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见世面
过去好几天,才告诉我吓晕小丫鬟的事。
说因为太忙忘记告诉我了,好笑的看着暗十叔,绝对是故意没说,他的心眼最小。
想着等晚上回去看看再说,也就没在意。士兵都回去休息,通知先不用练兵,一听随时等着召唤,一各个兴奋的不得了,策马挥鞭都带着喜悦。
这几日的朝堂异常和谐,散朝后问阿爹找我啥事。阿爹不解,说没找我,想想那是母亲找我?叹口气,又找到理由训我了,把小丫鬟吓晕的事和阿爹讲了,阿爹说不用管,家没事,去忙吧!这才安心跑开,去了尚书房。
太子和三皇子觉得,四百里以外东润的两个地方官,必须亲自到场监斩,他们的罪证满门抄斩太轻,和皇爷爷请示,一致决定诛连九族,他们负责炼制毒药,拿活人试毒,罪大恶极。
想想人手可能不够,让暗卫去萧永侯府,找萧宴调他手里的五百铁骑,晌午宫门口集合。
过了晌午,我们出宫翻身上马,突听小丫鬟大喊:“小姐,小姐!……”
见远处被士兵拦住的小丫鬟正对着这边挥手,太远看不真切相貌。
众人皱眉看向大胆的小丫鬟,问过之后才知道是找我的,策马来到她身前,一看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春香,以为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连忙问:“母亲发生什么事了?”
见她虽然害怕,还是理直气壮回:“夫人不舒服唤你回家。”
看她的态度,立马不喜,母亲不喜自己,连带她身边的婢女也带了分鄙夷与自己说话。
三皇子策马来到我身侧,正好听她的话,不悦的皱着眉:“放肆!卑贱丫头,跟主子说话竟然不带敬语。”
说完一马鞭子照着面门抽了过去。
一声惨叫,小丫头应声倒地。小丫鬟满脸是血,血鞭痕贯穿整张脸,脸是毁了。
我也只是冷漠看了她一眼,调转马头:“谢了。”
三皇子冷嗤:“你那个家少回,连个卑贱丫头都如此放肆。”
耸耸肩没说话,母亲不待见我,三皇子知道不为奇。
带着一千铁骑和两家的士兵,鸣锣开路。
我们三人并列而行,身穿朝服率领铁骑,穿街过巷出京。这几天抄家百姓偷偷看热闹,太子、三皇子和永州君齐聚一起出城,现在看这么大的阵仗,定有大事发生,百姓纷纷避让。
出京后奔袭前往东润,一天一夜,次日半晚才到地方,在这没想到遇到反抗,士兵各个亢奋的不得了,手起刀落,如虎入羊群,兴奋的早已忘记长途奔袭的劳累。
搬张椅子放在府门外的空地上,坐在上面抱着食盒吃着晚饭,吃的津津有味,别说炖的肉还挺好吃,看着眼前的厮杀。时不时还跳出几个刺客。武功都不高,都是来送人头的。我吃我的,他们杀他们的。
坐在旁边的太子和三皇子一脸无语。
三皇子好笑开口:“满鼻子都是血臭味,你也能吃得下去?”
太子皱眉用袖子遮住口鼻,试图遮挡血腥味,感叹:“你的食欲真好!”
耸耸肩:“我不吃饱,怎么长高?坐在椅子上,腿都够不着地。”
早已习惯的场景,别说吃饭了,我能抱着死尸睡觉,这话不敢说,怕他们骂我变态。
等外围反抗的收拾差不多了,破门而入,三皇子下令直接斩杀,骑兵看看我,见我点头,蜂拥而上,就怕慢一步捞不到人头。
有太子和三皇子在,不用我出头,早早困了,窝在暗一叔怀里睡着了,等次日醒来,第一家收拾的差不多了,据说后半夜才完事,士兵还在休息,暗卫陪着我在院子溜达,从外边看就是普通的院子,并不奢华,谁能想到一地窖的黄金,楼管家带二十几个人清点,现在还没清点完。
过了晌午出发,去最后一家,两家隔得不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他家人得到信,主子连夜都跑了,和尚跑了 ,庙还在,这家也是有钱的主。
三皇子立马愤恨拍案而起命人追捕,我坐在一旁啃着果子,心里鄙视他虚伪,昨天没到地方时楼管家偷偷提醒,抄一方,控制一方防止逃跑,然后他神秘一笑,趴在我耳边,教什么是我黑吃黑。
听完不得不佩服楼管家,让暗卫伪装通风报信的人,等他们带着钱财出逃,在中途截获钱财,人嘛伪装成意外死亡,人不能都是意外死亡,有几位主子悄悄绑回家,做成畏罪自杀假象。暗卫刚得手,三皇子的人慢了一步也到了,一样的目的。只是他们扑了个空。这会装不知情,真会装。
暗卫来报,从这几人身上搜刮的财物,保守估计值五百万两黄金。这些是暗得,不走上报,也就成了我的私产,啧啧难怪都愿意抄家,真是肥差。
这两家家眷子女多,旁系也多,一时半会处理不完,没想到还有几股势力抵抗、刺杀的,有太子和三皇子挡着,就在旁边看戏。
三皇子见主家被抄了,别的旁系就没放在心上,拉着我说,带我见世面。留下太子继续抄家,楼管家忙的起飞,最后暗卫出手帮忙。
只留两个暗卫在身边。三皇子阴郁狡诈,可也不会伤我,要是遇到危险他定能第一时间保护我。太傅爷爷说他是除太子外,朝中最不希望我死的一个。他的邀约,想也没想就去了。
第一站地牢,进入地牢恶臭扑鼻,尸体的腐烂味、血腥味、屎尿味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这个味道扑面而来,当时就把我熏吐了。
暗卫闪身出现担忧看着自己,递给我一块方巾示意捂住口鼻,三皇子在旁抱臂笑我。
不满瞪他一眼:“你是故意的!”
三皇子直言:“是的呢!”然后大笑转身先一步进入地牢。
三皇子是个性格阴郁的主下意识防着他。
做好心理建设才跟进去,地牢很大,步入眼帘的是随处可见伤痕累累的人,身体残缺,气息微弱,就剩一口气吊着,他们明显是被动了刑罚,凌虐致此。
死尸没有及时清理,随以如破抹布似的被扔在地上。
三皇子示意我看被关在牢房里的人,旁阴恻恻解释:“这些人用于试药的药人,看!神志不清癫狂的仰天狂笑,还有那些发疯没有痛觉徒手抓墙的,手血肉模糊,手指早已磨秃,就剩手掌,看石壁杂乱无章的血痕,徒手抓的……”
这世面真是没见过,感觉手在颤抖,赶紧垂下手紧握成拳,垂落的袍袖正好挡住颤抖的双手,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听说或是书本上形容人间惨烈的句子,此时都觉得不够贴切眼前的景象。
眼前的场景就是人间炼狱,不对,应该是人间地狱。
往里走紧紧捂住口鼻,站在恶臭的水池旁,打量墨绿色的池水,吊在半空的渔网,里面是五颜六色的骨头。
三皇子阴恻恻解释:“别靠的太近,池水有腐蚀性,掉下去捞出来你就剩骨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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