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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绝境中相逢


夜幕如浓墨泼洒,耶路撒冷沉入深邃的黑暗,战火的残焰在远处断续闪烁,焦土与血腥的气息交织,刺鼻而沉重。贝尔特鲁德与父亲吉尔特匆匆道别后,随李漓护送被十字军驱逐的修士与难民,艰难跋涉向圣约翰医院。队伍庞杂而沉重,步履在碎石路上发出低沉的摩擦声。怀抱婴儿的妇人低声啜泣,泪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蹒跚的老人拄杖而行,枯瘦的手指紧握杖头,步伐踉跄却倔强;修士们低声吟诵祷词,声音喑哑,在凛冽夜风中如幽魂般飘散。他们原以为身为十字教徒,会被攻占耶路撒冷的十字军视为同胞,然现实残酷——他们被冠以“异端”之名,与天方教徒、希伯莱人无异,尽遭驱逐与屠戮。

贝尔特鲁德身着亚麻长袍,袍角早已沾满尘土与干涸的血迹,胸前的十字星挂饰在月光下泛着微弱银光。她不时停下,弯腰扶起跌倒的难民,嗓音柔和如春水,试图安抚,却掩不住眼中深沉的疲惫与悲悯。她的金发在夜风中微微凌乱,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衬得她面容愈发苍白。李漓走在队伍前列,灰袍被风掀动,猎猎作响,手握短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黑暗中潜藏的危机。他的步伐坚定,肩背挺直,仿佛一道不可撼动的壁垒。蓓赫纳兹与萧书韵分守队伍两翼,步伐沉稳如磐石,目光冷峻,护卫着这支脆弱的行伍。法里德的亲卫队殿后,甲胄在夜色中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透出一丝秩序与守护的坚韧。

远处,圣约翰医院的轮廓渐渐浮现,石砌的墙体低矮却厚实,窗棂透出的烛光昏黄而微弱,宛如暗夜中的灯塔,指引着迷途之人。医院外,加斯帕率领一小队士兵驻守,火把的光芒映红他饱经风霜的面庞,眉宇间尽是疲惫与坚毅。他正指挥士兵分发稀薄的粥汤与硬如石块的干粮,修会成员穿梭其间,为伤者包扎伤口,空气中弥漫着药草的清苦与腐烂的腥臭,令人窒息。

见到李漓与贝尔特鲁德,加斯帕快步迎上,语气急促而低沉:“公主、摄政大人,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们正竭力维持秩序,但——”他回头一瞥身后涌动的人群,眉头紧锁,“这里早已人满为患,物资消耗极快。”站在他身旁的医院院长博亚隆,灰白修士袍在火光中显得单薄,面容憔悴,深陷的眼窝中闪烁着无尽倦意。他手中木珠轻转,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嗓音低哑如风过荒原:“食物和药材所剩无几,我们在尽力救治,但这人潮……”他叹息一声,目光投向黑暗中影影绰绰的队伍,“医院自身也岌岌可危,十字军的掠夺未曾停息。”

李漓环顾四周,目光沉静而深邃。临时搭建的草席上,伤者蜷缩呻吟,血污浸透布条;修士们手持水囊,逐一分发清水,动作轻缓却难掩疲态;修女们低头擦拭孩童脸上的污垢,柔声安慰,试图驱散他们眼中的惊恐。狭小的庭院内,难民簇拥成团,神色惶然,如风中残烛。他沉吟片刻,声音低沉而坚定:“博亚隆院长,圣约翰医院是他们最后的庇护所,请您务必再坚持一下。”

博亚隆迟疑片刻,木珠在他指间停顿,最终缓缓点头:“先安置他们进入我们的院子,我们只能为他们提供维持生存最最基础的水和食物。而且我们确实无力持久,此外他们当中許多人只能露宿室外。待局势稍稳,必须尽快对他们劝返各地。”

“现在正值夏季,露宿应该问题不大。”贝尔特鲁德回应。

“多谢您的仁慈。”一旁的奥瑞斯忒斯感激地插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我会即刻联络罗马帝国当局,请求他们与十字军首领交涉,争取为这些‘异端’的去除“污名”。”

李漓微微颔首:“那就先这样吧。”他转头看向贝尔特鲁德,目光柔和了一瞬,却旋即转为凝重,“我必须去一趟圣殿山。阿克萨天方寺中还有我的族人——他们曾随我伯父为塞尔柱帝国驻守耶路撒冷,兵败城破时被俘,之后就滞留在此地的,现在我既然来了,就不能弃之不顾。”

贝尔特鲁德闻言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惶。她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如霜,声音低缓却满载忧虑:“艾赛德……城中战火未熄,局势凶险,我们好不容易到此,你怎可再此涉险?”

李漓低头,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指尖在她微凉的皮肤上停留,笑意温柔而坚定,眼中却透着一丝释然:“我不会有事。”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沉静庄重,“我已从伊夫提哈那里得到确实的消息,伯父已殉职。如今,我已是真正的沙陀族长,肩负着守护族人之使命与责任,怎可退缩?”

李漓抬眼,凝望圣殿山之巅,阿克萨天方寺的轮廓隐没在浓重的暗影中,宛如一座沉默的守望者,孤独而肃穆。他回身,目光扫过蓓赫纳兹与萧书韵,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商量的坚定:“师姐,蓓赫纳兹,你们可愿随我前往?亲卫队已精疲力竭,需留此休整。”

“我也去!”还未等任何人回应;观音奴猛地踏前一步,声音清亮,眼中燃着无畏的光芒,毫不迟疑。

“我当然要陪你去。”蓓赫纳兹与萧书韵几乎同时应声。

赫利刚要开口,李漓却抢先一步,转向她,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赫利,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此处也有你的族人需要照看。你说过,虽然你很穷,但你也是贵族,责任在肩,你明白的。”

赫利沉默片刻,目光复杂,最终点了点头,声音低哑:“好吧,莱奥……记住,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赫利的话音未落,贝尔特鲁德心头蓦地一紧,一丝酸涩悄然涌上。尽管她早已习惯李漓身旁环绕着其他女人,但这句话仍让她感到微妙的刺痛。贝尔特鲁德垂眸,指尖轻抚李漓的衣袖,触感粗糙,带着战场的尘与血。眼中雾气氤氲,泪光在月色下若隐若现。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那一吻短暂却深重,似将满腔的不舍与祈愿尽数倾注,唇间微凉,带着夜风的寒意。

“我很快就会回来。为你,也为他们。”李漓说罢,缓缓松开贝尔特鲁德的手,指尖微凉,他转过身,随即四人迈开步伐,步入耶路撒冷无边的夜色,靴底踩碎焦土,发出细碎的声响。

夜幕下的耶路撒冷如一座燃烧的废墟,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血腥,刺鼻得令人窒息。残垣断壁间,李漓领着三人,步伐迅疾,穿梭于火光与哀嚎交织的街巷,直奔圣殿山巅的阿克萨天方寺。沿途,十字军士兵如幽灵掠过,盔甲碰撞声在夜风中回荡,火把的光芒映红半边天,照亮一具具倒在街角的尸首。破败的屋舍前,焦黑的布匹随风飘荡,碎裂的陶罐滚落泥地,隐隐约约还有孩童的哭声从远处传来,旋即被刀剑的铮鸣吞没。每一处街巷都在低语,诉说这座古城沦陷的惨烈。李漓的面容冷峻,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仿佛这座城市的伤痕也在他心头划下裂痕。

阿克萨天方寺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却已沦为一片死地。昔日宏伟的殿堂如今满目疮痍,穹顶下的香案被砸得粉碎,丝绸壁毯被撕成条缕,挂在断裂的梁柱上随风摇曳。地面横陈数百具天方教徒的遗体,鲜血在雕花石板间蜿蜒,尚未凝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微弱的月光从破损的彩色窗棂洒下,碎片折射出诡异的光晕,照亮一地狼藉。殿堂深处,一盏倾倒的铜灯仍在燃着微光,火苗摇曳,映出墙上斑驳的刀痕。李漓站在残破的石阶前,拳头紧握,指节泛白。他凝视着眼前的屠戮场,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悲悯,仿佛在为这座圣地的陨落默哀。

“看来,我们来晚了。”蓓赫纳兹打破沉默,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惫。她摘下蒙面的黑纱,露出棱角分明的脸庞,眉间皱纹更深了几分,“走吧,回圣约翰医院。”

“下山的路上人影憧憧,我去探路!”观音奴瞥了眼山下蜿蜒的路径,语气急促。她身形一闪,如夜猫般轻盈,瞬间隐入暗影,腰间的锁链微微晃动,发出细微的叮当声。

李漓一言不发,转身离开阿克萨天方寺,步伐沉重,仿佛肩上压着整座城市的哀痛。下山途中,瓦砾堆旁,一座半塌的旅馆映入眼帘,残破的木门在风中吱吱作响。门口蹲着两人: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双手沾满干涸的血污,喘息粗重,汗水浸湿了法蒂玛头巾;另一个是身形挺拔的青年,约二十出头,身披破损的锁子甲,腰佩一柄镶碧玉的弯刀,刀鞘上刻着法蒂玛王朝的月牙纹,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昏暗的火光中,中年男子抬头,眯眼辨认出李漓,疲惫的脸上挤出一抹笑:“艾赛德?真是你?你怎会在此?”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凯拉贾酋长?”李漓皱眉,目光如鹰,扫过对方沾满尘土的头巾,又落在青年身上,“你又怎会在这?这位是?”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审视,似在揣摩两人的来意。

凯拉贾拍去腿上的灰尘,站起身,肥硕的身躯晃了晃,苦笑道:“艾赛德,两年前,希拉戈拉部落遭仇家夜袭,我们部落损失惨重。我带着残部逃到埃及,投靠了法蒂玛宰相艾菲达勒大人。幸得宰相赏识,我如今是二公子的侍卫长。”他指向身旁青年,语气夹杂敬畏与讨好,“这位是库泰法特·伊本·艾菲达勒,宰相大人的二公子。”

库泰法特缓缓起身,微微颔首,目光清亮,带着贵族的沉稳与疏离。他打量李漓,嘴角微扬,声音低沉而磁性:“你就是艾赛德,凯拉贾常提起你。能在炼狱般的耶路撒冷相遇,似是真神的旨意。”库泰法特的马格里布口音裹挟着开罗的雅致,锁子甲下的长袍虽满是尘土,仍掩不住丝绸的华贵质感。

李漓眯眼,目光落在库泰法特腰间的弯刀,刀鞘上的月牙纹在火光中闪着寒光:“宰相的公子和侍卫长不待在开罗,跑来耶路撒冷做什么?”

库泰法特眼神一黯,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刀柄,关节微微泛白:“家父命我携一卷《天方经》古抄本,献予阿克萨天方寺,以示家族对圣城的敬意。这抄本已有数百年历史,是我家族的至宝。”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像自语,“谁料一个半月前我们刚入城,十字军便兵临城下,我们被困在此直至今日城破。今天白天,我的卫队与屠城的十字军血战到底、死伤殆尽,如今只剩我们。”他抬起头,眼中燃起一抹坚定的火光。

凯拉贾叹了口气,指了指旅馆后侧的阴影:“还有她。”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名黑人少女缓缓走来,约十五六岁,肤色如乌金,眉眼间透着温柔与坚韧。她裹着一件洗净却破旧的亚麻长衫,赤足踩在泥地,步伐从容,发丝用粗布条束起,随风轻晃。月光下,她如一尊静默的雕像,美丽得令人窒息,眼中却藏着一抹无人知晓的哀伤。

“她叫萨赫拉,是根据巴克特条约由马库里亚王国进贡给埃及的努比亚女奴。”凯拉贾耸肩,语气轻佻,“宰相命我护送她至阿克萨天方寺,作‘瓦克夫奴婢’,为圣地行善。”

“你们怎么没跟着伊夫提哈一同撤离?”李漓望着库泰法特与凯拉贾,语气中透着一丝疑惑。

库泰法特神情凝重,缓缓答道:“伊夫提哈与家父素来不睦,自我们抵达耶路撒冷以来,便始终与他保持距离。我们之所以没住进总督府,正是不愿与他共沉浮——我原以为,以他一贯的作风,定会誓死坚守,带着守军共赴末路……却没想到,他竟会弃城投降。”

凯拉贾搓着手,眼神闪烁,语气里透着几分市侩的揣度与试探:“艾赛德兄弟……从时间上算起来,你们是跟着十字军进城的吧?想必已有落脚之处?若方便,可否让我们借住一时?”

李漓眉头微蹙,目光沉冷地扫了库泰法特一眼,语气不容置疑:“跟我走,去圣约翰医院。”

“多谢!”库泰法特躬身致意,神情郑重,眼中浮现出由衷的感激。

“二公子,我们快走吧!”凯拉贾一边催促库泰法特,一边猛地转身,对身后的萨赫拉冷声道:“你自由了,自生自灭去吧,别再跟着我们。”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厌弃,刺耳得像刃。

库泰法特眉头紧蹙,俊朗的面庞掠过一丝不悦,低声道:“凯拉贾,萨赫拉是家父亲自托付之人,岂容你随意抛弃?”

“二公子,如今我们自身难保,多带一个无用的女人,只会拖累我们!”凯拉贾不耐地挥手,肥胖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库泰法特点点头,长叹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难掩的歉意,却终究没再争辩,只是静静看着萨赫拉。萨赫拉低垂着眼帘,指尖微颤,像是在极力压抑惊惶。但片刻后,她忽地抬头,目光坦然,嘴角扬起一抹倔强的弧度,仿佛以沉默回应命运的残酷。

李漓的目光如刀,直直盯住凯拉贾,语气冰冷:“你们真打算把她丢在这乱军之中?”

凯拉贾干笑两声,挠了挠油腻的头发:“她是宰相的奴婢,又不是我的人。我不过是奉命送人。如今城破寺毁,还管她作什么?”

“凯拉贾酋长,你这自私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蓓赫纳兹冷哼一声,抱臂而立,满脸鄙夷。

凯拉贾讪笑着想缓和气氛:“蓓赫纳兹,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火爆。”他目光一转,落在萧书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轻佻,“艾赛德,看起来,你混得不错啊,连东方女奴都搞到手了。这种货色可稀罕,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不是女奴!”萧书韵猛然抬头,目光炽烈如焰,猛然踏前一步,手按剑柄,怒声道:“书清,这种人是你朋友?真让人难以置信!”

凯拉贾摸着脑袋,讪讪道:“艾赛德;你的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凶……”

“够了。”李漓低声喝止,目光一扫众人,语气坚决,“所有人都跟我走,萨赫拉也一起。”

库泰法特微微松了口气,认真道:“艾赛德,凯拉贾说你信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你真能助我们离城,我父必有厚报。”他顿了顿,语气稍缓,“至于萨赫拉……就当我赠与你的见面礼。”

李漓未作回应,只是望向萨赫拉。少女轻轻点头,眼中带着克制的感激,然后缓步走到他身后,背脊挺得笔直,如同在用沉默捍卫她残存的尊严。月光洒下,她乌金色的肌肤泛着柔光,宛若夜色中一抹静默的星辉。

“艾赛德,你还是改不了爱管闲事的毛病!”凯拉贾嘟囔一句,随即拍了拍手,“行吧,快走,别耽误时间了。”

蓓赫纳兹冷声道:“凯拉贾,先脱了你那身埃及人的行头,尤其是那顶足以证明你的愚蠢的头巾。你这身打扮,要是让十字军遇到,保准二话不说立刻举起刀剑冲过来,连我们也一起砍。”

“脱衣服?那我穿什么?你想让我光着身子行走?”凯拉贾气急败坏地反驳。

“地上十字军的尸体随处都是,随便扒件斗篷披上就是了。”蓓赫纳兹翻了个白眼,“莫非你连这种事都要人教?”

凯拉贾悻悻地咕哝着,走到路边一具尸体前,扯下一件破旧的链甲斗篷,皱着脸套在身上,嘴里不停抱怨:“这玩意儿臭得像狗屎!”

一旁的库泰法特则沉默不语,丢下镶玉刀鞘的弯刀,脱下锁子甲,换上灰布斗篷,动作干脆,却不失从容。尽管眼中掠过一抹屈辱之色,但他一言不发。

这时,观音奴从阴影中疾步折返,神情紧张,语气急促:“不好了,前路被封。戈弗雷下了宵禁令,全城街道布满路障,由坦克雷德的诺曼士兵巡逻,擅动者格杀勿论。我还听他们说,圣殿山附近有埃及残兵潜伏,他们正在搜捕。”

李漓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果断道:“今晚先找地方躲一夜。天亮后,我去与雷蒙德或戈弗雷交涉。”他扫了凯拉贾一眼,语气冷峻,“记住,你们别说话,尤其是你凯拉贾,别惹事。”

凯拉贾连连拍胸口:“放心,我只求活命!”

“库泰法特公子,还得委屈你暂扮我的侍卫。”李漓转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库泰法特沉声点头:“艾赛德,我听你的。”虽答应得果断,他眼中却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从尊贵子弟沦为伪装侍从,这份屈辱他只能默默吞下。

“那我呢?”凯拉贾嬉皮笑脸地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萧书韵冷哼一声,斜睨他,“你就扮个战奴吧。”

“战奴就战奴,活着出去才最要紧。”凯拉贾笑嘻嘻地耸耸肩,肥胖的身子塞进斗篷里,像个滑稽的不倒翁。

“依我看,我们不如直接前往圆顶天方寺。”观音奴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在山下听守军闲谈,说那边有几位十字军将领夜宿,戈弗雷很可能就在其中。我们若大大方方前往,实话实说我们是在圣殿山寻找族人,这两个人就是我们已经找到的族人,如此反而更显从容,也更安全。”

“就去那里。”李漓点头应允,随即迈步而出,步伐沉稳如铁,仿佛踏破夜色的凝滞。

一行人迅速隐入黑暗,脚步声被风声吞没。夜风呼啸,耶路撒冷的血与火在身后低语哀鸣。当他们抵达圆顶天方寺后,遇到了戈尔贝格和吉尔特,于是一晚相安无事,第二天天一亮,李漓就带着一行人返回了圣约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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