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帝吧 > 快穿:万人迷又在闲来垂钓 > 第204章 克莱蒂亚狂想曲55

第204章 克莱蒂亚狂想曲55


将涅顿大学的面试过完,遗朱甚至无暇关注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而是先从报纸上得知了兰德尔回兰都郡的消息。

无他,一场冠以弗里茨家族名义的继承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弗里茨公爵病危,遗嘱何时面世?

对原主的这位老父亲,遗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隆重孝心,毕竟他只见过弗里茨公爵不到五面。

但原主的命运写的清清楚楚:在亨利·弗里茨公爵去世后不久、遗嘱启封仪式还未进行的时候坠桥身亡。

遗朱绞尽脑汁,思来想去得出三种可能:

一是兰德尔在老亨利死后,知道了原主的身世。但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公布遗嘱,驱逐原主,没必要痛下杀手(不过不排除他为了永绝后患)。

二是兰德尔根本不在乎所谓的血缘,什么亲人仇人?轻轻一拈就把乱跳的原主处理掉了。

三是确实不存在什么阴谋,是原主自己作死坠楼了。

无论哪种,都存在弗里茨公爵在临终前将原主身世告诉独子兰德尔的可能。

而且按目前兰德尔对自己的关注程度,遗朱认为以他侦察力,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有关自己的细枝末节。

怎么办?

好在现在没有什么亲缘鉴定技术,弗里茨公爵如果只是口头告知兰德尔、没有公之于众,好歹还有一道世俗锁困住这个疯子。

但如果写在遗嘱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兰德尔绝对会更加肆无忌惮,到时候还谈什么自由?等着做受恩的禁.脔好了。

海因茨辞职在即,在房间准备远赴梵国的行李时,看见伏在桌案上的遗朱拿了张稿纸穿穿划划、心事重重。他专程问了一句:

“怎么了?克莱尔。”

“海尼。”遗朱敲定了抉择,将钢笔合上,“我要回兰都了。”

屋内破洞的纱窗被遗朱换成新的,朽烂的衣柜也被遗朱扔掉了,海因茨觉得,如今的整个房间,只有自己是旧物件。

海因茨问:“要把我也丢掉吗?”

遗朱于心不忍。“我们在涅顿大学见。”

海因茨笑得有些释然,神伤也融在眼眸里,他问:“你的天主,在召唤你了吗?”

海因茨像一轮以残缺为开始的新月,遗朱不能替他度过余生的盈缺。

遗朱揽着他,做最后的告别。

“我们还会再见的,海尼。”

-

偷遗嘱的构思一旦形成,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为了避开兰德尔,遗朱先去佩洛西郡找了堂弟埃德温,让他载自己一程。

会客厅中,埃德温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克莱尔,兰德一向对你很好,你有什么要求,他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吧?”

遗朱心中讪笑,他敢讲他都怕埃德温不敢听。

半晌才反应过来的埃德温,去问自己的父亲约翰爵士:“不对,爸爸,你总不能在大限将至之前,让私生子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冒出来吧?”

约翰爵士吹胡子瞪眼,拿手里的海泡石烟斗敲埃德温的头。“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死了你自然不用操心,但克莱尔孤立无援。”

老爵士把话说完,又从纸夹里抽出来一张活页,说道:

“克莱尔,你父亲的律师曾来信,让我在遗嘱启封仪式时亲手撬开那个鎏金圣母像,到时候我们都要在场。”

埃德温迅速接了话:“你放心,反正到时候就在古董橱听遗嘱,如果那个什么费勒斯不仁不义——”

原主和埃德温是混在一起的情谊,但遗朱没想到居然这样兄弟情深。

如果是和埃德温兄友弟恭该多好。

埃德温的话被拿着信笺进来的管家截断。

遗朱想要避让,但约翰爵士让他留下来。

“Speak  of  the  devil.”约翰爵士吹了吹胡子,攒着一口气拈开信页,招呼道,“你不用走,克莱尔,这是费勒斯的手信。”

遗朱浏览了大概:

医院竭力救助,父亲不见好转,我已邀教区神父主持悼念。

遗嘱开封仪式将于5月26日在豆蔻庄园举行,父亲特意嘱托由律师见证,可惜我因腿伤已经卧病在荷德医院,届时请约翰叔父务必到场。

约翰爵士手抖着,气得把烟斗里的烟垢都敲出来了:“上次还没有言明,这回把时间都定下来了!这个费勒斯是不是盼着他父亲死呢?”

遗朱的耳边是方才他们所说的“古董橱”、“鎏金圣母像”。视线径直降落在兰德尔那句——“我因腿伤已经卧病在荷德医院”上。

他想,机会来了。

-

从佩洛西郡回兰都郡,遗朱没有声张,带着行李住进了一家靠近豆蔻庄园的旅馆。

他准备夜袭——精准来说是夜偷豆蔻庄园。

虽然风险很大希望渺茫,但他的身世一旦暴露,兄友弟恭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

天无绝人之路之下的唯一一条路。

遗朱很谨慎,他借克劳德先前在兰都的人脉打点了一圈;还让汤姆和杰瑞去探了奎恩的口风;甚至得知连内政大臣,都去荷德医院看望了本部的次官兰德尔。

但吸取在布伦达教堂的经验教训,舒斯特神父既然可以当兰德尔的手眼,那现在的豆蔻庄园更有可能弥补人形摄像。

不过兰德尔至今没有多余的动作,估计是真的受伤不轻。

遗朱没再犹豫,他做好了前往的准备,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让汤姆和杰瑞在庄园外准备接应。

豆蔻庄园前后通彻,有一道大门,五道小门。

城堡主体有三座大楼,三座小楼,两座带塔尖的楼。总体连贯环抱着一方花坛和水池,平时还有专程的运输升降电梯,用来移送每日的饮食供应或者体积较大的需求品。

遗朱玩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晚间十点,尚有零星的仆人在为主人的财产守夜,遗朱遇上了人也是步履匆匆,特意沿着边缘的拱廊绕了大半圈,回到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城堡楼。

无灯,无风,无声。

很惬意、很适宜偷鸡摸狗的环境。

遗朱步履悄声,踩着地毯的动作都异常收敛。

上次他从佩洛西郡回来,因贪玩而被锁在古董橱出来后,他偷偷窥见了管家将钥匙放了回去,就在走廊第五尊花瓶下方的暗格里。

所以他提着灯,这一趟走得格外顺利。

但等遗朱终于开门进了橱内,斗室岑寂。

结果他在翻找印象中的鎏金圣母像时,突兀地和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对上视线了。

那是——索莱伊。

变故陡生。

耳边骤然响起不远不近的钢琴声——

门外混杂一道猫叫声——

还有索莱伊见到光亮后的鸟鸣——

阴森的三重奏攀到了他的脊骨,拧出一道有如实质的声链。

等灯光照到桌案上的黑白棋局时,遗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残局,意识到他又自投罗网了。

不对,冷静。

冷静!

主楼平层面积广泛,古董橱楼层最高,又位居中点位置,而且还有前后两扇门。

也就是如果他选对门,并且及时锁上,对方要绕一层楼才能通过另一扇门来抓他!

索莱伊还在学舌,它的语气,遗朱再熟悉不过:

“跑不掉了!”

“跑不掉了!”

遗朱快疯了。

钢琴声中止,猫叫声也停歇。

遗朱知道,疯子在给他选择的时间。

他一定——能选对的。

在遗朱正考虑原路返回的时刻,他刚刚进的那扇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将军和将杀总有一念之差,这次的你又没有逃到正确的位置,我也不会送后。”

“我教过你两翼弃兵,你在我身上施用起来得心应手。”

“但我还说过,送王两次,就会被判输棋,第一次是在绿林郡康宁街13号。”

遗朱心想,费勒斯先生势在必得,能不能不要半场开香槟?

股掌之间?我看未必。

遗朱回身将那扇门的锁拧牢,拧开了对面的这一扇。

这画布般的稠夜世界,一双眼睛被遗朱手里的冷色提灯映得惨蓝。

身后另一扇门已经被遗朱亲手锁紧。

索莱伊的鸣声停栖在此,此刻,兰德尔站在他面前,像一丛无处不往的附灵棘刺,探出獠牙般的声调:

“克莱尔,现在是第二次。”

“你无法应将。”


  (https://www.shudi8.com/shu/701732/28375673.html)


1秒记住书帝吧:www.shudi8.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di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