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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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警官踏着凌云微步,步步潇洒而入,肩头还沾着窗外带来的几分夜色的冷清。
他一转头刚好迎上了龙某人漆黑的脸色,非但没怵,反而眉梢一挑,沾沾自喜之情溢于言表:
“瞪什么瞪?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用。爷和你是一个系统?你能管到我头上来吗?”
龙谨枫:……
龙指挥长后槽牙慢慢咬紧咯咯作响,脸上带着微笑,缓缓用眼神凌迟他。
郝副指挥长看热闹不嫌事大,呲着一口大白牙,嘿嘿笑的正欢。
龙谨枫面无表情的一转头,带刀的目光精准无比看向他:“你笑什么笑?牙白?”
他阴森森的笑了:
“他跟我不一个系统,我管不了他,你跟我也不一个系统,我管不了你吗?”
“负重30公斤体能拉练了解一下?”
郝林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嘻嘻
坏了,光顾着看热闹,忘了这狗日的是我上司了。
更坏的是老子的假期马上要到头,马上要滚回他手底下讨生活了…
郝副瞬间沉下脸色,神色一肃,站的笔直,义正言辞:
“五木先生,此言差矣。我们来者是客,到主人家来,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和尊重。”
林森看着他川剧变脸,满脸赞许:“确实,论其礼貌,我们郝副的礼貌有目共睹,人民榜样的级别…”
郝林昆看着他眼神里的深意,后颈皮渐渐发麻,慢慢察觉到一丝不妙。
林森慢悠悠的继续,语气怀念的像在说一段千古佳话:
“想当年你我尚且年幼,天真无邪…”
他目光戏谑的飘向脸色开始发绿的好副指挥长:“咱们来找他玩,他说门口插座好像漏电了,让你摸一下试试…”
迎着好木棍先生满目杀意同归于尽的眼神,林警官笑的越发意味深长:
“咱们郝副指挥长讲究人,实诚,进门就给主人家放一段烟花…”
“电的噼里啪啦,直掉火花…啧啧啧,差点给当时的吊灯续上光。”
空间一时沉寂,连壁炉里的仿真火焰似乎都尴尬的停跳了一下。
伏仓窝在夜宴怀里,闻言抬头,看向郝林昆的目光中满是货真价实的钦佩:
“兄弟,我就知道,你从小就是实在人,不管对谁,绝对真诚。”
龙谨墨和媳妇不可置信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习以为常的揽过老婆的肩膀,低声开口解释:
“很正常宝宝,我哥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
林森迎着发小即将实体化的杀人目光面带微笑,继续继续补刀,语气情真意切:
“当时我看着噼里啪啦冒火花,头发到处映蓝光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兄弟你好香啊。”
“要不是谨枫反应太快了,一脚给你踹出去了。兄弟,你都外焦里嫩的,撒把孜然就可以端上桌了。”
郝副指挥长颤抖着手指着他,果断上升到价值高度占领道德高地:
“避雷这个人,家人们,谁懂啊?他开我盒。”
他顿了顿,悲愤的目光再次指向旁边悠然看热闹的龙谨枫:
“这个也避雷昂,小时候撺掇人上房跳楼摸电门,长大了劝人学医天打雷劈,黑心烂肺的玩意。”
龙谨枫抱着胳膊看的正欢,本来不想开口,但碍于老婆在旁边忍笑强行挽尊,他微微摊手,从表情看略有些无耻的无奈和你这娃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委屈: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真摸,一般人听到漏电滋滋响,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单脚跳着往后窜吗?”
幽灵靠在龙谨墨身上,一言难尽思索片刻,又有道理又没道理,看着郝林昆勉强开口:“你确定你小时候智商没问题?”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那边洋洋得意的龙谨枫:“你确定你小时候道德没有问题?”
郝林昆:……
遭受连环打击的好副指挥长捂着胸口挺直腰板,强行挽尊,表情严肃的像在发表学术报告,义正词严:“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他深吸一口气,郑地有声:
“我智商有多高?有一件事就可以证明。”
“出生开始!我,就没见过秦始皇!这是为什么?因为王不见王,避我锋芒。”
角落里看戏的伏仓冷漠接上:“有没有种可能,是因为——始不见屎。”
郝林昆:………
他呆滞了两秒,仿佛被这句话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肩膀垮了下来,悲愤的一屁股瘫进了旁边的沙发里,把脸埋进抱枕,发出闷闷的哀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不和你们玩了。”
他自闭一会,猛的坐直突然黑化:
“我再此郑重宣誓,从此以后…”
“兄弟情谊比水浓,兄弟出事我装聋。”
“兄弟挨饿我吃肉,兄弟借钱我咳嗽。”
“兄弟恋爱我撬墙,兄弟结婚我闹房。”
“嘴上喊的都是义,兜里掏不出硬币。”
“兄弟出事我烧纸,兄弟富贵我咬齿。”
“兄弟在时我叫嫂,兄弟不在我叫宝。”
“做兄弟在心中,你有事我失踪。”
“做兄弟讲义气,你挨打我看戏。”
“包厢全是兄弟情,口供全是兄弟名。”
“兄弟情谊金不换,患难时刻咱就散。”
林森:……
龙谨枫:……
不等他开口骂,口袋里的手机一震,龙谨枫拿出来看了一眼随手接起:
“歪,愣子,怎么了?“
秦银落侧首倾听。
手机里对面人先是暴躁的骂了一句娘,紧接着说正事:
“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叨叨着想弄只狗?我这儿有只小的,刚退役,手续齐全,要不要考虑一下?”
“是只萨摩耶,狼版的,品相绝对好。”
“萨摩耶?”龙谨枫愣了一下:“还有萨摩耶能当警犬的?这不都是雪橇三傻之一吗?”
“嗐,它是个万里挑一的个例,神奇着呢。”对面人似乎来了兴致,随口玩笑道:
“最开始就赖在咱们大院门口不动弹,邪门得很。那毒品从它眼前过,都不用特意让它闻,它自个儿就能分辨出来。”
“真的神了。冰毒它‘汪汪’叫两声,海洛因叫三声,碰上新型毒品能‘汪汪汪汪’叫四声…比有些仪器还灵。”
“后来领导觉得这是天赋异禀啊,破格给了个编制…”
“可好嘛…从此以后,我的宝就变成我的活祖宗了。”
“吃了睡,睡了吃。饿着肚子不干活,吃饱了立马秒睡,打雷都轰不醒。”
“所里没人训得了它,好吃懒做,干脆算它提前光荣退役了。刚好你这儿想要,就问问你接不接盘。”
“萨摩耶…”龙谨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沉吟片刻,转头看向身边。
秦银落不知何时已经凑近了些,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里面写满了“想要”两个字,仿佛盛满了星星。
“想要?”龙谨枫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
秦银落用力地点头,眼神里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
“行。”龙谨枫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自然地抬起,轻轻摩挲了一下秦银落的耳廓,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在哪儿呢?我们明天自己去接它?”
“可别!”对面人立刻拒绝,语气带着如释重负的急切:
“您在哪儿歇着呢?我给您送府上去。”
“这活祖宗再待几天,咱这堂堂正正的人民公仆机关非得被它吃破产不可。”
“你是不知道它多难伺候。”
“狗粮?瞧都不瞧一眼,就认准了鸡肉、胡萝卜、西兰花、鸡蛋和燕麦。”
“这还不算,放食盆里还不吃,非得摆桌上,跟人似的。”
“西兰花还得是黑椒味儿的,鸡蛋必须得是煎的,溏心的都不行。”
“水煮鸡胸肉?呸!人家要吃有滋味的,炸鸡、烤鸡、奥尔良烤鸡!一顿能干两只!”
“零食?狗零食看不上,就抢人吃的薯片饼干!”
“没事,”龙谨枫嘴角勾起一抹笑,语气里带着“爷有钱”的淡定:
“哥最不缺的就是钱和耐心。”
他顿了顿,得寸进尺地提要求:
“那啥,你送过来之前,顺路找个最好的宠物店,给它精洗一下,修剪个发型,弄得漂漂亮亮再给我送来。”
对面人沉默了足足好几秒,连呼吸声都重了几分,极有可能在心中无数遍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最后勉强挤出一个字:“…行。”
“叫什么名?”
“花花。”
“行,挺顺口,不用改。”
龙谨枫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到老婆满脸笑盈盈的看着他,那欢喜几乎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
秦银落环视一圈,确认没人注意这边后,迅速仰头在龙谨枫侧脸上亲了一口,声音轻快带着雀跃:
“我爱你…”
龙谨枫搭在沙发背上的手滑下来,轻轻摩挲着爱人温热的侧颈,语气带着点酸溜溜的宠溺:
“小没良心的…”
“平时跟你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一天到晚也听不见你嘴里一句‘爱我’…”
“结果一只狗就把你哄得这么高兴?嗯?”
秦银落此刻情绪外露得罕见,连眼睛里闪烁的光都像在欢呼跳舞,他凑到龙谨枫耳边,用气声一遍遍重复,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我好喜欢你呀…”
“真的好喜欢…爱死你了…”
龙谨枫被这直白的告白弄得心花怒放,指尖故意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什么?声音太小,听不见。”
秦银落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抬手搂住他的脖颈,飞快地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虽小却清晰无比:
“我爱你。”
龙谨枫低笑出声,垂眸安静地看着爱人难得一见的兴高采烈模样,内心一片柔软,无声喟叹:
怎么就能这么好哄呢…一只狗而已…就能高兴成这样…
他微微低头,贴近老婆泛着粉色的耳畔,嗓音低沉,带着诱哄的意味:
“喜欢?”
“爱我?”
秦银落用力点头,漂亮的眸子在灯光下映着细碎的光,温柔又专注,澄亮的瞳孔深处映着他的影子。
龙谨枫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压得更低缓,带着笑意轻轻在老婆耳垂上啄了一下:
“那…今晚叫声Daddy听听?”
秦银落:……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面无表情地、默默地从某人怀抱里脱离出来,仿佛刚才那个撒娇说“爱死你了”的人不是他。
他果断转头,看向旁边努力憋笑的林森,语气公事公办,切换速度快得惊人:
“林解语那边怎么样了?醒了?”林森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收,揉了揉笑僵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就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这世道…有时候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甚至…能使磨推鬼啊…”
时间倒回数小时前…
市人民医院,骨科VIP病房层。
空气里弥漫着经久不散的消毒水气味,沉重得压人胸口。走廊空旷安静,只有护士站的灯光冷冷亮着。
单人间病房内,更是死寂。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而冰冷的“嘀…嘀…”声,如同在为生命读秒。
林解语躺在过于宽大的病床上,显得愈发瘦小脆弱。
右臂打着厚重的石膏,被复杂的支架固定着,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狰狞的青紫淤痕和结痂的擦伤。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唯有那双刚刚艰难睁开的眼睛,带着从漫长昏睡和噩梦中挣扎出来的迷茫、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一种刻入骨髓的、无法消散的惊惧。
像个被暴力撕碎后又勉强拼凑起来的瓷娃娃。
病房门被极轻地推开,两名穿着警服,神色严肃的刑警走了进来,一男一女。他们的脚步放得极轻,似乎生怕惊吓到这份脆弱的平静,又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林解语同学,你醒了?”女警的声音尽量放得柔和,走到床边:
“感觉怎么样?”
她出示了一下证件:“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负责你这次…在学校受伤的案子。想向你了解一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学校”两个字,林解语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剧烈颤抖了一下,眼神瞬间涣散惊恐,仿佛又被拽回了那个绝望的午后——
刺耳的嘲笑、冰冷的瓷砖地面、被多人强行按压的屈辱、骨头断裂那令人牙酸的脆响…以及,那个微笑着俯视她、眼神却像毒蛇般冰冷的少年。
她猛地闭上眼睛,呼吸骤然变得急促痛苦,监测仪上的心率数字瞬间飙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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