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中，沈蘅看着李师师道：“你和那位建安公主有过节？”

李师师点了点头道：“我还在教坊司时，秦穆清曾夜探我的闺房，被我打伤，也是因此，她跟江寒发生了一些事情。”

沈蘅微微一笑，道：“难怪她那么看你。”

李师师问道：“师父，你为何要住进公子家里？”

沈蘅反问道：“怎么？我不能住进小弟弟的家里吗？”

“徒儿没有这个意思。”李师师连忙道。

沈蘅微微一笑，道：“师师，你不必担心，为师既然已经放弃复仇，就不会利用江寒去做什么的，我不仅不会害他，还会帮他。”

李师师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她最怕的就是师父与公子反目成仇，那样子她真不知道该帮谁。

……

“江寒，你，你说什么呀？”闺房内，秦玉骄眼神躲闪。

江寒盯着秦玉骄的脸，道：“你说要进宫告状，但你跟当今皇帝关系没有那么好，所以你要进宫跟谁告昭月公主的状？”

“这，这个……”

“玉骄，你是怎么知道父皇没死的？”江寒问道。

弘贞皇帝算是他的岳父，他也可以称一声父皇。

秦云眠和秦穆清都是看向了秦玉骄，神情又惊又喜。

秦穆清很少见这位父皇，感情也疏远，当初传出弘贞皇帝的死讯，她虽然伤心，却也没哭多少滴泪。

倒是秦云眠痛哭了一场，此刻听到父皇并没有死，怎么能不惊喜？

秦玉骄道：“江寒，你，你也知道了？”

江寒点了点头，当日弘贞皇帝的死本就蹊跷，过后他也帮人查过，始终想不通刺客是如何将炸药运进宫中的。

如今想想，弘贞皇帝大概是假死。

只是为什么要假死，他至今也未能想通。

“父皇是最疼爱我的，在宫里传出父皇的死讯时，我就感觉不可能。”秦玉骄想了想道：“就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感觉父皇并没有死。”

“就这？”江寒纳闷了，他还以为秦玉骄是通过什么发现弘贞皇帝未死，竟然是第六感。

秦玉骄点了点头道：“为了查证，我悄悄跟踪了曹安，发现他会悄悄前往大高玄殿，殿内有暗道，通过暗道，有一个地宫，我便在地宫里见到了父皇。

父皇见到我时也很惊讶，夸我聪明，又叮嘱我不能将他诈死的消息传出去，哪怕是母妃也不能说。

江寒，你说父皇为什么要诈死？”

江寒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

秦玉骄拍着胸脯点了点头，道：“除了你，我谁都不会说。”

江寒又看向秦云眠和秦穆清，道：“云眠，穆清，父皇诈死必有原由，你们也不能泄露出去。”

秦云眠：“我知道。”

秦穆清：“我不会说的。”

……

翌日，江寒方才进宫述职，回到洛阳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进宫，还回了家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若是再不进宫述职，那皇帝就该生气了。

江寒要表现出自己的不满，却不能做得太过。

养心殿中，嘉德皇帝见到了.江寒，夸赞道：“江寒，做的不错！朕看到了你递来的奏章，联合越析诏反抗南诏，攻下交趾城，又在大渡河大败渡河的南诏军，你获有大功！”

虽然攻下交趾城并不是江寒做的，但江寒也提供了策略。

江寒道：“为国尽力，为陛下效忠，本就是臣的本份。”

这话，其实就有些官方说辞了，也代表着江寒心里其实有些不快。

嘉德皇帝走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朕知道你去太和城谈判，南诏已经决意投降，朕也知道昭月竟然趁此机会进攻太和城，朕知道你的委屈。”

“皇上……”江寒语气委屈。

虽然没有多说，但也足够让嘉德皇帝知道他的委屈和不满。

嘉德皇帝道：“昭月，朕的妹子，向来是这般的性子，再者，南诏反复，降之又叛，叛之又降，唯有直接灭掉才能确保不会再叛，你不要怪她。”

顿了顿，嘉德皇帝道：“这样吧，朕破例再封你一个侯爷。”

江寒面露诧异之色：“陛下，臣已经是国公了。”

嘉德皇帝笑道：“朕知道你是国公，这个侯爷封给你的平妻秦穆清所生的儿子。”

江寒心中一动，这也意味着，秦穆清所生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侯爷！

要知道封侯是多少臣子的梦想？

大汉时期的飞将军李广，一生的梦想就是封侯。

可现在他的儿子一出娘胎，就是侯爷了。

嘉德皇帝道：“怎么样？这样还满意吗？”

江寒道：“皇上，那玉骄生的儿子可怎么办？玉骄也是你的妹子，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嘉德皇帝道：“那你要怎样？”

江寒道：“云眠的儿子可以继承我的国公之位，穆清的儿子是侯爷，玉骄的儿子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嘉德皇帝气笑了，道：“你休要得寸进尺！朕都给你一个侯爷了，还不够吗？”

江寒道：“那要不，把侯爷拆成两个伯爷？”

嘉德皇帝笑了：“别人想要侯爷都没有，你倒好，要把侯爷换成伯爷？”

江寒笑道：“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要是玉骄知道她的儿子什么都没有，等我回去，她还不挠死我啊！”

嘉德皇帝道：“你怎么就确定你能生那么多儿子？”

江寒道：“臣能力好得很，一定能生好几个儿子的，到时候云眠生一个，穆清生一个，玉骄生一个，逢年过节就进宫喊你舅舅。”

嘉德皇帝微微一笑，仿佛能看到那一幕，道：“朕到现在都只有一个儿子，你倒好，已经打算生三个了……行吧，朕就依你这件事，待会就让人掰旨。”

“谢皇上。”江寒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为自己未来的儿子谋好了将来，穆清，玉骄，你们可得争气点，早日给我怀上孩子，生两个大胖小子。

“陛下，该诵经了。”便在这时，里厢传来一个声音，声音温柔，很是悦耳。

嘉德皇帝道：“待会去。”

诵经？皇上什么时候信佛了？

江寒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见嘉德皇帝有事，当下也是起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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