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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一些萌萌的同人梗


放学铃声刚响过,彼得还在收拾书包,就被一只突然伸过来的手拽住了胳膊。韦德那张带着点痞气的脸凑得很近,声音压得低低的:“走了小蜘蛛,带你体验点不一样的。”

彼得被他半拖半拉地带到教学楼后的停车区,只见韦德潇洒地跨上一辆看起来崭新的电动车,拍了拍后座:“上来,老司机带你兜风。”

彼得愣住了。这和平时那个动不动就开些无厘头玩笑、甚至会突然从房顶上跳下来吓他一跳的韦德判若两人。他犹豫着坐上去,手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放,韦德就已经拧动了电门,车子“嗖”地一下窜了出去。

“喂!慢点!”彼得下意识地抓紧了韦德的衣角,心里满是诧异——韦德这是转性了?居然搞起这种慢悠悠的浪漫桥段了?

车子刚拐过街角,就迎面遇上了正并肩走着的汤普森和埃迪。埃迪身边的毒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黑乎乎的脑袋探出来一点,盯着飞驰而过的电动车,发出一声感慨:“天哪,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爱情吧!两个人共享同一辆车,风里都是甜蜜的味道!”

埃迪没来得及回应,旁边的汤普森突然炸了毛,指着那辆电动车的背影怒吼:“靠!那是我的电动车!韦德你个混蛋又偷我车!”

电动车上的彼得听到这话,瞬间恍然大悟,刚才那点“浪漫”的错觉烟消云散。他拍了拍韦德的后背,无奈又好气:“所以你突然搞这出,是因为车是偷来的?”

韦德吹了声口哨,头也不回:“别在意这些细节,至少现在,我们正拥有一段‘风驰电掣’的友情……哦不,是‘借车体验’。”

身后传来汤普森气急败坏的喊声,彼得看着韦德后脑勺那抹得意的红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角却悄悄勾起一点无奈的笑。果然,指望韦德正经搞浪漫,还不如指望毒液突然讨厌巧克力呢。

……

晚自习的闷热空气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不知从哪儿钻进来的水虫像乌云似的席卷了整栋教学楼,翅膀扑棱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年级主任在广播里扯着嗓子喊“关灯赶虫”,瞬间整栋楼陷入一片混乱的黑暗,只有手机闪光灯在楼道里晃来晃去。

韦德不知从哪儿摸来个透明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装着几十只水虫尸体,他举着袋子在黑暗里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音又尖又邪气:“汤普森~小宝贝儿~来跟它们打个招呼呀?”

汤普森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脑袋在走廊里乱窜,嗓子都喊劈了:“韦德你个神经病!拿开!离我远点!”他一边跑一边瞎挥手,差点撞翻旁边的垃圾桶。

“住手韦德!”彼得举着电蚊拍及时冲过来,“啪”一声拍在韦德胳膊上,电流滋滋的响。他护在汤普森身前,电蚊拍舞得虎虎生风:“欺负怕虫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韦德灵活地躲开,举着塑料袋左闪右跳:“来啊小蜘蛛,打赢了这袋‘战利品’就归你!”两人在黑暗里追打起来,电蚊拍的亮光和韦德的怪笑交织在一起,倒比水虫更让人闹心。

另一边,埃迪正拍着汤普森的背安抚他,旁边毒液的黑触手卷着个灭蚊灯,绕着汤普森转圈圈,还发出低沉的念叨:“驱虫咒……驱邪咒……水虫退散……再靠近就吃掉你们……”灭蚊灯的紫光映着毒液滑溜溜的皮肤,看起来像某种诡异的仪式。

汤普森被吓得更慌了,一边躲韦德的塑料袋,一边躲毒液的圈圈:“你们都正常点啊!!”

黑暗里,电蚊拍的噼啪声、韦德的怪笑、汤普森的惨叫、毒液的念叨混在一起,构成了这个被水虫入侵的晚自习里,最热闹的一出闹剧。

……

食堂的长桌旁,汤普森正对着餐盘里的青椒炒肉挑挑拣拣,筷子精准地避开每一片青椒,只把肉丁拨到自己碗里。

“我说汤普森,”韦德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说教的意味,他用筷子敲了敲汤普森的碗沿,“你怎么只能吃肉呢?多吃点蔬菜,对身心都健康。肉太过油腻可以吃,但一定要少吃,懂不懂?”

汤普森皱着眉抬头:“关你……”

话还没说完,坐在对面的埃迪已经无语地移开了视线——他看得清清楚楚,韦德一边说着“少吃肉”,一边正用自己的勺子,把彼得碗里原本就不少的红烧肉一块接一块往中间堆,眼看着就垒成了一座小肉山。

“彼得多吃点,”韦德的声音瞬间变得温和,跟刚才判若两人,“长身体呢,别学某些挑食的家伙。”

彼得被碗里突然冒出来的“肉山”吓了一跳,抬头看韦德时眼里满是疑惑,又瞥见汤普森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低头闷笑起来。

埃迪扶了扶额,决定还是专心对付自己餐盘里的西兰花——至少这里没人一边劝他少吃肉,一边往他碗里塞东西。

但看了一眼旁边的毒液,都拿碗直接往嘴里倒了。

埃迪:……?

。。。。。

车子刚驶上高速,韦德就百无聊赖地拍了拍中控台:“咱们来连个蓝牙放音乐吧,不然这路也太无聊了。”

彼得从副驾探过头:“好呀,连谁的?”

后排的汤普森突然出声,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连我的,都别争。”

“好呀,”彼得笑眯眯地应着,“那我们来欣赏一下汤普森老师的歌单。”

韦德立刻伸手去捣鼓车载蓝牙,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连上了吗?是这么连的吧……哎怎么显示个‘Venom专属’?”

彼得凑过去看:“不知道呀,是不是你操作错了?”

就在这时,隔壁车道的车突然降下车窗,埃迪探出头来,对着他们这边大喊:“汤普森!不要连我车的蓝牙!隔一个车你都能连上是怎么回事啊!”

汤普森的脸瞬间有点发烫,轻咳一声:“……手滑,连错了。”

韦德已经点了播放,车厢里突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伴随着隐约的“巧克力……好吃……”的含糊嘟囔——显然是毒液偷偷存在埃迪歌单里的“珍藏”。

彼得“噗嗤”笑出声,韦德则吹了声口哨:“别说,这歌还挺带劲!”

隔壁车的埃迪气得拍了下车窗,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蓝牙被强行霸占,只能认命地跟着震耳的音乐继续开。汤普森靠在后排座椅上,假装没听见隔壁的抱怨,心虚的不行。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茶几上,彼得正慢悠悠地剥着一瓣橘子,橘瓣上的汁水在光线下亮晶晶的。

韦德凑过来,下巴搁在彼得肩膀上:“甜吗?”

彼得咬了一小口,嚼了嚼,认真点头:“甜。”

刚从冰箱拿了汽水出来的汤普森听见了,也走过来,狐疑地看着那盘橘子:“真的甜?这橘子看着挺青的。”

韦德已经伸手捏了一瓣塞进嘴里,咂咂嘴:“嘿,还真甜,不信你尝尝。”

汤普森半信半疑地拿起一瓣,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瞬间皱起的眉头又松开了,他嚼了两下,对刚走进来的埃迪扬了扬下巴:“埃迪,过来尝尝,这橘子挺甜的。”

埃迪刚坐下,听见这话就拿起一瓣,笑着说:“我也来一口。”他张开嘴咬下去,还没嚼两下,突然“噗”地一下把橘子吐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五官都挤成了一团,咳嗽着说:“这……这叫甜?酸死了!你们味觉都失灵了?”

韦德拍着埃迪的背哈哈大笑:“谁让你信我们的?”

汤普森也有点不好意思:“我刚才吃着是还行啊……”

只有彼得一脸无辜地举着手里的橘子,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是挺甜的啊……”

埃迪看着他面不改色地把一瓣橘子吃完,终于反应过来——合着这屋里就彼得一个人是真能吃酸,还一本正经说甜,把他们几个都给骗了。他指着彼得,哭笑不得:“合着就你是‘甜’的标准不一样是吧!”

彼得眨眨眼,把剩下的橘子推到他面前:“真的不酸,你再试试?”

埃迪赶紧摆手:“不了不了,我怕再被酸出眼泪。”阳光落在那盘橘子上,仿佛还在嘲笑刚才那场关于“甜”与“酸”的乌龙。

。。。。。。

客厅里的游戏音效吵得人耳朵发涨,电视屏幕上光影乱飞,彼得操控的角色只剩最后一丝血条在闪,像风中残烛似的。

“停!”韦德突然喊了一声,操纵着自己满血的角色往后退了退,“小蜘蛛就剩一滴血了,咱们仨先打,等最后剩下一个人,再跟他单挑,公平点。”

汤普森立刻应和:“行,就这么办。”彼得也点了点头,暂时松了口气,手指还悬在按键上不敢动。

就在这时,埃迪操控的角色突然一个箭步冲过来,对着彼得的角色就是一记大招——屏幕上“KO”的提示差点跳出来,还好彼得反应快,极限躲过,血条彻底贴了底。

“埃迪你干什么?!”韦德先炸了毛,“说好不打他的!”

汤普森也跟着怒吼:“怎么搞偷袭啊!太犯规了!”

原来刚才毒液在埃迪耳边嘀咕:“偷袭!趁他血少干掉他!赢了有巧克力!”埃迪本想开玩笑试试,没成想真差点把彼得送走。

下一秒,韦德和汤普森的角色同时调转方向,对着埃迪的角色疯狂输出。技能特效在屏幕上炸开,埃迪的血条蹭蹭往下掉,他手忙脚乱地躲,嘴里还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是毒液怂恿我的!我错了!”

彼得趁机躲在角落回血,看着屏幕上韦德和汤普森联手追着埃迪打的场面,忍不住笑出声。等埃迪的角色只剩一丝血时,彼得突然冲出来,一套连招把三人先后淘汰。

电视上跳出“胜利”的字样,彼得放下手柄,看着气鼓鼓的韦德、还在骂骂咧咧的汤普森,以及瘫在沙发上喊“不公平”的埃迪,笑着说:“所以说,偷袭是会遭报应的。”

毒液从埃迪身后探出头,小声嘀咕:“早知道选彼得偷袭了……”被埃迪一把按了回去。客厅里的吵闹还在继续,却没人再提刚才的偷袭,只剩下游戏带来的热热闹闹的余温。

。。。。。。

实验室的金属桌被“哐当”一声撞得移位,彼得抓着自己刚组装到一半的能量发射器,看着汤普森举着那东西追着韦德冲出门口,额角的青筋跳得比桌上的电流还凶。

“韦德!你给我站住!”汤普森的怒吼震得走廊回声乱窜,手里的发射器还在滋滋冒着蓝光,“信不信我把你那身破战衣融成铁水!”

韦德在前面灵活地左躲右闪,红色身影在走廊里溜得像道闪电,嘴里还不忘回嘴:“小汤米,有本事别拿彼得的玩具啊!你那点力气连开罐头都费劲,还想融我的战衣?”

彼得捏着拳头追出去,正好撞见埃迪抱着一摞文件从拐角过来,身后还飘着团漆黑的东西——毒液的半个脑袋探出来,对着韦德逃跑的方向发出威胁性的低嘶。

“埃迪!”彼得把情况三言两语砸过去,最后指着空荡荡的走廊几乎抓狂,“他拿了我调试到关键步骤的发射器!那玩意儿不稳定,要是炸开——”

埃迪还没来得及开口,彼得已经拔高了音量,语气里的崩溃几乎要溢出来:“这和他们上次趁你解剖尸体,直接冲进手术室抱起尸体就跑,还留一句‘借去用用,一会还你’有什么区别!!!”

这话一出,埃迪抱着文件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旁边的毒液像是被按了开关,漆黑的身体“唰”地膨胀了一圈,发出一声极响的共鸣:“没错!愚蠢的韦德!还有那个汤普森!尸体!重要的尸体!”

埃迪缓缓点头,眼神里浮现出和彼得如出一辙的抓狂,他深吸一口气,和毒液异口同声地加重语气:“没区别!”

走廊尽头传来韦德的惨叫和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彼得和埃迪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实验室,又别想安生了。

。。。。。

论坛新帖区弹出一条热帖,标题加粗加红——“想养狗”,底下的回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涨。

埃迪刚结束一轮游戏,指尖还沾着薯片碎屑,看到帖子时眼睛一亮,噼里啪啦敲下回复:“巧了,刚打游戏遇见个会咬人的,走位还挺灵活,你等我给你扒拉扒拉聊天记录。”

他消息刚发出去,彼得的回复就跟了上来,附带三张图片:第一张是邻居家金毛歪头吐舌的萌照,第二张是流浪猫救助站里刚被收养的边牧幼犬,第三张则是他自己拍的、梅婶家那只总爱偷溜进花园的柯基,配文简单直白:“这些都很乖。”

汤普森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指尖在输入框上悬了又悬。他当然知道这帖子八成是韦德撺掇彼得搞的恶作剧,那点小心思藏得还没韦德的面罩严实。

可一想到蜘蛛侠——他那位从中学起就偷偷崇拜的对象,此刻说不定正对着屏幕等着看反应,汤普森突然觉得“上钩”也没什么不好。他深吸一口气,敲下一行字:“我可以吗?”

消息发出的瞬间,韦德的回复像炸雷一样弹出:“汤普森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昨天还追着我咬?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觉悟挺高啊——还有我!汪汪汪!(附带一个吐舌头的柴犬表情包)”

论坛页面安静了两秒,紧接着弹出埃迪的新回复,只有一个“哈”字,后面跟着一串意味深长的省略号。彼得默默点了个赞,而汤普森看着自己那句“我可以吗”,耳尖悄悄红了。

"不用当狗,就当最好的朋友叭,永远的。”彼得点击发送。

。。。。。。。

凌晨两点的公寓楼本该沉在最深的寂静里,直到韦德抱着个破吉他站在楼道中央,扯着嗓子嚎起跑调的重金属——“我要像流星一样燃烧!在布鲁克林的屋顶上——”

“闭嘴!”彼得的吼声从对门炸开,他穿着蜘蛛侠图案的睡衣,手里攥着个枕头冲出来,“要唱也唱点正常的!”说着清了清嗓子,唱起走音的民谣,“月亮代表我的心——跑调跑到火星去——”

两人就这么在楼道里较上了劲,一个弹吉他一个拍枕头,声音大得能掀翻天花板。

隔壁房门“砰”地被踹开,汤普森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眼冒血丝地吼:“你们俩是不是有病——”话没说完,就被对门同样睡眼惺忪的埃迪拽了一把,毒液的黑色触须在他身后不安分地扭动,显然被吵得够呛。

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韦德的吉他弦还在嗡嗡响,彼得举着枕头的手僵在半空,汤普森的吼声卡在喉咙里,埃迪闭了闭眼,像是在酝酿什么终极吐槽。

最后还是埃迪先开了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再吵,我就让毒液把你们俩当宵夜。”

这场“歌唱比赛”总算在死亡威胁下偃旗息鼓。

第二天对付街头械斗的反派时,场面就有点滑稽了。

韦德挥舞双刀的动作慢了半拍,打哈欠时差点被敌人的棍子敲中脑袋;彼得吐出的蛛丝歪歪扭扭,好几次缠到自己脚踝,面罩下的眼睛困得直打架;汤普森举着盾牌的手都在晃,防御动作错漏百出,被反派的拳头擦过脸颊时居然没反应过来;埃迪更绝,站在原地差点打起盹,还是毒液猛地撑开护盾,才挡住飞来的砖块。

“能不能……”彼得避开一击,声音里满是困意,“先暂停十分钟让我睡会儿?”

韦德一刀劈歪,靠在墙上喘粗气:“赞同……谁赢谁输不重要了……我现在能睡三天三夜……”

汤普森干脆盘腿坐在地上,盾牌往旁边一扔:“要不我们和反派商量下,明天再打?”

埃迪没说话,只是往旁边的垃圾桶挪了挪,看样子是打算借个地方靠一靠。

反派们面面相觑,看着这群站着都快睡着的“英雄”,突然觉得今天好像不该出来干活。

。。。。。。。

深夜的公寓门被钥匙捅得叮当作响,半天才“咔哒”一声开了缝。韦德摇摇晃晃地往里蹭,红色战衣的衣角沾着点酒渍,嘴里还念念有词:“嘘……轻点……千万别让小蜘蛛知道……”

他一边说一边往旁边摸索,想找个东西扶着,结果手直接按在了一个温热的肩膀上。韦德迷迷糊糊地抬头,对上一双无奈的棕色眼睛——彼得正皱着眉,半扶半搀地托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他刚才差点忘在楼道里的外套。

“知道什么?”彼得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水,尾音却带着点藏不住的无奈。

韦德愣了三秒,酒精糊住的脑子像是卡壳的磁带,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哦”了一声,然后把手指竖在嘴边,再次压低声音,用气音说:“就是……就是我喝酒了啊……他知道了要念叨的……”

彼得扶着他往客厅走,听着这逻辑混乱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从酒吧门口把醉成一滩烂泥的韦德捞回来时,对方还抱着路灯喊“再来一杯”,现在倒想起要藏着掖着了。

“嗯,我不说。”彼得把他按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倒温水,“不过明天早上要是头疼,可别赖我没提醒你。”

韦德趴在沙发上,脑袋埋进抱枕里,闷闷地应了一声,没过几秒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彼得端着水回来,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和没摘干净的面罩边角,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替他盖上了毯子。

客厅的月光里,只有韦德偶尔的呓语和彼得放轻的脚步声。

。。。。。

皇后区的午后阳光正好,彼得趴在书桌上赶论文,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得飞快。韦德不知从哪儿摸进来,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凑到他身后看了半天,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小蜘蛛,我知道有三个人特别喜欢你。”

彼得的笔尖顿了顿,墨水在纸上晕开个小墨点。他侧过头,看着韦德眼里闪烁的狡黠笑意,有点无奈又有点好奇:“谁啊?”

韦德立刻挺直腰板,伸出三根手指,每说一个字就弯下一根,语气里的得意几乎要漫出来:“我呀,我呀,我呀。”

彼得愣住了,随即忍不住笑出声,肩膀都跟着轻轻颤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韦德的红黑战衣上,给他周身镀了层暖融融的金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倒像是在宣布什么天大的真理。

“就你花样多。”彼得转过身,伸手抢走他嘴里的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自己嘴里,草莓味的甜意在舌尖散开。

韦德也不恼,反而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上他的鼻尖:“那你呢?你喜欢这三个人里的哪一个?”

彼得含着糖,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窗外的鸽子咕咕叫着飞过,书桌一角的常青藤轻轻晃动,空气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

彼得抱着胳膊坐在屋顶边缘,下巴微微扬起,故意不看身边的人。刚才韦德执行任务时又冒冒失失冲在最前面,差点被敌人的陷阱困住,现在他后颈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那是替韦德挡下碎片时划到的。

“我真的生气了。”彼得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没消下去的火气,尾音却藏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韦德立刻凑过来,半蹲在他面前,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手势,连面罩都特意往上拉了拉,露出那双写满“我错了”的眼睛:“我真的错了宝宝T^T”他伸手想去碰彼得的胳膊,又怕被甩开,只好悬在半空,“下次绝对不冲动了,真的,我以死侍的名誉发誓——”

“那你还不哄我!!”彼得终于转过头,眉头皱着,眼里却没多少真怒意,更像是在等一个台阶。

韦德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又突然顿住,挠了挠头,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本来想说些漂亮的话哄你,可是想来想去……”他凝视着彼得的眼睛,声音放轻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最漂亮的只有你了呀。”

彼得愣住了,脸颊“腾”地一下热起来。风带着城市的喧嚣吹过,掀动他额前的碎发,刚才的火气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白温柔吹散了,只剩下心头怦怦的跳动声。

他别过脸,小声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却悄悄往韦德身边挪了挪,肩膀轻轻靠在了一起。

韦德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这次彼得没有躲开。远处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屋顶上只剩下晚风的声音和彼此清晰的心跳。

深夜的公寓里,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沙发一角。彼得蜷在韦德身边,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电视里的老电影正演到温情处,台词像羽毛一样飘在空气里。

。。。。。。。

“你当初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啊?”彼得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水汽,像个突然冒出的孩童式疑问。

韦德正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闻言轻笑一声,语气自然得像呼吸:“因为喜欢你呀。”

彼得不依不饶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追问:“还有吗?”

韦德低头看他,目光在他被灯光染成浅棕色的发顶停留了几秒,伸手把他搂得更紧了些。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点难得的认真,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想在你难过的时候,让你有一个可以依偎的、超级宽阔的胸膛。”

彼得愣住了,抬头时撞进韦德含笑的眼睛里。他忽然想起很多次——被反派打伤时的狼狈,担心梅婶时的焦虑,对着难题束手无策时的沮丧,每次转身,总能撞进这个带着点痞气却异常可靠的怀抱里。

他没再说话,只是往韦德胸前埋得更深了些,听着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像听到了全世界最安心的答案。电视屏幕的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两人身上,沙发角落的寂静里,藏着说不尽的温柔。

。。。。。。

彼得正对着电脑屏幕调试新设计的蛛丝发射器参数,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韦德在旁边的沙发上翻来覆去滚了三圈,见他始终没分过一眼,终于忍不住凑过去,把下巴搁在彼得的肩膀上。

“小蜘蛛,你不理我时,我的心情就像去了皮的土豆。”韦德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委屈,尾音拖得长长的。

彼得的手指顿了顿,侧过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为什么?”

韦德立刻来了精神,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比划着,像个炫耀新发现的小孩:“你看,土豆是POTATO,去了P,就是oTATo——哦,太痛咯!”他故意把“痛”字喊得夸张,还配合地捂了捂胸口。

彼得先是愣了两秒,等反应过来那蹩脚的谐音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推开他的脑袋:“幼稚鬼。”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却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转过身正对着韦德,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好了,不忙了,陪你待一会儿。”

韦德立刻眉开眼笑,顺势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这还差不多。”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两人身上,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焊锡味和韦德身上的消毒水味,混合成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彼得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讲着今天在街上听到的笑话,觉得这个幼稚鬼的谐音梗,好像也没那么难听。

。。。。。

房间的墙壁是沉闷的金属色,唯一的门紧闭着,电子屏上闪烁的文字像道无形的枷锁——“不向对方说出自己的想法,无法离开”。

韦德烦躁地在屋里踱了两圈,先是踹了踹墙角的废弃零件,又对着摄像头比划了个鬼脸,最后把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彼得身上。他扯了扯面罩,语气里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直白:“行吧,既然非得说,那我可就直说了——我想在布鲁克林大桥的钢索上吻你,想在解决完所有麻烦后,把你按在屋顶的落日里亲到喘不过气,想……”

他嘴里蹦出的话带着点野性的炽热,像他本人一样毫无遮拦,直到瞥见彼得微微泛红的耳根,才稍微顿了顿,挑眉等着对方的回应。

彼得一直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制服的袖口,直到韦德的声音停下,才慢慢抬起头。灯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和抿紧的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用几乎要融进空气里的声音说:“我……喜欢……对方亲亲我……”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尾音还带着点没散去的颤音。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那扇紧锁的金属门,居然缓缓向内打开了一条缝,外面走廊的光线顺着门缝渗了进来。

韦德愣了两秒,随即低笑出声,几步走到彼得面前,弯腰凑近他,声音压得又低又哑:“早说啊,小蜘蛛。”

彼得的脸瞬间红透,刚想往后退,就被韦德伸手扣住了后颈。下一秒,带着点急切和珍视的吻落了下来,像解开了某种无形的束缚,门外的光线越来越亮,却照不进两人交缠的呼吸里。

。。。。

数学课的阳光总是带着催眠的魔力,韦德趴在堆满课本的课桌上,睡得昏天暗地,口水差点洇透同桌彼得的练习册。直到下课铃“叮铃铃”炸响,他才猛地惊醒,头发睡得像鸡窝,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黑板上早已擦得干干净净的板书。

“完了……”韦德抓了抓头发,看着周围同学都在埋头抄笔记,才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整节课的重点。他急急忙忙转向旁边的彼得,对方正低头整理笔记本,字迹清秀得像打印出来的。

韦德没多想,直接伸出手,指尖朝着彼得摊开的笔记本探过去,含糊地说:“小同桌,借我笔记瞅两眼,老师划的重点……”

话还没说完,就见彼得抬起头,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他看着韦德悬在半空的手,迟疑了两秒,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轻轻放了上去——掌心贴着掌心,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温热。

“是要牵手吗?”彼得的声音很轻,脸颊悄悄泛起一点红,像是怕自己会错了意。

韦德的脑子“嗡”了一声,彻底清醒了。他低头看着交叠的两只手,彼得的手指纤细,指尖还沾着点钢笔水的淡蓝色痕迹,而自己的手因为经常开枪的缘故,指节比对方粗一些。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手背上,暖融融的。

周围同学收拾书包的动静仿佛瞬间远去,韦德喉结动了动,突然觉得刚才没听的数学课重点也没那么重要了。他反手轻轻握住彼得的手,嘴角勾起个狡黠的笑:“嗯,牵会儿,借笔记的利息。”

彼得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挣了挣,没挣开,只好红着脸低下头,任由对方握着。教室后排传来韦德朋友的起哄声,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看着彼得泛红的耳尖,觉得这节被睡过去的课,好像比任何时候都值。

。。。。

情人节的夜市挤得像沙丁鱼罐头,霓虹灯牌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斓的影子。韦德一手举着两串烤鱿鱼,另一手紧紧牵着彼得,生怕在人潮里走散。彼得的脸颊被冻得有点红,鼻尖沾着点细碎的雪花,却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热不热?”韦德把刚买的热可可塞到他手里,自己咬了一大口鱿鱼,“前面好像有糖画,去看看?”

彼得刚点头,头顶突然“咻”地窜起一道亮光,紧接着“嘭”的一声炸开——是烟花。

深蓝色的夜空瞬间被染成金红色,一朵接一朵的烟花在头顶绽放,细碎的光点像流星一样坠落,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亮堂堂的。周围的情侣们发出欢呼,纷纷停下脚步抬头看,夜市的喧嚣仿佛都被这璀璨的景象暂时淹没了。

韦德仰头看了两秒,突然转头撞进彼得的眼睛里,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语气夸张又认真:“看,小蜘蛛,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惊喜,怎么样,够不够浪漫?”

彼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几个举着烟花筒的年轻人,显然这惊喜和韦德半点关系都没有。但他还是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映着漫天烟火,语气真诚得不像话:“喜欢,特别喜欢。”

说着,他往韦德身边又靠了靠,肩膀紧紧贴在一起,手里的热可可传来暖融融的温度。韦德低头就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心里突然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烟花还在继续,照亮了彼此眼里的笑意。彼得偷偷抬头看了看韦德的侧脸,觉得今晚的烟花,好像真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

凌晨三点的手机铃声格外刺耳,彼得迷迷糊糊接起来,听筒里传来韦德带着浓重困意的声音,还夹杂着点键盘敲击的脆响。

“小蜘蛛,”韦德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没睡醒的猫,“我在养生,你信不信?”

彼得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靠在床头,语气清醒得很:“不信。”这时间点说养生,怕不是把通宵打游戏说成修炼。

“啧,”韦德在那头咂了下嘴,语气陡然拔高,“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交罚款!”

彼得被他逗笑了,揉了揉眼睛:“那我信。”

“不行,”韦德立刻反驳,理直气壮得不讲道理,“轻信别人,容易被骗,也得交罚款!”

彼得拿着手机沉默了两秒,听着听筒里隐约传来的泡面香味,无奈地叹了口气:“罚款怎么交?”

“简单,”韦德的声音突然亮了起来,带着点得逞的笑意,“明天早上带份皇后区那家的三明治,加双份火腿那种。就当是……给熬夜养生冠军的慰问品。”

彼得笑出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光。“知道了,”他轻声说,“赶紧睡,再熬下去罚款加倍。”

“遵命,长官。”韦德夸张地应了一声,又小声补了句,“晚安啊,小蜘蛛。”

电话挂断后,彼得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才放下手机躺回床上。黑暗里,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

客厅里的空气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火药味。刚才为了韦德又把训练计划抛到脑后去看脱口秀,彼得难得发了火,现在两人谁都没先开口,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韦德憋了半天,突然从沙发上蹦起来,抱着胳膊瞪彼得,语气里满是没处撒的委屈:“你不宠我!我要疯狂吃巧克力!”

彼得正在气头上,闻言皱起眉,语气带着点不解:“??为什么?”

韦德梗着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道理:“因为狗吃多了巧克力会死!”

这话一出口,彼得愣住了。他想起前几天随口跟韦德开玩笑,说他有时候黏人又爱撒娇,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狗——没想到这家伙记到了现在,还拐了这么个弯来气人。

憋了半天的火气突然就泄了,彼得看着韦德那副明明委屈却还要硬撑着的样子,忍不住扶着额头笑出声。

“幼稚死了。”他走过去,从韦德手里抢过刚拆开的巧克力盒,塞进抽屉锁好,“再胡说八道,下周的汉堡也别想吃了。”

韦德立刻垮下脸,凑过去拉他的袖子,声音软了下来:“那你宠不宠我?”

彼得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语气无奈又带着点纵容:“宠。但下次再逃课,就罚你吃一个月的西兰花。”

韦德立刻捂住嘴,显然是被西兰花吓住了,却还是悄悄往彼得身边靠了靠,肩膀抵着他的胳膊。客厅里的低气压终于散开,只剩下挂钟依旧不知疲倦地走着,和两人之间悄悄蔓延开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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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门“咔哒”一声锁死时,韦德还在吹着口哨打量四周,直到墙上的电子屏亮起一行刺眼的字,他才咂了咂嘴:“搞什么?这种老掉牙的陷阱。”

彼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视线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乱飘,最后落在墙角一堆不知用途的废弃零件上,声音细若蚊蚋:“别……别乱看。”

韦德倒是显得满不在乎,甚至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指在灰尘里划了划:“闲着也是闲着,来玩点什么?”

彼得没接话,只是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电子屏的光忽明忽暗,气氛尴尬得像凝固了一样。

过了不知多久,韦德突然“哎”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支快没油的马克笔,在地上画了个井字格。“来,井字棋,输的人去门口喊三声‘放我们出去’。”

彼得愣住了,看着他蹲在地上认真画格子的样子,刚才的慌乱突然淡了些。他迟疑着挪过去,在对面坐下,指尖悬在地上,小声问:“真……真玩啊?”

“不然呢?”韦德挑眉,在中间画了个圈,“总不能干坐着吧。”

彼得咬了咬唇,在角落画了个叉。

窗外的光线慢慢暗下来,地上的井字棋一局接一局地进行着。韦德耍赖偷改格子被发现时,会夸张地嚷嚷“不算不算”;彼得赢了一局,嘴角会偷偷扬起一点笑意。马克笔的痕迹在地上晕开,把那行刺眼的文字都盖了大半。

直到月亮爬上窗沿,韦德正得意洋洋地连成三个圈,金属门突然毫无预兆地开了。两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这就开了?”韦德挠挠头,“我还没赢够呢。”

彼得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脸颊还有点烫:“走……走吧。”

韦德跟在他身后,出门前回头看了眼地上的井字棋,突然低笑一声:“下次再玩,我让你三子。”

彼得的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耳根又悄悄红了。晚风从走廊吹过,带着点初夏的凉意,把刚才那点尴尬的气氛吹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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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却挡不住韦德那边传来的焦糊味。他举着锅铲,看着锅里黑乎乎的不明物体,一脸无辜地回头:“这洋葱怎么炒着炒着就碳化了?”

彼得在旁边倒油,手一抖,半瓶橄榄油“哗啦”泼在灶台上,滑得能溜冰。他手忙脚乱去擦,结果带倒了旁边的盐罐,白花花的盐粒撒了一地,像刚下过雪。

“让开,我来!”埃迪撸起袖子想救场,转身时没注意门口的门槛,“哎哟”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顺带撞翻了置物架,番茄土豆滚得满地都是。

混乱中,一团漆黑的东西从埃迪身后飘出来,正是毒液。它沉默地扫视着狼藉的厨房——焦糊的锅、满地的油盐、滚得到处都是的蔬菜,以及手忙脚乱的三个人,然后缓缓伸出一根触须,精准地点开了埃迪手机里的美团外卖。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梅姨拎着购物袋走进来。她先是闻到一股焦糊味,接着看到满地狼藉和举着锅铲发呆的韦德、蹲在地上捡土豆的彼得、捂着膝盖哼哼的埃迪,以及悬浮在半空认真选外卖的毒液。

“……”梅姨手里的购物袋“啪”地掉在地上,面包滚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看着眼前这仿佛被台风席卷过的厨房,终于忍不住扶着额头:“你们……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韦德举了举锅铲,试图露出一个无辜的笑:“梅姨,我们在……尝试新菜系?”

彼得赶紧补充:“是健康的……黑色料理?”

埃迪刚想开口,就被毒液用触须捂住了嘴,屏幕上已经选好了三家评分最高的家常菜馆。

梅姨看着他们,突然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面包:“算了,外卖地址报给我,我来点。”

厨房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外卖软件的提示音和韦德小声的嘀咕:“早知道就不挑战红烧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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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公寓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彼得睡得正沉,腰间突然被人轻轻推了一下,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韦德坐起身,背对着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这辈子太短了。”

彼得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困意瞬间消散大半。他撑起身子,伸手想摸摸韦德的后背,刚要开口说些温软的话,就听对方又补了一句,语气里满是认真的困扰:

“都盖不到我脚了。”

彼得愣了两秒,低头看向两人盖着的被子——那是他去年买的双人被,长度明明够,只是韦德睡觉总爱蹬被子,此刻被子果然卷在腰腹,两只脚露在外面,在月光下白晃晃的。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把被子往韦德那边拽了拽,直到盖住他的脚踝,才躺回枕头上,无奈地说:“是被子太短,不是这辈子太短。”

韦德这才满意地躺下,往彼得身边蹭了蹭,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嘟囔道:“差不多意思……下次换个能裹住两个人的大被子。”

彼得“嗯”了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腰,感受着怀里人渐渐平稳的呼吸。月光依旧静静流淌,他低头看着韦德乱糟糟的发顶,觉得这辈子好像确实不算长,不过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哪怕只是为了抢被子拌嘴,也足够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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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公寓还浸在朦胧的光线里,彼得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随口说了句:“天蒙蒙的,怕是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气鼓鼓的抱怨。韦德盘腿坐在床上,头发睡得乱糟糟,瞪着眼睛看他,脸颊还微微鼓着:“天是谁?我不萌吗?”

他说着还往被子里缩了缩,摆出一副“你居然夸别人不夸我”的委屈模样,尾音里的气鼓鼓简直要溢出来。

彼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逗笑了,转身走回床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最萌,行了吧?”

韦德立刻眉开眼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拽到床上,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还差不多。”

窗外的天色依旧灰蒙蒙的,但房间里却因为这幼稚的小插曲,变得暖融融的。彼得被他按在怀里,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计划今天要去吃哪家的早餐,觉得这灰蒙蒙的天,好像也没那么让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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