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赶尽杀绝 初闻象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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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氐人营帐内乱作一团。孤秃攥着断裂的狼头战旗,听着远处传来的西凉军号角声,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接连三次乞降被拒,马超那句“灭族方休”的狠话,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头。
“大首领!不能再等了!”一名小部落首领猛地扯下沾满血污的头巾,“西凉铁骑明日就能踏平这里!”帐内顿时炸开锅,妇孺的啜泣、战士的咒骂混作一团。
就在这时,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骨杖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望向西方:“听说过象雄王国吗?越过终年积雪的昆仑山,那里有广袤的草原和十万精骑。”他顿了顿,抓起案上的青玉酒盏狠狠摔碎,“把这些年抢来的财宝都献出去!求他们收留,哪怕当个马前卒,也比死在马超手里强!”
孤秃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可象雄凭什么帮我们?”老者冷笑一声,指了指帐外瑟瑟发抖的氐人女子:“美人、金银,再加上我们这些能征善战的勇士——他们没理由拒绝。”
帐内突然安静下来,唯有寒风卷着砂砾拍打着帐幕。大祭司枯瘦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划过,最终停在遥远的西域:“象雄...血月诅咒下,哪有生路……”他的声音混着帐外的狼嚎,让所有人的后背泛起阵阵寒意。
大祭司癫狂的笑声震得帐中铜铃乱响,他撕扯着染血的黑袍,露出胸口狰狞的"亡"字刺青:"血月当空,豺狼自噬!你们以为逃得出灭族..."话音未落,孤秃抄起青铜酒樽狠狠砸去。陶片飞溅间,几名壮汉架起大祭司拖出帐外,他凄厉的诅咒仍在夜空中回荡。
"聒噪!"孤秃踹翻神案,燃烧的羊油灯将地图照得忽明忽暗,"马超的十万铁骑已布下天罗地网,带着老弱妇孺逃亡?"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有留下这些炮灰!"
众首领面面相觑,终于有人颤抖着开口:"可...可那些族人..." "蠢货!"孤秃抽出弯刀劈断案角,"让他们死守祭坛,就说这是最后的防线!"他的眼中闪过阴鸷的光,"马超要灭族?就让这些人当替死鬼!"
戈壁的夜风裹着砂砾,将祭坛上的火焰撕扯得扭曲变形。孤秃踩着狼头骨登上高台,染血的战旗在身后猎猎作响:“族人们!马超那狗贼扬言要将我们斩草除根!”他故意露出臂上被箭矢擦伤的伤口,暗红血迹在火光下格外刺目,“看看这伤痕!今日他们能伤我,明日就能屠尽你们的妻儿!”
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嘶吼,手持骨矛的战士将矛头指向天际:“与汉人拼了!”“血债血偿!”角落里的老族长趁机振臂高呼:“祭坛乃神灵庇佑之地!只要我们死守此处,定能等到转机!”谎言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妇孺们握紧护身符,眼中燃起虚妄的斗志。
与此同时,被驱赶至祭坛边缘的大祭司突然暴起。他枯瘦的身躯撞翻供奉的羊头骨,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绿:“蠢货!象雄王国?那是流沙中的幻影!”他癫狂地撕扯着胸前结痂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图腾柱上,“星象早有昭示——向西逃亡没有生路,只要无尽的雪山和大水!”
“把这疯子压住!”孤秃面色铁青,示意亲信上前。大祭司却突然挣脱束缚,冲向燃烧的祭坛:“听好了!当你们带着财宝踏入雪山,雪水会吞噬你们的一切,寒风将啃食你们的尸骨!血月的诅咒,连神灵都无法...”话音戛然而止,他被人压制,眼球凸出,仍在发出含混的狂笑。
在人群沸腾的呐喊声掩护下,各部首领悄悄退至营地西侧。他们望着装满金银的马队,抚摸着怀中女子细腻的肌肤,嘴角勾起贪婪的笑。“让这些傻子当挡箭牌。”一位首领啐了口唾沫,“等马超被缠住,我们早就在象雄...”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大祭司最后的嘶喊,穿透夜色,如同一记丧钟。
玄色战旗如乌云压境,十万西凉铁骑的铁蹄声震得戈壁砂砾簌簌作响。马超身披染血银甲,虎头湛金枪挑着风干的狼头战旗,所过之处,残垣断壁间散落的氐人尸首早已被秃鹫啄食殆尽。斥候回报:“前方三里,便是氐人祭坛!”
“传令下去,”马超摩挲着枪杆上凝结的血痂,“不留活口。”
二十万氐人挤在祭坛周围,祭坛中央耸立着三丈高的图腾柱,缠绕其上的人皮还渗着血珠。老弱妇孺攥着褪色的护身符,战士们紧握着缺口的骨刃,望着天际翻涌的黑云般的铁骑,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大祭司披散着白发,浑身涂满朱砂,指甲缝里嵌着腐肉,正用带血的舌头舔舐图腾柱上的符文:“血月临空!这祭坛下埋着八百代先祖的魂灵,定能将汉人...”
话音被震天的战鼓声碾碎。西凉铁骑呈锥形阵列撕开防线,前排弩手齐射,淬毒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祭坛前的妇孺尚未发出惨叫,便被铁蹄踏成肉泥。马超一马当先,枪尖挑飞挡路的氐人勇士,血花溅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所谓祭坛,不过是埋葬你们的坟场!”
“神灵庇佑!”孤秃的残部挥舞着燃烧的火把扑来,却在西凉军的盾阵前撞得粉碎。大祭司突然狂笑,纵身跃向祭坛顶端的青铜火盆:“看吧!这火...会烧穿地狱...”火舌瞬间吞没他的身影,而下方,马超的长枪已贯穿图腾柱,腐朽的木头轰然倒塌,将二十万氐人最后的信仰压成齑粉。
战鼓如雷,震碎了祭坛上空盘旋的鸦群。二十万氐人挤作人肉壁垒,孩童被妇孺顶在肩头,白发老者挥舞着石斧,而祭坛顶端,大祭司癫狂地将朱砂泼向天际,血雾与硝烟在烈日下蒸腾成诡异的赤云。
西凉铁骑的重弩率先撕裂防线,箭矢如蝗群般倾泻而下。那里,燃烧的图腾柱轰然倒塌,将上千名聚集祈祷的老弱妇孺瞬间吞噬在火海。
徐晃的宣花大斧劈断最后一名氐人勇士的脖颈,温热的血溅在他布满伤疤的脸上。这位素以冷酷著称的战将突然攥紧缰绳,看着不远处被马蹄踩扁的襁褓,喉结剧烈滚动:“将军...这些妇孺...”话音未落,董璜的长枪已挑飞试图逃窜的少年,染血的枪缨却在风中僵住——少年怀中还死死抱着半块发黑的面饼。
徐庶策马赶到马超身侧,羽扇指着尸骸堆积的祭坛:“大王,若将此地屠戮殆尽,日后这块地盘谁来耕种放牧?这些妇孺...”他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哭喊淹没,一名氐人老妪颤巍巍爬向马超,枯手还攥着褪色的护身符:“饶了...孩子们...”
“不可!”贾诩摇着玄色羽扇疾步上前,金丝广袖扫过溅血的马鞍,“东羌迷当,匈奴呼厨泉如今正在西凉复仇!”他刻意提高声调,让战场上的肃杀之气更添寒意,“仁慈是对亡魂的背叛!”
马超的虎头湛金枪重重杵地,溅起的血泥糊住了枪上的虎目纹饰。远处,氐人最后的孩童在火海中哭喊,那声音与出征时百姓的哀求重叠。他想起青石峡被剥皮的幼童,想起白草滩被开膛的孕妇,指节骤然捏紧剑柄,铠甲缝隙里渗出冷汗:“传令下去——鸡犬不留!”
残阳将戈壁染成粘稠的血色,二十万具尸骸堆叠如丘,流淌的鲜血在低洼处汇聚成猩红的溪流。西凉军踩着尸山血海清点战场,突然有士兵惊恐地发现:竟不见孤秃与各部首领的身影。
"报!所有营帐、地道皆已搜查,不见敌酋踪迹!"斥候单膝跪地,甲胄缝隙里还沾着碎肉。徐晃踢开一具燃烧的毡帐残架,望着满地散落的珍宝箱笼,突然扯住一名被俘的氐人老者:"你们大首领逃去哪了?说!"
老者吐出带血的牙齿,冷笑中露出残缺的牙龈:"当你们在这屠杀手无寸铁的妇孺时,我们的勇士早带着希望远走高飞了。"
祭坛废墟中,几个士兵架着浑身血污的大祭司拖至马超面前。老人的青铜面具早已碎裂,半张脸上的刺青被血痂覆盖。
“神威天将军...”大祭司突然伏地叩首,枯槁的额头撞在染血的碎石上,“是孤秃那豺狼欺骗了族人!他用谎言将妇孺推向死地,自己却带着各部贼首卷财西逃!”他猛然抬头,浑浊的眼球里翻涌着癫狂与怨毒,“那些背弃神灵的叛徒...带着装满汉家财宝的马队,朝着雅鲁赞布方向去了!”
“雅鲁赞布?”马超的枪尖挑起老人凌乱的白发,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什么地方,他们想借此躲避追兵?”大祭司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震得士兵们下意识后退半步:“绝境?对他们来说是生路!象雄王庭传说就在那里,只要搭上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鬼...”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间发出咯咯的气音,“杀了我吧...让我去地下看着那群杂种,被战神剿灭,为千千万万的氐人赎罪。”
马超松开手,大祭司瘫倒在血泊中,仍在喃喃咒骂。远处传来徐庶的呼喊:“将军,追兵已整装待发!”他望着西方渐浓的暮色,将染血的令旗狠狠掷向空中:“传令下去,轻骑三日不卸鞍!追到所谓的雅鲁赞布,也要把这些畜生的头颅,串成祭旗!”风沙卷起大祭司破碎的黑袍,露出他胸口被利爪抓烂的“亡”字图腾,仿佛早已预示着这场逃亡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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