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与沈侍郎此次下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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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正厅,檀香袅袅。
沈老夫人手持一串佛珠,向祁照曦行礼问安。
“老夫人可安好?”祁照曦也不在意这些虚礼,手虚抬,便坐了下来。
“前些时日事多,一直没能抽出空来探望您,心里头总记挂着。”
“殿下这话,可是折煞老身了。”沈老夫人淡淡笑道。
祁照曦如今贵为长公主,倒还记得与沈晏的承诺,倒也难得。
惊蛰将手中的食盒提了过来。
祁照曦继续道:“今日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些点心,都是易克化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殿下有心了。”老夫人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喜怒。
丫鬟将食盒里的精致糕点一一摆上桌。
祁照曦身为沈氏妾时,与沈老夫人也没说过几次话。
沈老夫人也没有要求她晨昏定省,无事也绝不唤她。
只不过从前行礼的是她,安坐的是老夫人。
如今身份对调。
沈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不曾改变分毫。
没有因她成了长公主就谄媚,也未因她曾是凌家女就轻视。
祁照曦倒是挺喜欢沈老夫人这份淡然。
无论对着谁,都出于本心,不卑不亢,不攀附,不媚从。
她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
“不瞒老夫人,此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事,想请您协助。”
祁照曦放下茶盏,声音清浅。
“哦?”沈老夫人捻动佛珠的动作微微一顿,有些意外。
眼前的女子,已是圣上亲封的崇宁长公主,手握金册宝印,身后站着的是整个祁氏皇族。
这京中,还有何事是她办不到,需要自己这个深居内宅、不问世事许久的老婆子协助的?
“殿下请说。”
祁照曦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扫了一眼彩云道:“你们都先下去罢。”
彩云与惊蛰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金嬷嬷看了一眼沈老夫人,对方微微点了头。
门阖上,针落可闻。
祁照曦这才开门见山:“席秋娘可曾有一个香囊留在了您这儿?”
“秋娘?”沈老夫人皱了眉,“殿下问这个作甚?”
席秋娘生前可是处处看祁照曦不顺眼。
况且对方已经入土有好一阵子,如今祁照曦再提及是何意?
祁照曦见状,便将贺明阁的事简略解释了一番。
沈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原来如此。”
“怪不得,先前殿下要在秋芜院里那般翻找。”
祁照曦点了头:“后来听闻,席秋娘的坟被人翻了。”
“我怀疑……”
沈老夫人原本捻动佛珠的手指倏然停住,目光紧盯着她:“殿下怀疑,此人是贺明阁?”
祁照曦毫不避讳地迎上视线,再次点头。
“此物,定对他异常重要。”
“我觉着此事有异,故询问了公……”
话到嘴边,她猛然一顿,心头微跳,迅速改口:“……沈侍郎。”
“他说,当时席秋娘还有一个香囊,给了您?”
沈老夫人敛了目,一言不发。
祁照曦道:“我知席秋娘虽……毕竟也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
“这香囊也是个念想,可此事干系重大。”
“说不准,还与沈侍郎此次下狱有关……”
沈老夫人捻动佛珠的动作停下。
长公主这是怀疑贺明阁通敌卖国?
沈老夫人静默片刻。
良久,她才对着门外的人吩咐。
“去将我供在祠堂偏案的那个香囊取来。”
不多时,金嬷嬷捧着一个锦盒返回,恭敬呈上。
沈老夫人接过,打开盒盖,将里面那个已有些陈旧的素色香囊递给了祁照曦。
香囊入手,一股厚重浓郁的檀香气便扑面而来。
沈老夫人轻叹一声,语气平淡无波。
“沈家祠堂,供奉的都是列祖列宗,容不下外人。”
“我便将这香囊放在偏案的香炉旁,想着日日香火熏染,也算一份心意。”
祁照曦没有说话。
她知沈老夫人对席秋娘那份复杂的情谊。
人死灯灭,前尘旧怨皆随风散。
在为先祖诵经祈福时,顺带为一个曾视若己出的小辈求个来世安稳,倒也无可厚非。
虽然席秋娘生前对她颇有敌意,也做了些让她生气的事……
她如今贵为长公主,难道要捏着一个死人不放?
她又不是祁照月,人死也还要挖出来鞭一顿。
祁照曦指尖用力,细细捏了捏那香囊。
触感坚硬,里面似乎包裹着折叠的纸张。
她心头一动:“这里头?”
沈老夫人淡然开口:“里头是秋娘生母为她求的一道平安符。”
“那丫头,小时便没了爹娘,孤苦伶仃。”
“这也是她爹娘留给她最后的一点念想。”
沈老夫人的声音里带着怅惘。
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她将那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带回沈府的时候。
祁照曦望向沈老夫人:“老夫人,借剪子一用。”
沈老夫人淡淡瞥了一眼身侧的金嬷嬷:“去吧。”
金嬷嬷心头一紧。
老夫人这是……允了?
不多时,她捧着托盘回来,上面放着一把银剪。
祁照曦伸出手,正欲接过。
金嬷嬷却往后缩了半寸,抢先一步开了口。
“殿下千金之躯,这剪子锋利,仔细伤了手,还是让奴婢来吧。”
祁照曦挑了挑眉,倒是明白了金嬷嬷那点小心思。
她收回手,淡然道。
“本宫只是想瞧瞧里头有什么,嬷嬷动手便是。”
金嬷嬷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她还当这位长公主对席秋娘心怀怨怼,人死了,还要将她生前贴身的荷包绞个粉碎。
方才她心里还盘算着,若真是如此,不如自己代劳。
剪的时候手巧些,兴许还能拼得回去……
毕竟,这是老夫人对表小姐最后的念想了。
幸好,长公主只是想看里面的东西。
金嬷嬷不再犹豫,拿起剪子,咦了一声。
“怎么?”沈老夫人开口。
金嬷嬷答道:“这香囊似被人破开又缝上……”
沈老夫人瞬间拧了眉,难道席秋娘真是寻着了贺明阁的罪证?
金嬷嬷小心翼翼地沿着香囊的缝线,裁开一道口子。
她不敢擅自翻动里头的东西,便双手捧着,恭敬递还给祁照曦。
“殿下,您瞧。”
祁照曦接过,将香囊倒转,一个用油纸细细包好的小方块便落在了掌心。
油纸有些年头了,边缘泛着黄。
祁照曦小心翼翼地将它层层展开。
两样东西。
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黄纸符,另一张,是折起来的小纸条。
她放下符,拈起了那张小纸条。
指尖微动,纸条缓缓展开。
只一眼,祁照曦便怔住。
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沈老夫人急切道:“如何?”
祁照曦抬眼,神色复杂地看老人,什么也没说。
只是将那张纸条重新仔细折好,递给了一旁的金嬷嬷。
示意她递给沈老夫人。
金嬷嬷不敢耽搁,连忙接过,碎步上前,将纸条呈上。
沈老夫人接过展开。
纸上,只有寥寥一行字,上头似还有泪痕,洇了墨迹。
沈老夫人眼中水光一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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