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相言这一夜还是没有睡好，或者说压根就睡不着。

相言也不再强求自己睡觉，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虽然庆幸于萨菲罗斯没有跟自己真正的干一仗，但相言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沟通能解决的问题。

虽然精神上感觉极度疲惫，但身体能承受的住，而且雪崩那边短期应该是不会继续炸魔晄炉，抽空再休息休息就好。

相言没有去跟克劳德解释萨菲罗斯为什么会出现，也不打算去跟他好好聊聊，说些请你放弃报仇一类的混账话。

他目前的想法还是按照剧情正常推进，萨菲罗斯今夜的突然出现显然是不符合原作剧情线的，世界意志应该正在重点关注他的动向。

可是相言现在心里有了个很大的问号，这个问号越来越大，让相言无心关注其他的东西。

黑化是否会改变一个人从根源上的东西？性格的变化是否真的会这么大？相言并不这么认为。

无论是意识还是习惯，有些东西绝不是瞬息间就可以改变的，例子大概就是他自己。他重塑了认知，但还没有达到恨天恨地恨空气的地步。

相言猛然回忆起桃乐丝跟自己说过一个很冷门的消息，他当时并没有太过在意。在FF7热门的那几年，官方出了一本书刊，该书刊仅在游戏商所在的国家发行，而且发售量极少。作为“科普”类书刊，虽然全部售完，但反响并不大。桃乐丝也是在很久之后通过一位小日子网友收购的，其中的内容大抵是官方的填坑科普。其中表明，在正传故事中，萨菲罗斯在前期剧情中并未完全苏醒，本体一直在大空洞内沉睡。杀死神罗总裁的那位，克劳德一路上碰见的“萨菲罗斯”和他们后续追踪的对象，其实都是神罗带回总部的那具杰诺瓦无头尸体所为。它在响应萨菲罗斯作为“首领”的意志和“聚合”的命令。

相言曾为了切断异端审判厅与萨菲罗斯的锚点而返回了现实，那个时候他去过大学里面寻找自己的导师，就是因为他有一个想法。

“伊萨尔。”相言又唤了声那小火苗。

伊萨尔的小火苗在意识深处怯怯地闪烁了一下，啪的炸出了一串火花：(�0�7�1�1_�1�1`)（爷爷……）

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像极了被凶了之后缩在墙角只敢探出半个脑袋的小孩。

看着伊萨尔这副样子，相言心头那股因为萨菲罗斯而翻腾的戾气和烦躁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在意识里传递过去一个安抚的意念：“不是怪你。别怕。”

小火苗立刻精神了一点：(�7�8�5�1�7�8�7�1)（嗯！爷爷最好！）

相言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米德加上层冰冷的灯火在远处闪烁，他摩挲着手指，再次拿出长枪，感受其中蕴含的古老力量。

“伊萨尔，”  相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近乎呢喃的思索，“你说……杰诺瓦，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火苗闪烁的频率慢了下来，传递出一种困惑和努力思考的情绪：(�6�1�0�7ω�6�1�0�6  �1�1)（杰诺瓦……坏……吵……像……像很多很多……吵闹的虫子？……不对……像……像风暴……乱糟糟的风暴……）

伊萨尔的描述抽象而混乱，但相言却从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混乱，嘈杂，无序，这与伊萨尔截然不同。伊萨尔的力量虽然霸道纯粹，象征着终结和湮灭，但其“意志”是高度凝聚的，甚至可以说是“纯粹”的。它像一把无坚不摧的锤子，使用者用它砸石头还是砸核桃，全凭使用者心意，它本身不会去引导使用者一定要砸什么。它像一个偶尔会耍小性子的孩子，但本质上却是听话乖巧的。它是使用者手中的工具，一种能量法则的体现。

但杰诺瓦……桃乐丝和安凡赛尔虽然都提到过它和伊萨尔相似。斯塔尔特更是将其视为与迪特瑞尔同类的“灾祸”。现在看来，这种“同类”或许仅指它们力量的破坏性，其核心本质却天差地别。

杰诺瓦，更像是……拥有强烈自我意志的、外来的、具有污染性的精神集合体。它并非单纯的力量，而是携带着某种“目的”和“意志”的入侵者。它渴望聚合，渴望吞噬一切宇宙，为此它会不择手段地侵蚀宿主的精神，扭曲其认知，放大其负面情绪，将其变成实现自己目标的工具。在相言心中，杰诺瓦与星辰更加相似，它们在操控宿主的意识，或许是暗示，又或许是潜移默化的引导。

这就是区别，是迪特瑞尔黑化后依旧选择了为整个世界献祭，是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真正的将心融入黑暗的原因。或许也是，萨菲罗斯现在心理扭曲的原因。

病毒，相言曾经对星尘做出过这样的评价，像是病毒入侵人体，快速的占领人体的各个角落。

伊萨尔那混乱但精准的比喻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相言脑海中混沌的迷雾。

“吵闹的虫子……乱糟糟的风暴……”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杰诺瓦的本质，与伊萨尔这种纯粹的力量法则载体截然不同！伊萨尔是锤子，是工具，是听话（虽然偶尔闹别扭）的孩子。而杰诺瓦……是拥有强烈自我意志的、外来的、具有污染性的精神集合体，它就像……病毒！

相言猛地从床上站起，眼神锐利如刀，他想起了桃乐丝的话，想起了安凡赛尔的警告，想起了斯塔尔特那高高在上的审判。他们都提到了杰诺瓦与“灾祸”的相似性，但直到此刻，通过伊萨尔那源自毁灭之力本源的、对“混乱”的敏锐感知，他才真正触摸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区别！

迪特瑞尔的黑化，源于他自身对力量的渴望，对不公的愤怒，以及世界意志的推波助澜。他的核心意志从未被彻底扭曲，他始终是他！所以他最终选择了自我献祭，选择了守护！

但萨菲罗斯呢？

相言的心沉了下去，萨菲罗斯的黑化，始于尼布尔海姆的真相冲击，这本就让他精神濒临崩溃。而杰诺瓦，这个来自宇宙，携带着强烈“破坏”意志的外星精神病毒，就是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

它放大了萨菲罗斯的痛苦，被欺骗的愤怒、以及对自身存在意义的怀疑。它用“母亲”，“清洗劣等生物”，“创造新世界”这些宏大而扭曲的概念，覆盖了萨菲罗斯残存的人性逻辑！它像一个疯狂的编程病毒，不断改写、覆盖宿主原本的“程序”，最终将其变成实现自身“聚合”目标的工具！

这个“首领”，终究还是要完成杰诺瓦的意志。

“萨菲……”  相言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因为愤怒和心疼而微微颤抖。他之前的思路完全错了，他不是在跟一个偏执的兄弟沟通，他是在跟一个被外星精神病毒深度感染、核心认知被彻底篡改的宿主对峙，试图用兄弟情谊去感化一个被病毒操控的大脑？难怪会处处碰壁，鸡同鸭讲！

那些刻薄的言语，那病态的占有欲，那吃醋吃到飞起的逻辑……这他妈根本就不是萨菲罗斯。或者说，是萨菲罗斯被杰诺瓦病毒无限放大的阴暗面，是病毒在扭曲他的认知，利用他残存的对自己的“在意”，试图将自己也拉下水。

“伊萨尔，”  相言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意，“你能感知到……杰诺瓦吗？不是萨菲罗斯，是寄宿在他体内，或者说……操控着他的那个‘东西’？”

伊萨尔的小火苗瞬间绷紧，传递出一种强烈的厌恶和警惕：(◣_◢)（坏！很坏！吵死了！像……像很多很多坏掉的收音机……在爷爷兄弟脑子里乱叫！嗡嗡嗡！想钻进来！讨厌！）

坏掉的收音机……乱叫……想钻进来……

这个描述让相言不寒而栗，杰诺瓦果然在试图侵蚀萨菲罗斯的精神核心，甚至……可能还在尝试影响自己？毕竟自己体内也有杰诺瓦细胞！只是伊萨尔的存在像一道防火墙，隔绝了那些“噪音”？

“很好。”  相言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和坚定。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想要救萨菲罗斯，光是揍醒他没用，得先给他“杀毒”。得想办法把那个寄生的、操控他的外星精神病毒——杰诺瓦，从他体内剥离或者压制下去。

至于怎么“杀毒”……相言不知道，因为安凡赛尔说过，萨菲罗斯很早就和杰诺瓦成为一体了。

宝条！

这个疯子，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用杰诺瓦细胞制造了萨菲罗斯，是他把萨菲罗斯推向了深渊，如果说杰诺瓦是病毒，那宝条就是那个把病毒从潘多拉魔盒里放出来，还主动给萨菲罗斯注射的疯子科学家。

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爱当初在实验室里，宝条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件稀有的实验素材，那些冰冷的仪器、刺目的灯光、被抽取血液的痛苦……还有对萨菲罗斯所做的一切。

“老东西……”  相言磨着后槽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总有一天……老子要剁了你。”

相言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冒进，角色很弱，但世界意志还在。

他需要按部就班，培养克劳德，走正常的主线，然后……

相言站在窗边，冰冷的夜风拂过他毫无表情的脸，却吹不散他眼底深处那翻腾的寒意和重新燃起的更为坚定的火焰。

杰诺瓦是病毒，萨菲罗斯是被深度感染的宿主。宝条是释放病毒的疯子。

这个清晰的认知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瞬间剖开了之前所有混沌的迷雾和无力感。之前他总想着“打醒”萨菲罗斯，想着用兄弟情谊去感化……现在看来，简直是隔靴搔痒，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对付病毒，需要的是杀毒软件或是药物，是精准的切除手术，而不是谈心。

“伊萨尔，”  相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冰冷而清晰，“从现在起，全力扫描并记录杰诺瓦的一切精神波动特征。特别是它试图干扰萨菲罗斯思维时的‘噪音’模式。我要知道它的‘语言’和‘运作方式’。”

小火苗立刻绷紧，传递出严肃认真的情绪：(｀へ�0�7*)ノ（明白！爷爷！锁定坏东西！记录噪音！嗡嗡嗡！烦死啦！）

它似乎对杰诺瓦那“坏掉的收音机”噪音深恶痛绝，这倒是个意外的优势。

相言微微颔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对付杰诺瓦这个外星精神病毒，首先要了解它。伊萨尔作为宇宙间最纯粹，最高阶的毁灭之力载体，对“混乱”和“污染”有着本源的排斥和敏锐感知，是绝佳的探测器。

至于宝条……相言眼中寒光一闪。那个老疯子是源头，是万恶之始。直接杀了他？相言毫不怀疑自己能做到，神罗总裁办公室他都砸了，区区一个宝条实验室……但杀了他就能解决问题吗？就能解除杰诺瓦对萨菲罗斯的控制吗？未必。宝条死了，杰诺瓦还在萨菲罗斯体内，而且会让世界意志更早的针对他。

是的，世界意志还在盯着。相言能感觉到，自从萨菲罗斯本体短暂现身之后，那种无形的“注视感”就变得更加清晰和紧迫了。世界意志显然对萨菲罗斯的“失控”和相言这个“变量”的存在感到不安。现在直接对关键“反派科学家”下手，很可能会提前引爆冲突。他需要时间，需要克劳德这个“主角”按照剧本线推进，让世界意志的注意力集中在“天命之子”身上，自己才能伺机而动。

“培养克劳德，走主线……”  相言低声自语，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这不再是无奈的选择，而是主动的战略。克劳德是主角，是世界意志选定的“杀毒程序”执行者。虽然相言现在知道了杰诺瓦的本质，但克劳德依旧是关键。他需要克劳德快速成长，需要他按照“剧情”接触到那些关键节点，古代种神殿、忘却之都……甚至是最终的决战之地。只有让“剧情”顺利推进，他才有机会在关键时刻介入，利用伊萨尔对杰诺瓦的压制力，配合克劳德的力量，尝试对萨菲罗斯进行“杀毒”。

这很冒险，像是在钢丝上跳舞，一边要顺着世界意志的剧本走，一边又要暗中准备掀翻剧本。但相言别无选择。为了萨菲罗斯，为了这个被病毒扭曲而深陷泥沼的兄弟，他愿意赌上一切。

天光微亮，贫民窟的轮廓在灰蒙蒙的光线中逐渐清晰。相言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了房间。

酒吧里弥漫着早餐的香料。蒂法正在吧台后忙碌，玛琳抱着她心爱的“星星花”黑晶花坐在角落的小凳子上，好奇地摆弄着。巴雷特正对着他的枪臂做最后的检查，嘴里嚼着面包。杰西、毕格斯、威吉也在吃着简单的早餐。

克劳德坐在离楼梯口最近的桌子旁，面前放着一杯水，眼神有些放空，显然昨晚的经历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还没完全消化。当他看到相言高大的身影从酒吧门外进来时，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监护人和他的灭世兄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萨菲罗斯那句“杀了克劳德”如同冰冷的毒蛇，依旧盘踞在他心头。而相言最后将他丢出门外的举动……算是保护吗？还是……只是不想让他碍事？

相言无视了众人各异的目光，径直走到克劳德面前，金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地扫了他一眼。

“精神状态评估：及格。看来免费的基础安眠和精神安抚服务效果不错。”  相言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账单更新：基础精神护理费（夜间监护附加），收费2000  Gil。”

克劳德：“……”  刚刚升起的一丝复杂情绪瞬间被巨额账单砸得粉碎。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巴雷特差点被面包噎住，他瞪着相言，感觉这位大佬的“监护人”模式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睡个觉都要收费？

“格斗矫正课，”  相言没理会巴雷特，目光转向酒吧后院的方向，“现在开始。地点：后院。迟到时间：零。滞纳金：零。”  他顿了顿，补充道，“算你运气好。”

克劳德默默地放下水杯，认命地拿起靠在桌边的破坏剑。虽然账单沉重，但格斗课……或许能变强？至少能多接点活儿还债？

“为了防止你的账单更高，所以借用第七天堂的后院。”相言语气平静，但让其他人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后院。巴雷特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纷纷放下早餐跟了过去，连玛琳都抱着黑晶花好奇地趴在门框边张望。

后院空间不大，地面是夯实的泥土，周围堆着一些杂物，清晨的空气带着凉意。

相言随意地站在空地中央，黑色的风衣下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没有拿武器，只是对着克劳德抬了抬下巴：“用你最强的攻击，攻过来，让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有多废。”

克劳德抿了抿唇，蓝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服输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破坏剑的剑柄，巨大的剑身在他手中似乎轻若无物。他低喝一声，脚下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相言！破坏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以最简单也最狂暴的姿势当头斩下。

这一剑，凝聚了克劳德被植入的“特种兵”战斗经验和身体本能的力量，气势惊人。然而，在相言眼中，这一剑破绽百出。

相言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微微侧身，在剑锋即将及体的瞬间，右手闪电般探出！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如同铁钳般，精准无比地夹住了破坏剑那厚重无比的剑脊！

“锵——！”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响起！

克劳德那狂暴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巨大的惯性让他手臂剧震，虎口发麻，破坏剑像是被焊死在半空中，纹丝不动的他惊骇地看着相言那两根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手指，大脑一片空白。

又是……这样？

“力量尚可，速度及格。”  相言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点评一道菜，“但发力方式愚蠢，全身力量过于集中在双臂，下盘虚浮，重心不稳。攻击意图过于明显，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总结：花架子，不堪一击。”

他手指轻轻一弹。

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顺着剑身传来！

克劳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震荡之力瞬间席卷全身，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闷哼一声，连人带剑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几米外的泥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噗……”  克劳德胸口发闷，差点吐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感觉浑身骨头都在抗议。

相言看都没看摔出去的克劳德，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巴雷特等人：“看清楚了？这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打架不是抡大锤，力量要用在刀刃上，身体要像流水一样协调。下盘是根基，重心是命脉。站都站不稳，还打什么架？等着被人当沙包踢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教官式的严厉和嫌弃，目光重新落回狼狈爬起的克劳德身上：“起来。姿势矫正第一课：站桩。姿势不对，力量不通，练再多也是白费力气。站到我满意为止。学费……从昨晚减免的滞纳金里扣。”

克劳德咬着牙，抹掉嘴角的尘土，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按照相言刚才那番话的提示，努力调整着握剑的姿势，双脚分开，微微下蹲，试图稳住下盘。虽然动作还很僵硬笨拙，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认真。

巴雷特看着克劳德那副被摔得七荤八素还要努力“站桩”的样子，又看看旁边那个负手而立、气场强大的“教官”，忍不住低声对杰西嘀咕：“看起来挺厉害，我们要不要也去学学？”

杰西则看着克劳德努力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好奇。这位神罗前战神，似乎真的在以一种极其严苛的方式……教导克劳德？

相言的目光看似落在克劳德身上，实则心神已经沉入了与伊萨尔的沟通。

伊萨尔，监控克劳德的精神状态，特别是他与杰诺瓦细胞的精神连接，记录任何异常波动。

`明白！爷爷！锁定皮卡丘！监控坏东西信号！(�7�8�5�1�7�8�7�1)`

培养克劳德，走主线，搜集情报，锁定宝条……然后，给那个被病毒折磨的混账兄弟，来一场彻底的“杀毒手术”。

相言看着克劳德那依旧有些摇晃的下盘，金色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锋芒。

路还很长，但方向，从未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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