚至离得远远的。
可这事情也太巧了,巧得让他心底发寒。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而他,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摸不到。
这种无力感,比直接被人打一拳还要让他愤怒和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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