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燕被确认死亡后，申大海的精神状态彻底崩溃了，整天的嚷嚷着：“我也不想活了………让我去死吧！”

  他像疯子一样，曾多次想跳海自杀，结果都让乔阿蒹和妹妹拦截回来。

  就在她们小姐妹俩万般无奈的时候，陈老爷子和胡娜娜赶到了越南芽庄，及时的给申大海做心理治疗，才让他慢慢稳定下来。

  可以说，多亏了陈老爷子懂得点心理咨询，对申大海的一阵好言相劝，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终于让申大海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陈老爷子和胡娜娜，是一对老夫少妻，方方面面颇有经验。不仅安慰了精神要崩溃的申大海，还帮忙到相关的部门，处理一些关于胡海燕善后的事情。这对乔阿蒹和申丽丽来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起到了莫大的关怀和鼓舞。

  处理完在越南的所有事宜，包括胡海燕的死亡证明。陈老爷子就催促乔阿蒹和申丽丽说：“别磨蹭，赶紧的搀扶着你爸爸离开，这个不讲理的地方……”

  乔阿蒹本以为，回国后的爸爸精神等各个方面应该好一点了？可是爸爸的身体，在越南元气大伤，身心等方面受到外界的重大冲击。陷入虚弱、失衡的状态，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每况愈下。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目前，让他放不下的心事，就是儿子申海鹏还没有结婚生子，没能让老申家烟火延续下去。他多次的跟乔阿蒹和申丽丽叨咕着：“我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看见儿子申海鹏结婚……生个大胖小子，好为我申家传宗接代啊！”

  “爸爸，你这是重男轻女……你不是还有个，外孙女娇娇吗？”申丽丽调皮的说。

  “都说男女一样，那是给别人听的……其实，是不一样的呀！”申大海深有体会的说。

  乔阿蒹赞同爸爸的意见，觉得爸爸说的有道理。弟弟申海鹏年龄已经不小了，是应该找对象结婚了。她回到家就盘算着，怎么样才能点成功这个鸳鸯谱呢？同时想到了许多她认识的女孩子们，都觉得不太合适弟弟申海鹏。

  正在乔阿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听说银嬛快要生孩子了。还听说在北京的姐姐金嬛，要来上海伺候妹妹银嬛的月子。

  这可是个好机会，乔阿蒹心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申海鹏和金嬛见上一面，备不住他们俩能成亲。

  乔阿蒹印象中的金嬛，她不仅长的自然美，身材也特好看，算得上窈窕淑女。论年龄，她好像比申海鹏小五六岁的样子。如果，她能够嫁给申海鹏，将是为爸爸了去了一桩心事。

  可是，金嬛一直跟着奶奶在北京生活，却不知道她有没有处对象，近况又是如何呢？

  乔阿蒹清楚的记得，当年金嬛离开丹顶鹤屯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被某武装部长给强奸了！武装部长是给钱给物摆平了。可是名誉受损，奶奶怕这个坏名声影响金嬛的人生前途，被迫无奈的带着她去了北京。

  乔阿蒹想到这，心里却没有底，不知道金嬛这一段的经历，爸爸和申海鹏能不能接受啊？

  但是，性格急躁的爸爸知道了，不以为然的说：“那个时代，漂亮的小姑娘被官差糟蹋了，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她身体健康，没留下什么后遗症，能生孩子就行了！”

  “爸爸，你对儿媳妇要求的门槛，也太低了吧？”乔阿蒹和申丽丽，同时感觉到意外的问。

  “就是这么低的门槛，申海鹏还说不上媳妇呢。你说，能不让我着急嘛？”申大海包容的说。

  “爸爸，您别这么着急……等金嬛从北京坐火车来到上海，我想办法让弟弟申海鹏，跟她见上一面好吗？”

  申大海听罢，非常着急又催促的说：“不要等她坐火车来上海啦？你和申海鹏就驱车直接去北京接她吧！这样，他们俩个人见了面，更能加快互相了解的时间呀！”

  乔阿蒹和弟弟申海鹏轮流开车，按照银嬛给的地址，顺利在北京找到了金嬛的家。

  见面之后，乔阿蒹才知道这些年来，金嬛和奶奶在北京生活的不容易，花边新闻还不少呢。

  金嬛在事业上和爱情上，都弄得稀碎，还伤痕累累……

  原来，奶奶是一个住家保姆，常年的伺候着一位老将军的起居。

  这位老将军，在战争年代还是她的旧情人。几经周折，解放后奶奶终于找到了他。

  可是老将军早已娶妻生子了，奶奶只好心甘情愿在他家里，做住家保姆。奶奶和金嬛的生活费用，全是靠着老将军的施舍。

  老将军看见，亭亭玉立的金嬛到参军的年龄，一个电话，就让金嬛成为一名光荣的女兵。

  在部队这所大学校里，金嬛严格的要求自己，刻苦训练军事本领，不断的学习和进步，茁壮的成长起来。

  下属部队领导为了讨好老将军，准备让金嬛入党和提干。

  可是外调函回来了，出大事了，调查出金嬛瘾瞒成分，把家庭出身“地主”写成了“贫农”。

  这一事件，引起了上级领导们的高度重视，部队很快就做出开除金嬛的决定，将她勒令复员。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天。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老将军因病不幸的去世了，金嬛和奶奶唯一的靠山，就这样崩塌了。

  奶奶被撵出了将军家的大门，没了经济来源，和金嬛相依为命。

  还好，老将军不忘旧情，生前留下了一手，在三环边上帮助奶奶凑钱，购买了一套房子。

  这座房子虽然不大，大约只有二十几平方米。但是对奶奶和金嬛来说，是保命的避风港。在三环以里有座自己房子，就属于金窝了，还得感谢老将军生前，给予奶奶莫大恩赐。

  没想到搬进来第二年，奶奶就开始生病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刚开始将军的几个儿子，轮流的拿着东西来看望奶奶，临走的时候还留下点生活费。

  可是时间一长，渐渐地来的人就少了。只有老将军的四儿子，四公子经常的过来看望。

  其实，四公子来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早就看上了金嬛的模样，发现她越来越好看了。

  只是，因为老将军在世的时候，家教非常严格，经常警告和训斥自己的儿子：“要和金嬛搞对象可以，想白占人家的便宜不行！”

  有一段时间，四公子和金嬛好了一阵子，金嬛也非常喜欢他，就是感觉到有点高攀不起，人家四公子是政府的公务员，自己却是农村姑娘，门不当户不对呀！

  刚开始，四公子和金嬛搞对象，那是真情实意的。他爱着她，宠着她，事事都依着她。

  可是，俩人发生了第一次男女关系的时候，四公子却发现金嬛不是处女。当时气愤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是个纯黄毛丫头呢？原来，你是个二货……”愤怒的四公子说完，当场就摔门而去。

  金嬛看见四公子，破门而出，急得她在床上大哭起来，央求的说：“对不起啊！四公子哥……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是那个挨千刀剐的武装部长，把我糟榻啦……”

  正在门外的奶奶，看见了四公子哥跑了。本以为亲上加亲，让金嬛嫁个好人家。看来这下全都泡汤了。她犹豫了一下，便赶紧的追在后边，一直跑到老将军的面前，解释刚才发生的情况。

  “……”

  从那以后，奶奶在老将军面前抬不起头来，金嬛就属于带有污点，视为不守本分的女人了。

  为了不影响奶奶继续在将军家做保姆，金嬛无奈走出了将军楼，自己一个人开始在北京，过起了漂泊的生活。

  那时候，金嬛一心想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嫁给一个踏实的人，过个平平淡淡的老百姓的日子。

  不过，生活总是给她一些不如意的惊喜。因为自己没有什么文化，面试了几家企业，最终还是没有着落。

  就在她举目无亲，焦虑不安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来到她的身边问道：“姑娘，看起来你有点迷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金嬛看见这个女人，穿戴时髦，浓妆艳抹，不像好人。倒是有点像，皮条营那边的人。

  金嬛早就听说过，旧北京皮条营地区，卖淫嫖娼非常盛行。拉皮条就是专门介绍客户，去从事卖淫嫖娼非法的工作。皮条生意为皮肉交易，双方牵线搭桥的掮客行为，现在叫灰色地带服务交易。

  金嬛疑虑的想到，这是遇到坏人了，我得赶紧走呀！正要离开她的时候，这个女人又说话了：“姑娘不要怕，放心吧！我不是坏人……我在市中心开了一家足浴店，是来招收新的服务员，薪水还是不错的哦？”

  “薪水不错？”金嬛跟着重复了一句，心想，现在我最需要的就是钱呀！我一天都没有吃饭了，一会儿，还要给奶奶买药。

  她觉得这份工作还不错的，就答应了去试试。

  结果来到了这家足浴店，金嬛才发现，所谓的“服务员”并不是想的那样简单。

  进店之后，一个男老板看见金嬛有点姿色，就狠狠的跟她说：“把你招来，就是一个“特殊”服务员……如果你肯做，三个月内，保证你能赚到一笔不小的钱……”

  就这样，金嬛为了生存和为了给奶奶买药，就这里当上了“特殊”的服务员。

  乔阿蒹知道了这些，心里都在流血。就当着申海鹏的面在电话里说：“爸爸呀！这样的准儿媳妇，你还能要吗？”

  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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