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帝吧 > 流浪在中世纪做奴隶主 > 第435章 如愿以偿的埃尔雅娜

第435章 如愿以偿的埃尔雅娜


一月中旬的托尔托萨,卡莫村在冬日的薄光中苏醒,迎来了久违的喧闹。地中海的咸风从远处的海岸吹来,裹挟着橄榄树与干草的清香,拂过村头低矮的石墙,仿佛带来了早春的错觉。村落依旧沉寂,泥石屋与斑驳的篱笆在阳光下沉默,唯有李漓旧宅的院落里,笑语喧哗,打破了冬日的单调。今天,卡莫村将见证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李漓与自称埃尔雅娜的埃尔雅金的结合。这场婚礼遵循希伯莱传统,融入托尔托萨的十字军风俗,虽不盛大,却洋溢着温馨与异域风情,宛如一幅中世纪的画卷,在冬日的微光中缓缓展开。

旧宅的院落已被精心改造成婚礼的舞台。石板地面清扫得一尘不染,院墙上的枯藤修剪得整整齐齐,点缀着从托尔托萨城运来的冬青枝与槲寄生,绿意盎然,象征着生命的韧性与希望。小喷泉旁,新搭起一座希伯莱传统的婚礼华盖(chuppah),四根粗壮的橡木柱稳稳撑起一块白色亚麻布,布边绣着精致的葡萄藤纹饰,在阳光下泛着柔光。阳光透过亚麻布,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圣殿的微缩,带着神圣的宁静。华盖下,一张古朴的橡木桌上摆放着羊皮契约(ketubah),旁边是一盏铜制油灯,灯芯燃着微弱的火苗,散发着橄榄油的淡淡清香,温暖了冬日的空气。

厨房里,萨赫拉忙得热火朝天。她的深色长裙裹着乌木般的肤色,白色围裙上沾满了面粉与芝麻的痕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指挥几名侍从,将一盘盘椰枣糕、蜂蜜薄饼和烤羊肉端上长桌,空气中弥漫着孜然、肉桂与烤面包的浓郁香气,勾得人食欲大动。她擦了擦汗,笑着对身旁的侍从说:“努比亚的婚礼得有歌舞,这些糕点得让客人们吃得满口生香!”她特意准备了一壶玫瑰水,为希伯莱仪式增添一分甜美的仪式感,眼中闪着对异文化的尊重与好奇,宛如一位热情的东道主,将自己的心意融入每一道菜肴。

蓓赫纳兹与扎伊纳布负责装点场地,两人忙碌而欢快。蓓赫纳兹身着一袭紫色毛裙,金线腰带在阳光下闪耀,扎伊纳布则裹着深红披风,头巾上的珠串叮当作响,宛如行走的节日彩灯。她们爬上木梯,将彩色的布条与陶制灯笼挂在院墙与橄榄树间,点亮了冬日的单调。蓓赫纳兹一边系绳,一边调侃:“扎伊纳布,你这布条挂得跟集市摊子似的,埃尔雅娜会不会嫌俗?”扎伊纳布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爽朗回应:“俗?希伯莱人爱热闹,这叫喜庆!”她们在华盖旁摆放了几只粗陶罐,罐中插满野花与金黄的麦穗,田园气息扑面而来,为婚礼增添了几分质朴的温暖。

约安娜与比奥兰特从隔壁大宅送来一篮自制的香膏,约安娜的灰色毛裙上沾着玫瑰水的清香,语气轻快:“这是我们新调的,没防晒效果,但香得能让人忘了冬天的寒冷!”比奥兰特的长袍袖口满是药膏的痕迹,眼中闪着满足的光芒:“涂在新人手上,保准仪式更神圣。”她小心翼翼地将香膏罐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华盖,带着几分好奇,低声问约安娜:“希伯莱婚礼真要踩碎杯子?那得多脆的声响啊!”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异域风俗的好奇。

埃尔雅娜忙碌地检查布置。她身着一袭棕色长裙,裙摆绣着葡萄藤纹,头巾未披,乌黑的长发在冬风中轻晃,散发着希伯莱女性的爽朗与坚韧。她的目光扫到院角的阿涅赛,眼中闪过惊喜,快步走近:“阿涅赛·德尔芬?你怎会在卡莫村?”她的声音带着威尼斯旧识的亲切,透着重逢的喜悦。

李漓闻言一愣,惊讶地问:“你们认识?”

埃尔雅娜笑着点头:“何止认识!她父亲是我们苏尔家的合作伙伴!你眼前的这位,可是威尼斯共和国的豪门,十二创始家族之一的德尔芬家的大小姐!”她转向阿涅赛,眼中满是笑意。

阿涅赛放下炭笔,抬头一笑,蓝色粗布裙在风中轻轻摇曳,金色发梢如阳光碎裂般闪耀:“埃尔雅娜,好久不见。我早已不是德尔芬家的大小姐了。”她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暗影,“母亲去世后,父亲很快再娶,继母令我讨厌到不愿再多看她一眼,我实在受不了……便离家出走,我随乔瓦尼的使团去了雅法。后来,你老公收留了我,这是我人生的新起点。”阿涅赛语气努力轻快,唇角扬起,却掩不住那抹苦涩。她转动手中炭笔,像是在驱散心头积压的阴霾。

“哎呦,原来你还是个小富婆啊……”李漓笑着打趣,“来我这儿住着,生活还习惯吗?”

“多亏你肯收留我,不然我大概又得靠卖画换几顿干面包了!”阿涅赛笑着回应,眉眼一弯,“所以今天,我一定会把你画得特别英俊。”

埃尔雅娜裹着深棕羊毛斗篷,指尖仍带着夜色的寒意,却用掌心的温度握住阿涅赛的手。那只手冷得像刚从河里捞起的水晶石,她便捂得更紧,眸光里涌上一层柔软的怜惜与坚定。

“德尔芬家族的财富,留不住你母亲,也留不住你,”埃尔雅娜低声,却铿锵有力;随即扬起爽朗的笑意,“可你闯到了托尔托萨,我们还是团圆了。今天是我的婚礼——你这幅画,就是我最好的嫁妆!等它收笔,过来痛饮一杯麦酒;晚上,来我房间,让我细数你流浪的日子,可好?”

阿涅赛的睫羽微颤,仿佛将泪意揉进风里,她抬头迎住那笑——眼睛像打磨过的蓝宝石,瞬间恢复了光。

“好!为了你和艾赛德,我要把卡莫村画得像晨祷时的赞美诗。”她眨眨眼,嘴角一挑,“不过叙旧改天吧。今晚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呀——”

埃尔雅娜凑近,悄声挤出一句调侃:“日子不对,下着雨呢!你懂的,今晚啥都干不了!”

两人一愣,随即同时放声大笑——笑声撞进雨雾里,像银铃敲碎了早冬的灰色。阿涅赛重新拿起炭笔,笔触更添几分柔情,画布上渐渐浮现婚礼的场景:华盖下的油灯、彩布飘扬的橄榄树、忙碌的萨赫拉与笑闹的蓓赫纳兹。她的笔触细腻,捕捉了冬日阳光的温暖与人群的喜悦,画布宛如一幅中世纪村落的缩影,记录下这难得的欢庆时刻。

午后,婚礼仪式正式开始。院子里聚集了村里为数不多的居民、托尔托萨城来的侍从,以及李漓的随从,约三十余人,围成半圈,目光聚焦在华盖下。希伯莱拉比约瑟夫,一位来自安托利亚的年长学者,身披白色亚麻袍,头戴圆帽,手中握着一卷《托拉》,站在华盖下,目光温和而庄严。他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用希伯来语低声祷告,祈求神的祝福降临新人,院落里的喧嚣渐渐沉静,空气中弥漫着神圣的氛围。

李漓身着深蓝锦袍,外披一件希伯莱传统的白色长袍(kittel),袍角在冬风中轻晃,象征纯洁与新生。他的神情复杂,眼中既有对责任的担当,也有对埃尔雅娜坚持的无奈。站在华盖下,他的目光不时扫过人群,捕捉到李锦云眼底的微妙失落与萧书韵的淡然笑意。埃尔雅娜一袭深棕色长裙,裙摆绣着细密的葡萄藤纹,外罩白色面纱,面纱边缘垂下几颗细珠,闪着柔光。她的脸上洋溢着坚定的喜悦,眼中燃着希伯莱女性的骄傲与期待,步伐沉稳地走向华盖,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

仪式开始,拉比约瑟夫宣读羊皮契约(ketubah),详细列明李漓对埃尔雅娜的责任与承诺。契约以希伯来文书写,墨迹遒劲,李漓与埃尔雅娜在拉比的见证下签字,羊皮纸被小心卷起,交由埃尔雅娜保管。拉比随后引领七祝福(Sheva  Brachot),每段祝福由不同宾客朗诵。萨赫拉代表李漓的随从,以清亮的嗓音诵读第三祝福,祈求新人幸福。她的努比亚口音与希伯来语交融,宛如一曲异域的赞歌,引来宾客的低声赞叹。

接着,埃尔雅娜将一枚简单的银戒指戴在李漓右手中指,依照希伯莱传统,她用希伯来语宣誓:“以此戒,你归于我,依摩西与以色列之律。”李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低声回应:“我接受。”宾客们低声应和,气氛庄严而温馨,冬日的阳光洒在华盖上,仿佛为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金光。

托尔托萨的十字军风俗为仪式增添了几分本地色彩。一名随从骑士,身披锁子甲,外罩白色斗篷,献上一只粗陶杯,杯中盛满麦酒。他单膝跪地,向新人致敬,朗声道:“愿主庇佑大人与夫人,愿婚姻如麦酒般醇厚!”李漓接过杯,与埃尔雅娜共饮,麦酒的微苦在舌尖散开,引来宾客的掌声。

赫利拍着掌,笑得前仰后合,举起陶杯高声喊道:“里奥,这杯你不许剩!喝光!可别浪费了村里最好的麦酒!”她的嗓音清亮如铃,带着一点不容拒绝的豪爽,引来一片哄闹声。

蓓赫纳兹立在一旁,摇着头,一脸坏笑:“蓓赫纳兹,你这是怕他喝多了,今晚忘了去哪张床吧?”

“姐夫!”格雷蒂尔举起酒杯,一手还啃着油亮的羊蹄,满脸油光闪闪,却笑得像个刚抢到猎物的小狼崽,声音洪亮地喊道:“我祝你每天都能娶一个老婆!这顿饭,简直是神赐的恩典!”他话音未落,又狠狠咬了一口羊蹄,汁水顺着手指直流,惹得旁边的观音奴忍不住皱眉。

朗希尔德一个箭步上前,啪地揪住格雷蒂尔的耳朵,把他整个人拽得差点栽进火盆:“你这狗嘴里塞了半头羊,还能蹦出这般胡话?!”

“表姐!”格雷蒂尔歪着头嚷嚷,挣扎着不忘替自己辩护,“姐夫本来就不止你一个老婆!多一个、十个、一百个,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话音刚落,全场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随即轰然大笑。木杯撞击声不绝于耳,餐盘翻动,碗筷碰撞,笑语如潮,把整个冬夜都照亮了几分。

就在这热闹间隙,伊纳娅轻盈地踱上前来,端着一杯麦芽汁,唇角挂着那种半真半假、似讽似赞的笑意:“艾赛德,看你这架势,怕是要步我父亲的后尘——成为一匹名副其实的‘种马’呢。”

伊纳娅的话一出,周围人纷纷大笑,连远处的老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胡子。一旁的哈蒂尔和李耀松对视一眼,脸憋得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把嘴巴抿成两条细缝,仿佛只差一个眼神就要喷出一口酒来。两人僵得像驴踢过的门板,表情滑稽得惹得连小孩子都笑翻在地。

仪式的高潮是打破玻璃杯。拉比将一只裹在亚麻布中的玻璃杯放在地上,李漓与埃尔雅娜并肩站立,李漓抬起右足,轻轻踩碎杯子,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彻院子,象征耶路撒冷圣殿的毁灭与生命的无常。宾客齐声喊道:“Mazel  Tov!”(祝好运),彩布条在风中飘扬,灯笼的微光摇曳,气氛达到顶点,喜悦如潮水般涌动。

人群外,朗希尔德双手环胸,火红长袍在阳光下夺目,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她低声对身旁的约安娜道:“艾赛德这家伙,老婆名单又加一个,这房子越来越拥挤了!”约安娜低笑,灰色毛裙微微晃动,回应道:“朗希尔德,你不也忙着让他给你生继承人?”朗希尔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那是正事!他若是想求个安宁,那就得先给我个孩子,再去管这个新娘子!”

萧书韵站在华盖旁,墨绿色长裙铺在地上,目光淡然,手中仍握着羊皮书。她低声对扎伊纳布道:“这家伙的老婆越来越多,我只盼他别忘了双修。”扎伊纳布哈哈一笑,头巾珠串叮当作响:“放心,你不是坚称你们双修能帮他提升功力么,那这事就一定比他的新娘子重要!”萧书韵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思绪却似乎飘向了别处。

李锦云站在人群后,深棕色皮甲裹着纤瘦的身形,乌黑长发在脑后束紧。她的目光落在李漓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失落,旋即被克制掩盖。她低声自语:“又一个……漓狗子,你的心还能分给多少人?不过,我为什么如此焦躁的……”她转身走向院角,假装检查侍从的布置,掩饰自己的情绪,背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孤单。

赛琳娜的缺席引发了宾客间的低语。她因托尔托萨政务繁忙未能到场,仅派斯拉斯贝娃送来一匹上等亚麻布与一封贺信。贺信言辞简洁,仅祝“婚姻美满,托尔托萨繁荣”,透着她一贯的淡漠。蓓赫纳兹私下嘀咕:“赛琳娜这女人,心都给了儿子莱昂哈德,艾赛德怕是连影子都排不上。”扎伊纳布耸肩,低笑:“她不来也好,省得场面尴尬。”

埃尔雅娜察觉到李漓的短暂分神,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低声道:“艾赛德,今天是我们的日子。”李漓回神,点头微笑,眼中恢复了专注,将注意力重新拉回仪式。

仪式结束后,宾客围坐在长桌旁,享用萨赫拉精心准备的盛宴。椰枣糕的甜香与烤羊肉的浓郁交织,麦酒在粗陶杯中流淌,笑声与祝福此起彼伏,宛如一曲欢快的交响乐。阿涅赛的画架旁已完成一幅初稿,华盖下的李漓与埃尔雅娜在炭笔下栩栩如生,背景是彩布飘扬的橄榄树与忙碌的宾客。她满意地擦了擦手,低声道:“这幅画,送给你们。”埃尔雅娜接过画稿,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低声道:“谢谢,阿涅赛,这将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

夜幕降临,宾客渐渐散去,院子里恢复了宁静,蓓赫纳兹等人都早早回了厢房,关着门轻声打麻将。李漓的卧室里,只剩油灯的微光与喷泉的潺潺声,在冬夜中低语。李漓与埃尔雅娜站在华盖下,冬风吹过,亚麻布轻轻晃动。埃尔雅娜揭下面纱,棕色长裙在灯火下泛着柔光,她看向李漓,语气温柔却带着希伯莱女性的坚定:“艾赛德,以后,没有埃尔雅金少爷,只有本来的埃尔雅娜了!”她的眼中闪着骄傲与对未来的憧憬,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冬夜的寒意。

一句话像篝火,拨亮了冬夜的寒影。她的目光装得下浩瀚航路,却先照亮脚畔这小小庭院。李漓嘴角扬起,声音里有松雪初融的暖意。

李漓:“想不到,在我自己的旧宅里和我成婚的,竟然是你!”

埃尔雅娜握紧李漓的手,掌心滚烫,眉梢带笑:“无论你漂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撑帆、织网、替你数星星。但眼下——你欠我一个孩子。”她眨眨眼,戏谑与憧憬并存,像夜风里一束忽明忽暗的烛火。

李漓逗趣地低声凑近:“那要不要趁热打铁,立刻偿债?”

埃尔雅娜失笑,悄悄戳了他一下:“今日恰逢‘雨季’,改天补课吧!”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溅进喷泉的水珠里,碎成一片星屑。李漓拂了拂斗篷,抬头望夜:雨后天空澄澈,星河如静海,倒映在卡莫村湿润的屋脊。


  (https://www.shudi8.com/shu/716904/28375443.html)


1秒记住书帝吧:www.shudi8.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di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