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招来杀身之祸,不可随意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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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贺明阁只觉脊背发凉。
京兆府、刑部……如今满京城都在抓北国奸细!
他若是交出信,这人前脚走,后脚自己就得被灭口!
电光石火间,贺明阁惨白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笑。
“大人可是在考我?”
他抬起眼,目光灼灼。
“您放心,安平城这三字,贺某还是记得的,断错不了。”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指尖依旧在桌上轻点。
“毕竟事关边境,总是要保险一些才是。”
“大人说的是。”贺明阁立刻接上话头,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那信,我放在一个极为隐蔽之处。”
“大人若有法子让我出去,我定将信件寻出,双手奉上。”
他说完,故意一顿,眼珠子死死盯着对方。
“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怎会猜不出他所想,这厮倒是比想的聪明些。
他也乐得顺水推舟,只要话不说死,自己随时都能翻脸不认。
贺明阁喉结滚动,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做了这么多事,也该轮到您,帮我一把!”
他眼中迸出滔天恨意。
“祁照月那个**,竟敢用野种祸乱我贺家血脉!”
那男人听着,脸上却无波无澜,指尖依旧在桌上轻点,发出笃、笃的轻响。
“哦?你想如何?”
男人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在听一出有趣的戏。
贺明阁猛地抬头,眼中凶光毕露。
“我要将那个奸夫,那个野种的爹捉住!”
他咬着后槽牙,声音嘶哑。
“我要让整个皇族欠我贺家!”
“这般,我才能再往上走,才能接触到更多辛秘,更好地为北国效力!”
男人闻言,嘴角挑起一抹讥诮。
“你先前设局,把那个姓凌的丫头推给沈晏时,说的也是这般冠冕堂皇。”
“说什么能接近沈晏拿到情报,可至今我案头未收到半份。”
这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贺明阁的脸瞬间涨红,眼珠子飞快一转。
“曦儿……曦儿心里原本只有我一个。”
他嘴硬道,语气却虚了几分。
“人心易变,这……这确实是我始料未及。”
男人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转而问道。
“那个奸夫,你可有头绪?”
贺明阁定了定神,眉头紧锁。
“毫无头绪。”
“原本我以为是沈晏,可回头细想,不对。”
“他既然能纳凌曦,自然也能尚公主。”
他的声音愈发笃定。
“所以此人,要么家世低劣到公主厌弃,要么……人已经不在了!”
男人闻言,点了头,似乎是认可了这个推断。
他站起身。
“时辰不早,我不过是来送个饭,不宜久留。”
“此事,我会留意。”
贺明阁连忙起身,恭敬道:“谢大人。”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
“请大人放心,那信藏得极深。若非我亲自引路,这天底下,谁都寻不着!”
既是保证也是威胁。
男人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那便好。”
他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行至门边,他抬手将宽大的兜帽拉下,遮住了大半张脸。
吱呀一声轻响,公主府后院的角门被推开一道缝。
巷子尽头,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正静静候着。
男人径直上了车,厚重的车帘落下,隔绝了外头一切光线。
“走吧。”
车夫闻声,一抖缰绳,马车辘辘,平稳地驶入更深的黑暗里。
刚拐过一个街角,一道黑影倏地从墙头掠下。
那人影动作快得惊人,如一片落叶,悄然贴着马车外壁,随车而行。
“大人。”一道压得极低的声音,贴着车壁传来。
车厢内,那男人靠着软垫,闭目养神,眼皮都未掀动一下。
“京中已有人在散播公主有孕的流言。”
“既已有人在替咱们推波助澜,”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不妨,送一程东风。”
“闹得再大些。”
车外的人影低低应了一声:“是。”
话音刚落,黑影便退入巷弄的阴影里,再无踪迹。
……
刑部
卷宗堆积如山,沈晏与同僚傅简堂正各自埋首案后,唯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白老爷您不能进去啊!非请勿入!”
门外,一声焦急的呼喊划破了沉寂。
“白——”
那下属的话音未落。
“呯!”
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从外狠狠推开,撞在墙上,震得梁上尘土簌簌而下。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站在门口。
他一身风霜,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满是沟壑的脸上,一双老眼锐利如鹰。
堂内二人闻声,不约而同抬起头来。
“沈大人,傅大人。”
老者的声音嘶哑,却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
“恕老夫无状,着实是有与浩儿性命攸关之事,必须当面向二位请教!”
沈晏目光越过白老爷子,落在他身后那个惊慌失措的刑部下属身上。
他示意,那下属拱手行礼,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将门轻轻带上。
“白老爷子请坐。”一旁的傅简堂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相迎。
“不必了!”白老爷子拐杖在青石地板上重重一顿,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摆了摆手,拒绝了傅简堂的搀扶,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堂上二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问:“老夫此来,不为别事。”
“便想问一句,三月前,文家喜宴上……”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丝诡异的寒意。
“沈大人与傅大人,可是中了那腌臜的春情之药?”
话音落下,满室死寂。
沈晏与傅简堂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傅简堂率先回过神:“不瞒您老人家,有没有中药,晚辈倒是不知。”
“只是那晚确实浑身燥热难当,只想寻些凉茶,冲个冷水澡罢了……”
傅简堂这话,说得极是讨巧。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将身体的感受说了出来,既给了答案,又留了余地。
“燥热?”
白老太爷浑浊的老眼骤然一亮,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火星。
他拄着拐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声音急切,“两位大人,是去了文家何处或饮了什么才有此感?”
沈晏闻言,眉头微皱。
他与傅简堂那晚被引至湖心小楼,此事乃是辛秘。
为保全女子清誉,他二人更是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不对!
沈晏心中猛地一沉。
凌曦知道。
是她透露出去的?为何?
忽又忆起她曾说过的那句【局已破,仇未报】。
他抬起眼,对上白老太爷急切的视线,声音平稳:“白老爷,何故有此一问?”
白老太爷浑身一颤,老泪纵横。
“沈大人!外头……外头都传遍了!”
他声音嘶哑,拐杖“笃笃”地敲着地砖,仿佛要将心底的愤恨与不甘尽数敲出。
“都说……都说照月公主成婚前便有了身孕,已有三月!”
“老夫记得清楚,浩儿……我的浩儿,正是参加了文家喜宴后,才不见的!”
老人说到此处,目眦欲裂。
“事后老夫亲自登门,那文家却一口咬定,当晚宾客皆已离场,再无人逗留!”
“老夫想,会不会……”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也无需说。
空气死一般沉寂。
傅简堂看了一眼沈晏,见沈晏也是面色凝重,怕也不知道这些坊间传闻。
也是,他们两个人眼一睁一闭便是奸佞案,哪里有闲功夫去了解如今百姓之间的流传?
傅简堂眯起了眼:“您也是曾拜过官上过朝的老人,不应信这些市井传闻。”
“此事牵涉皇室,一言一行,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若无实证,不可随意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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