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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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庭知不知道从哪鼓捣来的新鲜法子,摩拳擦掌地拿郭逸之来试。
甚至是拿着古籍来的。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丝兴奋和看好戏。
郭逸之对他,唯一那一点好脸色,勉强都是作为一个哥哥给的。
至于他自己,郭逸之摆不出一点好脸色。
云庭知瞧着兴奋极了。
郭逸之一字一顿,无比坚定,“其他不需要。”
云庭知可来劲了。
又折腾了他好些天。
郭逸之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全然派上用场。
弄得云庭知都没脾气了,撂袖而去。
他问题不大,但他家几个宝贝,快心疼死了。
郭逸之酷酷地抬起眉来。
心头暖洋洋的。
小弟弟趴在他肩头嚎啕大哭。
可爱呢。
大弟弟哽咽地趴在他肩头抹着眼泪。
噢哟也可爱死了。
谁家小鱼红着眼啪嗒啪嗒哭珍珠!
梨花带雨的妹妹噢哟。
郭逸之莞尔,“这么宝贝我啊,云庭知不是说了吗,长得还可以,而且快了。”
“弟”,郭逸之浅笑盈盈地看着江辞,“十多年了,应该祝福我不是吗。”
江辞趴在他肩头,抹了抹脸,重新扬起笑来,“嗯对,恭喜我哥,即将突破自我!”
郭逸之莞尔。
“可爱。”
“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哥~!”
江辞轻轻打了他一下,“又闹我。”
“哪闹了。”
“呀~”
郭逸之笑容痞痞的,朝沈离和破晓挤挤眼睛,“你们阿兄害羞了噢~”
“哈哈哈哈。”
...
“噗。”
江辞忍不住,笑了。
魏明安歪着头对着他笑,“干嘛。”
“嘿,说了让你爱护嗓子嘛!”
“没事的。都喝梨膏了,梨膏很管用的~”
“而且我觉得云庭知给我治好了,嗓子有点紧而已。绝对没有多大问题,你都那么损他的面儿了。”
江辞捏着他的脸,眼眸中跃动着光芒,“诶呀,终于把腿治好了噢~”
魏明安莞尔,“傻傻的。”
江辞切了一声,“不搭理你了。”
“我找小鱼去~”
魏明安也切了一声,拨了拨腕上的灵气,“我也找小鱼,谁不会啊。”
破晓又像一阵风,飘进来了。
“阿兄二哥都找我?来啦~”
魏明安朝他张开手臂,“想你了。”
破晓笑眯眯地窝了过去,“二哥二哥~”
“噢阿兄~好高兴噢~”
“二哥迈出了一大步!”
“二哥马上就要好嘞!”
破晓手舞足蹈地像只欢快的小猴子。
还是去药田里撒欢的那种。
让药材腌入味了呢。
魏明安和江辞两人双双失笑。
魏明安笑得很宠溺,“小鱼,二哥现在给你讲故事,讲江辞把锅烧糊的故事。”
江辞眉毛倒竖,“魏明安!”
“小鱼,听我的,我给你说魏明安第一次自己洗衣裳结果丢了哇哇哭的故事。”
“江辞!”
“干什么,你先开始的。”
“诶呀好了好了!”
破晓夹在他俩中间,一左一右差点给他吵聋。
“你俩是小狗吗,怎么感觉要把我耳朵咬掉了似的。”
破晓吐槽。
但他立马换了副脸色,嬉皮笑脸地抱住他俩的胳膊,破晓斩钉截铁,“我都要听!”
那又娇又横的语调逗得两人频频发笑。
“我先我先”,魏明安舒舒服服窝在破晓肩头,仰头瞧他,“我们两个那时不是在食肆帮工吗,因为想缩减一些开支。然后江辞偷学厨子做饭,但是他没看全,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因为太香了,他就拉着我偷偷鼓捣。”
“结果你猜怎么着。”
“锅烧糊嘞!”
“钱没省到,还倒贴一口锅噢~”
“哈哈哈哈哈。”
破晓笑弯了眼。
江辞捏着拳头瞪他,“没有你的事儿是吧,明明你也同意那个步骤了。”
魏明安吐舌头,“不管不管我不管~”
“后来呢后来呢”,破晓好奇地歪着脑袋,“后来吃什么。”
“后来我俩馋得能吃一头牛,好些天没吃好东西”,江辞戳戳破晓的鼻尖,“就我俩走了嘛,银钱都留下没拿。”
魏明安歪头靠过来笑,“他啊,给林叔写了封信,说想吃笋,让林叔给他邮到三个镇子外的驿站去,连地址都没给林叔留。”
“后来他带我回江南,让林叔一顿臭骂。”
“昂~~~”
江辞不好意思了。
破晓泪花花的,噘着嘴,瞧瞧这个,瞧瞧那个,“呜呜,我给你们俩哭几个珍珠给你们以前用。”
“哈哈哈哈。”
江辞笑到失声。
魏明安无奈莞尔。
这是什么可爱的家伙啊。
“讨厌,哪是给我讲故事啊,心疼死了!”
“臭二哥!”
“诶呀破晓”,魏明安抓住他闹,“说我臭是不是,臭死你臭死你~”
破晓被闹得眼睛都笑弯了,湛蓝的眼睛熠熠生彩。
“诶呀阿兄讲!”
江辞也稀罕得正欢呢,脑袋靠过去挨着,腻歪地开了口。
“魏明安啊,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有名。”
江辞贱兮兮地望向魏明安。
魏明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人称,云州小霸王。”
“我刚把他从京城拉到云州,不能让他出门啊,他家是抄斩的死罪,他自己也不敢出门。”
“那时候我俩穷,没有下人,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己来的。”
“魏明安刚搬进我的小屋里,每天理理账,盘盘库存,完全不敢出门。出门也是包裹严实,完全看不出这是谁。”
“乔装的法子买了一大堆。”
江辞笑,“有次我去谈事,正好后面有路可以去河边,魏明安憋疯了,裹严实去溜了溜。这小子心眼你都猜不出来。”
“他想,反正溜到河边也是溜。他就端着盆,拿着要洗的衣裳,去河边了。”
“因为做贼啊,太心虚,衣裳吓到河里去了。”
“他不会游水,又不敢舍弃一身乔装下河捞衣裳。”
“一犹豫,衣裳飘走了。”
“给他急坏了”,江辞笑意悠悠,“慌慌张张的跑回来,砰的一下给我跪下了。怕我因为一件衣裳给他打死。”
“啊~二哥”,破晓惊讶地张着嘴巴,“你以前是这个风格啊。”
“那你也不想想”,魏明安拧了一把贱兮兮的江辞,对着破晓道,“站在我的角度,我能上来就接受吗。谁知道啊,谁能想得到这家伙他真的这么好啊。”
“嘿哟嘿哈哈哈哈。”
江辞乐得像吃了蜜。
“然后呢然后呢”,破晓拍江辞,“然后你怎么呢。”
“他不会游水,我不会骑马,正好咯”,江辞酷酷地抬起眉,“他教我我教他。”
“后来那衣裳我下河捞呗,没捞着,他觉得闯祸了,硬要用月银赔我。”
“当然没让他赔了。”
江辞很傲娇地捏捏破晓的脸蛋,“我还给他又做一件!”
魏明安淡笑不语。
“嗷呜”,破晓拉着江辞的胳膊晃,“阿兄,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怎么的,才发现?”
“早就发现了,阿兄~”
破晓腻歪地靠过去,“请收下本小鱼狗腿。”
“哈哈哈哈。”
江辞温柔地抚着破晓的后脑,“可爱鬼,你才是最好的那个。”
破晓乐不可支,一手挽一个,“我有阿兄和二哥,就最好啦~!”
“小样真招人喜欢噢~”
“嘿嘿~”
“诶哟~”
沈离笑着推门进来,调侃道,“哥仨又在这儿腻歪呢,我要告诉哥哥,你们偷偷聊天~”
江辞坏笑,“走呀,破晓,咱去找哥哥聊天,把魏明安自己丢这儿。”
“昂~不要~不准~”
魏明安一手把他俩按住,另一手拉住沈离,“要哄。哥睡着了,醒了吗~”
“没呢”,沈离戳戳他的脸,“哥哥睡得香极了。”
“那更要陪我了~”
魏明安仰起头,骄傲地望着他们几个,“妹妹~给我揉揉脸!”
沈离失笑,“好呢。”
夜深了。
破晓一人一巴掌,“别聊了,我和沈离明天还得去给云庭知干活呢。睡觉去了。”
...
这日。
云庭知悠闲自在地来了。
把玩着手里的药膏。
小院里是沈亭御。
沈亭御眼看不好,拔高音量,大声道,“谷主。”
沈离立刻出现,“谷主,您忙完了?您怎么来了?”
云庭知也不回答,看着兴致颇高,负手进了小屋。
“谷主。”
魏明安温和地拱了下手,“谷主。”
云庭知毫不客气地按上他腿上贴着膏药的位置,甚至故意用指尖在边缘按了按,激起一阵酸麻微痛。
“嗯,还没长歪。”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算是检查完毕。
又像施恩般丢下几句叮嘱,“气血运行尚可,继续贴着,敢乱动,腿打断。”
云庭知似笑非笑地看向了江辞。
“你这次的药膏。”
江辞大方地温和一笑,双手准备接过,“谢谢谷主。”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小瓷瓶的瞬间,云庭知手腕极其敏捷地一缩,将药膏收了回去,牢牢扣在掌心。
江辞的手顿在半空,微微一怔。
云庭知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恶劣的弧度,慢条斯理地道,“想要啊?”
“嘿呀”,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跟我走吧。”
江辞收起了笑容,眯着眼睛打量他。
“不行。”
魏明安喝道,“谷主想做什么?”
云庭知反而笑容更甚,“不同意?你的腿,还想要吗?”
魏明安咬牙切齿,正要开口。
江辞按住了他,依旧平和,“既然如此,走吧。”
云庭知毫不客气,隔空将人从床榻上提溜起来,随手就丢在了地上。
“噢阿兄!”
“阿兄~”
魏明安握紧了拳。
云庭知粗鲁地抓住江辞宽大的衣袖,飞快地打了个死结。
然后就以一种拎包袱似的姿势,揪着那打成结的衣袖,将江辞整个人提离了地面几分。
江辞整个人悬空,被这样狼狈地拎着。
他先是怔住,随即脸上迅速漫上一层窘迫的红晕。但很快垂下眼睫,抿紧了唇,脸色如常,飞快地扭头朝魏明安挤了挤眼睛。
魏明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臭家伙!
“谷主!”
沈离急步上前,声音带着恳求,“我陪我阿兄前去。”
就在身后半步,破晓也欲前往。
沈离按住他的手臂,轻微但又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
破晓垂下眼眸。
好吧。
他瞧江辞涂药膏,定然,定然是忍不住的。
云庭知大摇大摆地出了小院。
有灵力他不飞,他慢悠悠地溜达。
手里拎着个人,还故意一步三晃。
“谷主。”
沈离跟在后面,看得心疼又好笑。
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脸,快走几步与云庭知并行,“您来这集市是要买什么稀罕物吗?您告诉我,我保证一样不差地买了,亲自给您送到洞府去,何劳您亲自走这一趟呢?”
云庭知斜睨她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也不答话。
反而像是被提醒了,成心拐进了山脚下那个热闹的镇子。
他也不买什么,就拎着可怜的江辞,从东市晃到西市,从南街逛到北街,把整个镇子都慢悠悠地绕了一圈。
江辞闭着眼,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耳根红得几乎滴血。
还有。
早知这一出。
中午他就少吃两口了。
都怪沈亭御的茶香小排太好吃了。
诶呀,想着想着还饿了。
江辞生无可恋地扭了扭,盯着地面。
终于,就在江辞觉得自己快要散架的时候,他们到了。
一进门,云庭知就像是丢什么垃圾一样,随手就把拎了一路的江辞往地上一掼。
“噢哟阿兄~”
江辞摔在地上,还控制不住地滚了两圈才停下。
沈离大呼一声,立刻冲过去。
把他拉起来,手忙脚乱地去解那被云庭知打成死结的衣袖。
云庭知却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地走到石室中间那张铺着兽皮的矮榻上,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酒葫芦和一包还冒着热气的烧鸡。
美滋滋地呷了一口酒,撕下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诶呀。
沈离立刻来了火气。
这是拿他们作乐啊。
江辞委屈地朝她摇了摇头,扭过脑袋就往沈离怀里凑。
别闹。
沈离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抱起他来,去寻位置。
不给他看!
江辞勾起了唇,温顺地窝着。
“好了,阿兄。”
沈离不忍,江辞俏皮地朝她挤挤眼睛,“好啦,涂完咱回家呢~”
“诶~”
沈离叹气。
在这诡异的氛围里,那边吃着,这边,沈离开始了动作。
快速将药膏揉开。
“呃啊——!”
江辞嘶哑地喊出了声。
沈离鼻尖一酸,“阿兄乖,阿兄,忍一忍。”
一股难以想象的灼烧剧痛猛地炸开。
江辞艰难地抬头瞥了一眼大快朵颐地云庭知,猛地咬紧牙关,嘶嘶地吸气。
拉过自己的衣袖,用力咬住。
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瞬间沁出,滚落下来。
沈离瞧他这副死要面子的模样,哭笑不得,只好接着温声哄道,“阿兄忍一忍,药力化开就好了,忍一忍。”
她的手心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药膏散发出的惊人热力,以及江辞腿部不受控制的剧烈痉挛。
这不对。
沈离拧起了眉。
先前替江辞涂过多次药膏。
虽有痛楚,但既不会发得如此猛烈,也不会这般霸道。
简直像是要把人的腿烤熟!
一股无名怒火瞬间涌上沈离心头。
她猛地扭头,瞪向那还在优哉悠哉啃着鸡腿,咂巴着嘴品尝美酒的老头。
一定是他!!!
睚眦必报!
云庭知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不疾不徐地撕下最后一丝鸡肉,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眼睛里满是恶劣的得意,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竟直接承认了。
“哼,不是说我不是医者,不懂伤患苦楚吗?”
他嗤笑一声,嗓音尽是讥诮,“啧,这就受不住了?这点火候都扛不住,还想站起来?”
沈离气得浑身发抖。
手却微微被人拉住。
低头瞧见,痛得几乎意识模糊的江辞,颤抖地抓着她的手腕。
艰难地对她摇了摇头。
示意她不要冲动。
“诶咦!!”
沈离愤然甩袖。
低头将江辞拥进怀里安抚。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每一息都像是煎熬。
江辞终是坚持不住,极致的灼痛中昏厥过去。
又很快被更强的剧痛激醒。
如此反复,那药膏才终于一点点,极其缓慢地被吸收殆尽。
腿上的骇人红色也始终不散,只留下皮肤异常的滚烫和轻微的颤抖。
痛...只有痛。
无比清晰,又明确。
双腿。
但又好像有一丝不一样了。
巨大的痛苦面前,好似有人,轻轻,拨了下心弦。
那股清晰尖锐的痛楚,如同冰锥,刺破长久以来的麻木屏障,蛮横地宣告着存在。
是他的腿...他自己的腿,传来的感觉。
这是腿的感觉啊。
江辞有些怔愣。
猛地扭过了头。
沈离正仔细查看他腿上未消退的红痕,忽然感到肩头传来的重量和湿意,还有那几乎微不可察的颤抖。
“诶...”
沈离叹了一声,轻轻拍着江辞的背。
心尖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
酸涩难言。
她什么也没问。
用手帕轻轻拭去他额角颈间的冷汗,然后温柔地、安抚地拍着他的背,“没事的,阿兄,没事了。”
“都过去了,都好了,都好了。”
石室另一头。
云庭知不知何时已经啃完了烧鸡,正满足地呷着最后一口酒。
眯着眼瞧着这边相拥的景象,嘴角似乎撇了撇,像是嫌弃,又像是别的什么,最终只是哼了一声,转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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