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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没苦硬吃


除夕和新年的热闹如烟花般转瞬即逝,卡莫村在冬日的托尔托萨恢复了些许平静,但李漓的旧宅却依旧喧嚣如集市。地中海的咸风吹过村外的橄榄树,夹杂着柴火和烤饼的香气,村里的居民们已开始为春耕做准备,而李漓的日子却越发“悲催”。赛琳娜带着儿子早早回了托尔托萨城,阿格尼和古夫兰也乘船返回安托利亚的领地,唯有雅诗敏和埃尔雅娜,带领着其余一众女眷留在了卡莫村,掀起了一场对李漓的“围剿”风暴。

旧宅的客厅里,壁炉柴火噼啪作响,油灯昏黄的光晕洒在地毯上,映出李漓颓然瘫倒的身影。他一身粗布长袍,头发凌乱,眼神浑浊,宛如被榨干了精气的行商。雅诗敏和埃尔雅金带头,率领一群尚未怀孕的女眷,摆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梅琳达叉腰站在一旁,戏谑道:“阿里维德少爷,你可别装死!我们千里迢迢一路追随你,来投奔你,总得给我们个交代吧?”哈达萨抱着手臂,娇嗔:“就是!莎伦都带着小艾米莉了,我们可不想输给她!”就连平日英气逼人的扎芙蒂雅也加入了这场“围攻”,她斜靠在门框上,一把匕首在手中抛来抛去,冷笑道:“别磨蹭了,阿里维德少爷,省得我亲自拔刀催你。”女眷们你一言我一语,笑闹间夹杂着几分认真,客厅里热闹得像个宫廷宴会。

朗希尔德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斜倚在窗边的木椅上,手里啃着一块蜜枣饼,摆出一副隔岸观火的姿态。她一袭宽松亚麻裙,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偶尔瞥一眼被围攻的李漓,低声嘀咕:“活该,谁让你招惹这么多女人的?”她不急着离开托尔托萨,反倒乐得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嘴里哼着斯堪的纳维亚民谣,悠然自得。

萧书韵推门而入,步履轻盈,青布长衫随风微动。她径直走到李漓身旁,盘腿坐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揶揄:“书清,接下来我们得暂停双修了。你得自己运功,我没法陪你练武了。”李漓一愣,撑起身子,茫然道:“啊?师姐,为啥?”萧书韵瞥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哼道:“她们那些怀不上的苦恼得要死,我却怀上了……”她顿了顿,语气转为嗔怒:“怎么,你不高兴?你这个混蛋!”说罢,她一把揪住李漓的耳朵,狠狠拧了一下,李漓疼得龇牙咧嘴,连忙赔笑:“高兴!高兴!师姐,我高兴还来不及!”萧书韵却不买账,气呼呼地推开他,起身甩袖而去,留下李漓揉着耳朵,一脸苦笑。

客厅的喧嚣尚未平息,观音奴却悄然出现,打破了往日的疯癫。她一身灰色斗篷,帽檐压低,少了往常的鬼祟,多了几分沉静。她一屁股坐在李漓身旁,近得让李漓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观音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淡然道:“我马上要带那些希伯莱人去震旦了。这一去,怕是不会再回来。”李漓坐直身子,挤出笑:“是啊!回震旦挺好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钱不够找埃尔雅娜要,嘿嘿!”观音奴却皱眉,打断他:“不是钱的事。”她转头直视李漓,眼神深邃得让人心悸:“今晚,你能陪我吗?”

李漓愣住,错愕道:“你……也……怎么?”观音奴语气平静却坚定:“不枉我这三年多,在最好的年华跟着你。我想赌一把运气,只要一晚上,怀上就怀上,没就没。”李漓张了张嘴,试图劝阻:“你还年轻,以后会有很多机会……”话未说完,观音奴冷笑:“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我跟你这么久,再也看不上别人了。你就成全我吧!”她的目光如刀,李漓哑然,只得点头:“那……好吧。”观音奴不再多言,起身离去,背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孤寂而决绝。

还没等李漓喘口气,赫利大步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踢了一脚他摊在地毯上的腿。李漓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懒懒地挪了挪脚,换了个更颓废的躺姿。赫利叉腰俯视他,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你就打算这样活下去?整天被她们围着转?”李漓苦笑:“那倒不是。”赫利哼了一声,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古夫兰走时把她的侍卫长托格拉留下了,说如果你去探索文兰,就让她跟着。你真要去文兰?”

李漓眼神一亮,点点头:“是,我的确有这打算。”赫利皱眉:“你知道这有多危险?也许一去就回不来!”李漓坐起身,目光坚定:“我知道。但如果真能闯出一片新天地,我就能带你们离开这动荡的旧世界。而且……”他顿了顿,苦笑道:“正因为有风险,我才没拒绝她们的‘围攻’。有了孩子,每个人都有了保障和希望。你看,赛琳娜现在都懒得理我了,呵呵。”

赫利瞪了李漓一眼,骂道:“真是个疯子!你这是没苦硬吃!我不明白,她们怎么没一个站出来反对你冒险!”她顿了顿,语气一沉:“我想反对,但……我决定跟你一起去。”李漓惊讶:“为什么?”赫利直起身,目光复杂:“自从我跟着你离开村子,我就没打算再离开你。不管你做什么,哪怕是去发疯,我也跟着。”她又踢了李漓一脚,啐道:“瞧你这怂样!没这体力,招惹这么多女人干嘛?活该!赶快干活去!”

……

半个月后,薄雾中沉静的卡莫村,喧嚣渐渐沉淀,地中海的咸风裹挟着泥土与柴火的气息,拂过村口的石墙和泥瓦房。沙陀人忙着修葺屋舍、开垦田地,为春耕做准备;村东的亚美尼亚流民在赫利的指挥下逐渐安顿,木棚与水渠初具雏形,篝火夜夜燃起,唱响故乡的挽歌。然而,李漓的旧宅仍是风暴的中心,女眷们的“围剿”虽稍有缓和,但笑闹、争执与温情交织,宛如一出中世纪的热闹戏剧。壁炉的柴火日夜噼啪,油灯昏黄的光晕洒在地毯上,映照着散落的酒杯、羊皮账本和女人们遗落的丝巾,空气中弥漫着麦酒、香料与脂粉的复杂香气。

如今,情况有了新变化——雅诗敏和埃尔雅金确认怀孕,她们不像朗希尔德那样留在卡莫村悠闲保胎,而是早早返回各自的地盘,投入繁忙的事务。雅诗敏的白纱裙早已换成利落的骑装,带着几名侍卫,乘马车赶回潘菲利亚;埃尔雅娜返回托尔托萨城里的商馆,继续她的生意,如今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希伯莱人前往震旦的事。两人临行前只留下简短的书信,叮嘱李漓“保重”,语气中透着几分柔情,却更多是务实的决断——孩子、丈夫虽重要,但手头上的工作不能停。

这天傍晚,夕阳如血,染红了宅前的老橄榄树,枝叶在寒风中瑟瑟摇曳。李漓召集剩余的女眷,在旧宅的厅堂里召开了一场“家族会议”,试图为自己的未来定下基调。厅堂宽敞却简朴,墙上挂着震旦风格的墨竹挂轴,木桌上摆着陶罐麦酒和一碟干果,仆人们忙着添柴点灯,火光映得众人面容生动。李漓站在壁炉前,一身灰蓝长袍,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透着少见的坚定。他的目光扫过厅堂,女眷们或坐或站,神态各异,宛如一幅中世纪的群像画卷。

莎伦坐在靠窗的木椅上,怀抱小艾米莉,轻轻哼着安托利亚的摇篮曲,红裙在火光下泛着暖意;玛尔塔、迪厄纳姆、帕梅拉则躲到了一旁咬着各种瓜果,她们也如愿以偿地怀孕了。萧书韵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站在角落,青布长衫随风微动,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观音奴难得未溜出去,裹着灰色斗篷,站在阴影里,眼神深邃如夜。赫利叉腰站在李漓身旁,皮甲沾满泥土,像是刚从流民营地赶回,短剑在腰间微微反光。朗希尔德斜靠在软垫上,啃着蜜枣饼,挺着孕肚,笑得像只餍足的猫,摆足了隔岸观火的姿态。

然而客厅中央的女人们却无法淡定了,扎芙蒂雅倚着门框,手里抛玩着一把匕首,皮装勾勒出英气的身形;梅琳达、哈达萨、苏麦雅围坐在长桌旁,各自的华服与首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梅琳达的绿绒袍镶着毛边,哈达萨的纱裙缀满碧玺,迪厄纳姆的银耳坠叮当作响,她们叽叽喳喳吵个不休。

李漓清了清嗓子,环视众人,沉声道:“我知道这阵子大家闹得欢,我也……咳,尽力配合了。我会在离开前,把我可以支配的地产都分发你们没人一份,不管是怀上或没怀上的,都有,所以你们不必为了怀孕的事太焦虑!”此言一出,梅琳达扑哧一笑,捂嘴道:“配合?艾赛德,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模样!要是你能有一副波巴卡那样的身板就好了!我并不在乎地产,我有能力养活孩子,但是你必须给我个孩子!”哈达萨掩嘴偷乐,扎芙蒂雅冷哼一声,抛刀的手顿了顿,厅堂气氛顿时轻松几分。李漓挠挠头,苦笑道:“梅琳达,别扯开去了,事实摆在这里,别人都怀上了,而你得调养你的身体。嘿嘿!今天,我有正事要说——到了三月,不管怎样,我都会离开,和格雷蒂尔一起,去探索文兰。放心,我会努力活着回来的。”

厅堂瞬间安静,火苗噼啪作响,似是唯一的声音。女眷们面面相觑,眼神各异。莎伦轻抚艾琳的小脸,低声道:“文兰?那片传说中的新大陆?少爷,你真要冒这险?”她的语气温柔,却难掩担忧,怀里的艾米莉哼唧一声,像是感受到母亲的不安。梅琳达皱眉,叉腰道:“艾赛德,你就不怕我们在这儿守寡?还是说,你打算把我们都扔下?”她语气戏谑,眼中却有一丝认真。哈达萨娇嗔:“雅诗敏和埃尔雅金都怀上了,拍拍屁股回了城,我们可还在这儿等着呢!”

李漓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不是扔下你们。文兰若真如传言,是片富饶的新天地,我闯出一条路,就能带你们离开这动荡的旧世界。十字军、天方教、塞尔柱人、埃及人……这儿的战乱没完没了,我想给你们、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安稳的家。”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萧书韵和朗希尔德隆起的肚子,又落在莎伦怀里的艾琳身上,语气柔和:“再说,我知道风险,所以才没拒绝你们的要求。有了孩子,你们就有了依靠,哪怕我回不来,你们也能在这儿好好活下去,卡莫村会是你们的家。”

这话让厅堂沉寂片刻。苏麦雅叹了口气,喃喃道:“你这算盘打得精明,可也够疯的。”她拨弄着袖口的星月纹刺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迪厄纳姆捋了捋耳边的银坠,冷静道:“若你真要去,卡莫村的生意得提前安排。朝圣路上的商机不能浪费,我们得靠自己赚金币,养活这一大家子。”帕梅拉点头附和:“对,得赶紧把香料铺和布店开起来,免得被别人抢了先机。”玛尔塔摩挲着皮靴上的铜扣,补充道:“阿里维德少爷,你总是那么不安份,不过幸运的是,你的运气总是不差!”

观音奴忽地开口,声音低沉如夜风:“我马上就要带希伯莱人去震旦,路途遥远,此生怕是无缘再见。”她从阴影中走出一步,斗篷下露出一双锐利的眼:“那天晚上的事……若有结果,我会在震旦生下孩子,先给孩子取个名字吧;若没有,也是天意。”李漓喉头一紧,点头道:“好,过会儿,我留个字条给你。”观音奴没再说话,转身隐入阴影,斗篷一闪,消失在厅堂外,留下余韵悠长的沉默。

朗希尔德终于放下枣子饼,懒洋洋道:“你们忙着生啊闹啊,我就不掺和了。反正我这胎稳了,艾赛德,你去文兰也好,省得在这儿被她们榨干。等我生下孩子,再过阵子,我就回小基捷日去了。艾赛德,你会不会去了一趟文兰,就带着一群文兰土著人回来?哈哈哈!”她挤挤眼,挺着孕肚咯咯直笑,引得众人哄笑。梅琳达趁机揶揄:“朗希尔德,你这隔岸观火的模样,真像个老鸨!”朗希尔德也不恼,抛了个枣子过去,笑骂:“去你的,管好你自己吧!”

夜幕降临,卡莫村的火把次第亮起,沙陀人的春耕祭祀在村外祠堂举行,鼓声低沉,夹杂着亚美尼亚流民的篝火歌声,哀婉却带着希望。村里的磨坊吱吱转动,老张头忙着磨新麦,嘴里念叨着给流民多分点面粉;井边的妇人们汲水闲聊,议论着李漓的冒险计划,有人叹他痴,有人赞他勇。旧宅的院子里,仆人们忙着劈柴、烧水,女眷们的笑声从厅堂传出,混杂着艾米莉的啼哭和扎芙蒂雅的豪迈笑声。

李漓独自登上宅院屋顶,坐在冰冷的瓦片上,眺望远方的地平线。文兰的传说如一团迷雾,危险而诱人,北地的冰海、未知的森林、野蛮的土著……一切都如梦似幻。他低头看向村子,灯火点点,宛如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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