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钟晓芹早就足月的身子，到了这天才终于卸货。

特殊的日子，总让人取个相关的名字。

周正也顺遂家人，最后取名浩鸣。对于取名他也不懂，直接网上搜索二月二取名大全，然后……点兵点将了半天，没用，选了个眼顺的。

次日。

杨文瑞再次来到陆宅投资，以了解上次的投资情况为由。

“周先生，再次见面，恍若隔日啊。”

再次见面，杨文瑞眼里满是敬佩与尊重，作为了解内情之人，心中不无感慨：幸好啊，这样的人是我们的人。

至于国籍问题，在杨文瑞这样的人眼中，根本不是问题。

不是说恢复国籍，而是指有的人是这个国籍，但是心已经变了，好听点叫挂羊头卖狗肉，难听点叫狼心狗肺、汉奸。

而有的人，哪怕国籍不是，但是心依旧是，对国家的爱护依旧，那么国籍根本不算事。只能说国籍界定了普通人的爱国，而还有一种爱国叫做信仰！

比如高先生！

忍辱负重多载，可以说以一己之力，推动了国家多项重要科技的进步。可以称之为与“维护国家主权与领土完整的重器”的绑定者之一。（注一）

“杨主任妙语，令周某心中不胜喜悦。”

周正表示才疏学浅，一两招还能勉强接住，再多就不行了，干脆利落的直接问道：“有结果了？”

挺没头脑的一句话！

杨文瑞含笑点头，接着面色一肃，道：“周先生，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什么？”

同样没头脑的一句话，周正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我不是在说核聚变的事情吗？技术已经给了，还要做什么准备？颁奖吗？这还没到时间吧？

“作为技术开创者，相信没人比周先生更了解，所以周先生做好担任总工的准备了吗？”杨文瑞说话  不疾不徐，吐字清晰无误。

可也正因为清晰无误，周正干脆摇头，道：“可以报道，但是不能担任总工。”

“这……”

“杨主任，你先听我说完。”

“抱歉，周先生请讲。”杨文瑞歉然一笑，旋即抚平心中的急切。

在来之前，杨文瑞就有想过会不会不同意，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和以前不同，能出名肯定不会拒绝，所以认为不同意的几率很低，最多不超过百一

普通人，如何理解天才的脑回路呢？

好吧，周正不是天才。

但是周正说道：“首先，我对于总工向来是敬佩的，不同意不是有别的意思，只是认为自己的能力不足；其次，没有经验，或者说是完全不懂，所以不如找个懂的人，既能节约时间，又能节约人力物力；最后一点，杨主任应该知道的，我走不开啊！我不想错过我的孩子们出生，本来就不会有多少时间陪伴他们，在出生的重要节点上，就不好缺席了。”

有理有据的一席话，让杨文瑞无法反驳，但是可控核聚变，兹事体大，不是他所能决定。虽然这只是例行询问，但是作为技术开发人员，不参与到项目中来根本没有先例。

遇到问题了怎么办？

没人比开发人员更了解！

“那周先生还有其他什么要求吗？比如说费用？比如刚才周先生提到的报道的问题是怎么想的？相信周先生应该知道科学家是有国界的，如今的国际形势也没有那么的平和，我们肯定是要能藏则藏的，不仅是为了避免刺激，也是为了周先生和家人的安全。”杨文瑞眼中只有真诚，没有一点别的想法。

周正摆摆手，道：“我说的报道，不是说我的名字，嗯，化名，这个没问题吧？”

“这个……我们一般不支持，有损科学家名誉。”

想象中的同意并没有出现，而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只能说国家对科学家的保护和尊重是到位的，只是有时候呢，人力有时穷，意外总是悄然而来。

可能是真的意外，也有可能是真的“意外”。

周正皱了皱眉，道：“曾用名也不行吗？”

“曾用名？”杨文瑞道，“周先生有曾用名吗？户籍上好像没有啊！”

“没有正好。”

周正拍手赞道，在其一脸的不解中，解释道：“将来需要的时候，再填上去就是，就说经办人年事当时年纪大了，一时忘了提交。后来专门清查的时候，才发现的。而且我现在时萨瓦的国籍，更容易隐藏。”

“我主观上是赞同的，但是还是上细致讨论一下，包括如何实施和不实施的话又如何满足周先生的愿景。”杨文瑞仔细斟酌了一下，做出了如此的回应。

他只是中间的联系人，级别还没高到可以直接拍板的地步。

事关可控核聚变，想来就算是最高层，也不是说立马就能下决定的。不是说不可以，而是我们是一个讲究民主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号称自由的过度。（别跟我说错别字，怕呀）

那么问题来了，民主=自由吗？

老祖宗的智慧发力了——

凡事过犹不及！

矫枉过正！

水至清则无鱼！

大家来一句吧——

老祖宗牛逼！（注二）

“不急，反正还早着呢。”周正表面很放松，心底却对他所说的一些事情上了心，决定等会儿就研究一下，看有没有能给家人提供更隐秘、更全面的保护的技术。要是有传说中的离子盾之类的就好了。

杨文瑞点头，道：“周先生先说一下曾用名，万一上面同意了，就直接用了。”

“江川。”

杨文瑞闻言露出个你在逗我的表情！

“哈哈哈！杨主任，逗你的。”

周正大笑两声，才说出了真正的曾用名。

授权费周正直接让看着给，后续又聊了些其他的，最后眼看着杨文瑞都要告辞了，又赶紧问了句：“我计划着要去看看我姑奶的，你看能不能帮忙申请一下，我听说她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杨文瑞自然知道是说的谁，点头道：“我会帮着申请的，你放心，像这种情况大概率是没问题的。只不过为了避免意外会有保密安保，到时候还请周先生多多见谅。”

“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在努力。而去看姑奶只是我个人的私事，要麻烦国家，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周正摇头，完全没有倚仗功劳，咄咄逼人的意思。

可能他都想不到，恰恰是因为他的这份态度，才能最终促成该行程。

要知道，一次高保密行程，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可是十分庞大的，搞不好就要有人因此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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