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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6章再请高人


简鑫蕊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漫长的治疗,这是她期待的。因为只要医院不放弃治疗,说明妈妈的病情就有可能好转,或者能控制在现在的程度而不恶化。

于此同时,简从容派来的国际法务的两个人。周泰和程学忠也积极的和医院的有关专家沟通,试图找出更佳的治疗方案!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模糊车流声,提醒着简鑫蕊自己身处何方。她蜷缩在沙发上,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丝安全感,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医生的宣判、父亲的叮嘱、女儿的笑脸,还有戴志生关切的眼神,纷乱的情绪像潮水般冲刷着她疲惫不堪的神经。

简鑫蕊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无助,即使是一个人在美国生依依的时候,那时她的心中有用不完的力量和智慧,面对什么困难都不感到怕,而现在,似乎有了太多的牵绊。志生的支持是那样明确,但又是那样无力,现在一切都靠魏然,而做事目的性很强的魏然真的是在真心实意的帮自己吗?

“咚咚咚——”  几声轻缓却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

简鑫蕊猛地从膝间抬起头,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谁啊?”

“是我,魏然。”  门外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简鑫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服,走过去打开了门。魏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印着酒店logo的纸袋,里面散发出食物的温热香气。

“看你晚上没吃什么,给你带了点热粥和小点心。”魏然说着,目光自然地落在她脸上,那双通红的、带着湿意的眼睛根本无从掩饰。他眼底掠过一丝清晰的心疼,不等她邀请,便侧身走进了房间,动作熟稔得像是在自己家。

他将纸袋放在小茶几上,转身,距离很近地看着她,语气异常柔和:“别硬撑了,鑫蕊。我知道你难受,想哭就哭出来,在我面前不用忍着。”

说着,他竟伸出手,似乎想拂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或者,是想轻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

简鑫蕊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动作不大,却带着明确的疏离。她微微偏头,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声音平静,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客套:“谢谢你,魏然。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送吃的过来。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的手背在身后,指尖微微蜷缩,泄露了她内心的不自在。

魏然的手僵在半空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脸上的表情未变,只是眼神深处黯了黯。他转而指了指沙发:“坐下吃点东西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阿姨后面还需要你。”

简鑫蕊依言坐下,却没有去动那个纸袋。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魏然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了几秒,像是随口问道:“对了,你跟……戴志生通电话了吗?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自然,仿佛只是朋友间的寻常关心。

简鑫蕊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他,那眼神里有一种了然的淡漠,仿佛看穿了他这看似随意的问题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试探。

“打了。”她回答得简短,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哦?他怎么说?”魏然往前倾了倾身体,似乎很感兴趣。

简鑫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没什么笑意的弧度,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描淡写,甚至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还能怎么说?无非就是让我别担心,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妈妈,说他和依依在家都挺好之类的。隔着这么远,告诉他除了让他跟着干着急,又能有什么用?反而增加他的烦恼。”

她说完,拿起桌上的水杯,低头喝了一口水,避开了魏然审视的目光。内心深处,她对戴志生说的其实是“你和依依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但此刻在魏然面前,她却选择将那份依赖和温暖,扭曲成了“增加烦恼”的负担。这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必清晰意识的、在复杂情势下的微妙表态,或许是为了照顾魏然的感受,或许……是为了别的什么。

魏然听着她的话,看着她故作轻松实则疏离的姿态,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怜惜,有无奈,或许还有一丝……他不敢深究的、隐秘的期待,和背后的算计。他没有再继续追问戴志生的事,只是温和地催促道:“粥要凉了,趁热吃一点。明天还要去医院,面对阿姨,你需要体力。”

简鑫蕊点了点头,终于伸手打开了纸袋。食物的热气蒸腾起来,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暂时驱散了房间里那无声的、微妙的张力。她知道,魏然的关心是真实的,但她更清楚,自己必须牢牢守住某个界限,尤其是在这风雨飘摇、内心无比脆弱的时刻。

前路艰难,她不能让自己陷入任何不必要的复杂情感漩涡。母亲的病,才是她现在唯一需要全力以赴的战场。

妻子去美国后的一个星期,简从容也没闲着,他联系了国内在治疗胰腺癌方面的顶级专家胡军,胡军与美国MD安德森癌症中心有学术合作,和简鑫蕊通话的第二天。就和胡军来到了安德森医院。

胡军到了安德森医院,立马联系了医院的爱德华教授,他才是这个医院在这方面的权威专家,而魏然联系的陈明亮博士,不过是这方面的二流专家。

魏然是在第二天清晨才知道简从容不仅亲自飞了过来,还通过胡军教授请动了爱德华教授。

当时他刚到医院,正准备去陈明亮博士的办公室讨论细化治疗方案,就在走廊上远远看到了一行人——简从容神色凝重但步履沉稳,他身边是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国学者,想必就是胡军教授。而与他们并肩而行,正低声交谈的,正是肿瘤中心德高望重的权威,爱德华教授。

魏然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爱德华教授……那是年轻医生需要仰望的存在,是真正引领学科发展的顶尖人物。陈明亮博士固然优秀,但在爱德华教授面前,无论是资历、经验还是学术地位,都确实差了一截。

一股混合着失落、尴尬和些许无力的情绪悄然攫住了魏然的心。他看到简鑫蕊跟在那一行人身后,她看向爱德华教授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期盼和信任。那种目光,比之前任何一次疏离的回避,都更让他感到一种清晰的、阶层分明的距离。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一个略带苦涩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胡军教授从国内专程赶来,爱德华教授亲自出面会诊,这背后不仅仅是学术交流,更是简从容雄厚财力和人脉的体现。他之前凭借自己和陈博士建立起来的那点联系和努力,在这强大的资源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简鑫蕊母女在这里唯一的依靠和桥梁,现在看来,这个角色随时可以被更强大的人取代。原来的某些希望,也随着情况的变化而失落,这种认知让他心里空落落的,一种精心构建的存在感正在悄然崩塌。

会诊安排在顶层的专用会议室。他只能坐在陈明亮博士的办公室里,有些焦躁地等待着结果。陈博士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这无异于对他专业能力的一种侧面否定。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终于,接近中午时分,陈明亮博士接到了通知,请他和魏然一起去会议室。

走进会议室,气氛严肃。爱德华教授坐在主位,花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而深邃。他正用流畅的英语总结着会诊意见,胡军教授偶尔补充几句,简从容和简鑫蕊则专注地听着,脸上带着紧张的期盼。

看到魏然进来,简鑫蕊的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随即又快速转向了爱德华教授。

爱德华教授看到陈明亮,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陈博士,你们团队之前制定的新辅助化疗方案,大方向是正确的,符合目前的诊疗指南。”

陈明亮暗暗松了口气,至少基础没有被否定。

“但是,”爱德华教授话锋一转,拿起激光笔指向屏幕上的影像和病理报告,“在细节上,我认为可以进行一些优化,以追求更好的疗效和更低的毒副作用。”

他开始详细阐述:“首先,化疗药物的组合比例,我认为可以微调……

“其次,靶向药物的选择。之前考虑的是一种广谱抗血管生成药物,但现在根据更精确的基因分型,我认为联合使用一种针对特定信号通路的新型小分子靶向药,可能更具针对性,虽然药物成本会大幅增加,但潜在获益更高。”

“最后,是关于支持治疗。化疗期间,需要更强化的营养支持和预防性用药……。”

爱德华教授一边讲着,一边看着参加会议的人,不像是在讲会诊结果,而是在给学生上一堂精彩绝伦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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