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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她没那大病


凌曦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黯淡的阴影。

无论在这个鬼地方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

她的灵魂,始终是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凌曦。

一夫一妻,是刻在DNA里的铁律!

古代的女子,依附男子生活。

出嫁前从父从兄,出嫁后从夫,夫死后从子的活法。

她做不到,更不会让自己沦落至此。

凌曦盘算着,之前定的三件事情,如今只成了一件半。

她与程及玉的生意要继续做。

钱,是活着的底气,是物质的基础。

县主的名头只是好听……勉强算半个倚仗。

至于那对狗男女——贺明阁、祁照月!

凌曦眸中寒光一闪。

她定要亲眼看着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微微抬眸,目光重新落回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泪水模糊了视线。

在外人看来,沈晏待她已是极好。

她承认,他很好,是真的。

她不是一个死人,她会看、会听、会感觉……

可惜,他们的相遇,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算计!

她是被硬生生拖进这潭浑水!

没有谁问过她一句,是否愿意穿书、是否愿意成为小说里的凌曦……

是否愿意承受原主的这份“命运”!

若是有选择——

她决不会留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女人如玩物的鬼地方,跟祁照月等人斗智斗勇!

她没那大病!

沈晏喉头滚动,胸腔里那颗心,被她一句“无解”冻得生疼。

“没有无解之事。”

他声音喑哑,字字铿锵:“除非,你先放弃。”

凌曦眼睫轻颤,眸光破碎,琉璃将倾。

“沈晏,”她声音轻得像烟,“先帝印信,不是儿戏。”

“纵是你愿意,偿沈家三成祖产,自请族谱除名,此生不入宗祠……”

沈晏眸色一紧。

凌曦却似未觉,继续道:“……圣上与太子,也不会同意的。”

古人最重忠孝。

为一女子,舍弃家族,背弃祖宗,这在世人眼中,便是大不孝,大不忠。

即便他沈晏才华盖世,圣上又岂会重用一个连家族都能舍弃之人?

他之所以能成为祁照月的白月光,不正是因他品行贵重,心有朝廷万民,而非儿女情长?

凌曦唇角勾起苦笑。

“若真如此,我凌曦,便成了那红颜祸水。”

“此事,难两全。”

“沈晏,”她声音平静,却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放了我吧。”

沈晏身躯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凌曦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更轻,却字字清晰。

“我不想……待有朝一日,看着你与白家小姐相敬如宾。”

“即便你是装的……”

“我也……没法子……”

这句话砸得沈晏心口一窒。

他没有说话。

只是将她的头按向自己……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我知晓的。”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响在她耳畔。

手臂,又收紧几分。

“你信我。”

“我定能将此事转圜。”

许久。

他方才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点了头。

“好。”她缓缓开口,“我信……”

“可我也想求沈公子一件事。”

他嗯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沙哑:“你说。”

凌曦吸了口气:“若有朝一日……”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疲惫感。

“有其他姐妹进门……”

“请公子赏我一纸放妾书罢。”

话音落。

死寂。

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一浅一重。

放妾这两个字,如毒刺般扎在他心上。

回答,如同千斤巨石,堵在他喉间。

说不出口。

……

白府

白冰瑶一张俏脸紧绷,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爹,南洲结盟,谁知道要谈到什么时候?”

“要是拖个一年半载的,女儿这亲事,还成不成了?”

白文德端坐上首,一身绯色官服尚未脱下。

闻言,眼皮都没抬,端起茶盏。

“圣上既已发话,岂有不尊之理?”

“国事当前,自当以国事为重。”

白冰瑶气得跺脚,眼圈微微泛红。

“娘!”

她扭头,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白夫人。

白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着急。

她拉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

“老爷,”白夫人声音温婉,却透着一丝急切,“冰瑶也是关心则乱,您别怪她。”

“眼下南洲太子入京,怕是冲着和亲来的”

“咱们先不提那个凌侍妾……”

显然,在她心里,凌曦根本不是对手。

“照月公主,对沈大人的心思,那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白夫人声音压低了些:“若是她为了逃避和亲,豁出去先下手为强,那可如何是好?”

白文德重重一哼,将茶盏往桌上用力一顿,茶水都溅出几滴。

“先下手为强?能如何强?”

他语带不屑:“沈白两家的婚事,那可是过了高祖帝印的!”

“她若敢动歪心思,便是公然违抗先祖圣旨,藐视天家威严!”

“到那时,别说她一个公主,就是太后娘娘出面,也休想保她!”

白文德眼中寒光一闪。

“扒她一层皮,都是轻的!”

他语气稍缓,不以为然。

“她一个公主,再倾心沈晏,还能真不要了颜面?”

“此事牵扯南洲,圣上盯着,她不敢乱来。”

“冰瑶,安心待嫁。南洲太子离京,爹为你安排。”

白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女儿家心思,他一个男人哪里懂。

她与白冰瑶对视,女儿眼中亦是忧虑。

祁照月可非省油的灯。

白文德久在朝堂,哪知后宅女儿家的弯绕。

这祁照月,可不是什么善茬。

正此时,门外一阵脚步踉跄。

“砰——”

一人影撞上门框,满身酒气晃进来。

“嗝!”

白浩脚步虚浮,见厅中三人,瞬间酒醒大半。

他身形一僵,脸上血色褪去。

“爹娘、小妹……”

声音都有些发虚。

白文德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混账东西!”

“一天到晚,除了喝酒,你还会做什么!”

他声音不大,却寒意彻骨。

“爹爹!”白冰瑶急忙出声,拦住白文德更重的话。

她起身转向白浩,眉宇间忧色一闪即逝。

“哥哥,可曾喝了醒酒汤?”

白浩嘴唇动了动,还未答话。

白冰瑶扬声对外头侍女道:“快,给大少爷备碗醒酒汤!”

侍女应声而去。

白文德指着白浩:“看看你妹妹,你怎么做哥哥当表率的……”

他猛地一甩袖:“不成器的东西!”

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白夫人见状,忙也起身,亦步亦趋跟了出去。

偌大厅堂,只余兄妹二人。

白冰瑶走到门边,脚步一顿,又退了回来。

她望向白浩,声音轻柔。

“哥哥,往后还是少喝些酒,保重身体要紧。”

白浩嗤笑一声,醉眼斜睨着她:“哼,收起你那套假惺惺!”

语气里满是讥讽与不信任。

白冰瑶闻言,非但不恼,反而掩唇轻笑起来。

“我虽与你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可咱们的目的,却是一致。”

白浩本是颓然歪在椅上,闻言,迷蒙的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挑了挑眉。

“哦?”他拖长了调子,带着几分探究,“什么?”

白冰瑶缓缓踱步,笑意盈盈:“我想嫁给沈晏。”

“而你,想做照月公主的驸马。”

话音未落,白浩那因醉酒而迷蒙的双眼倏然睁大,浑浊褪去。

白冰瑶脸上的笑容更深:“眼下若是不再不抓住机会,照月公主怕是便要和亲南洲……你便更没有机会了。”

她看向一脸阴沉的白浩,忽而一笑。

“哥哥,”她嗓音柔婉,“你我,从来不是敌人。”

……

翌日,永寿宫。

祁长安支着下巴坐在桌前,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抄着宫规。

墨迹歪歪扭扭,显然心思不在。

崔姑姑端着一碗葡萄悄步入殿,轻轻搁在她桌边。

祁长安懒懒瞥了一眼,有些泄气。

小手拈起一颗,放进嘴里前,却先喃喃:“突然想念凌姐姐家种的葡萄了。”

崔姑姑含笑不语,看着她。

葡萄入口。

嗯?!

祁长安的眸子,倏地一下亮了!

目光直直投向崔姑姑。

崔姑姑这才笑道:“沈府上派人送来的,说是县主特意让人清早去摘的。”

“嘿嘿!”祁长安小脸瞬间笑开了花,“还是凌姐姐心疼我!”

她又连连塞了几颗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

“唔,早知道……”她含糊不清地咕哝,“我就将那婚书撕得再碎些!拼不起来更好!”

崔姑姑瞧她这副模样,有些无语。

“殿下,”她无奈道,“您还不如将那婚书团巴团巴,塞嘴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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