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暴风雪山庄6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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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怕再一次碰到脏东西,在姜郁这里又觉得有些别扭。
网络太差,手机没法玩,池嘉只能拿起桌上的服装杂志翻看着打发时间。
而姜郁则窝在床上一动不动。
“是睡着了吗?”池嘉心想,都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快一个小时了。
实际上,姜郁是在看2357给她播的电影,入神得不想换姿势。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章晓琴来叫他们去吃午饭,池嘉才从这种僵持的氛围中解脱出来。
“阿姨,你在这里工作了多长时间啊?”姜郁跟在章晓琴的身后下楼,有意地打听消息。
“我跟在陆先生身边已经二十多年了。”章晓琴回答。
“时间挺长了啊,”姜郁感叹,“那你肯定见过陆叔叔的妻子吧?”
她抛出这个问题后,能明显感觉到走在前面的章晓琴身体僵硬一瞬,旁边的池嘉也看了她一眼。
章晓琴答得简短:“见过。”
“陆先生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了不让自己的提问显得太过突兀,姜郁又说:“能让陆叔叔画出这么多优秀作品的女人,肯定也很优秀,他们两人的感情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章晓琴的脸色晦暗,敷衍道:“是啊,陆先生的妻子是个很好的人。”
姜郁还想再多套几句话,可几人已经到了楼下,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继续打探消息,她便没有再问。
中午吃的是鸡肉咖喱饭,姜郁动了两口后,陆之林和易轩才姗姗来迟。这两人不知是吵过架还是怎么了,都拉着脸,心情很不好。
姜郁故意吃得很慢,想听两人会不会从对话的中泄露点信息,结果这两人匆匆吃完就离开,全程根本没有说话。
用完午餐后,池嘉决定壮着胆子回自己的寝室。
姜郁随意问了句:“你现在敢一个人回去了吗?不怕了吧?”
“怕什么?”和两人一起上楼的东野声好奇地问。
池嘉垮着脸,“没什么。”
他关上房门时故意弄得很大声,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自己打气。东野声却以为他是在发脾气,还问姜郁:“你们两个闹矛盾了吗?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一贯都很差。”姜郁耸耸肩。
继续这样干等着可不行,姜郁决定主动出击,多多打探些情报,特别是从陆之林那里,如果能撬开他的嘴,多听他说些关于秦心的事就更好。
不过也只是想想,就凭陆之林的臭脾气,根本没法实现以上设想。
无计可施的姜郁向2357求助:“有能偷偷打探消息的道具吗?”
随时在线的2357:【玩家小姐指的是偷窥还有偷听吗?】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本来一个中性词,经过2357的翻译后变成了会触碰法律红线的行为,“有推荐的道具没?”
涉及要兜售线上商城的商品,2357相当热情,他立马调出相关页面,介绍起来:【“暗眼”和“内耳”这两个道具都很好用,一个用来偷看,一个用来偷听,玩家小姐需要两件商品都购买吗?】
姜郁扫过道具介绍,每个都需消耗10个积分,不过每使用半小时后就要技能冷却十二小时才能重新使用。
感觉有点坑,要是打探到情报关键点却突然进入技能冷却期了要怎么办?但不买的话,目前这个状况要获得新的情报是难上加难。
不然只买一个?要从只能看不能听和只能听不能看这两项间作选择。
2357问:【玩家小姐,你考虑好了吗?其实我更建议你两个道具一起买,搭配起来更好用。光听不看和光看不停都容易漏掉关键信息,更何况这两个道具只能连续使用半小时。】
姜郁被他说的动心,咬咬牙,肉痛地表示:“两个都买。”
扣完积分后,人物面板进行更新:
【资金池:10025元】
【积分值:75点】
距离1000的上限还有925点积分值,好远好远。
有了道具,姜郁即刻使用。
【暗眼】和【内耳】要依托无生命的物件作为载体,所以姜郁先操控着这两个道具在地板上滑行。
“2357!我感觉自己像长了三只眼睛,能看到房间的各个死角!”姜郁兴奋地说,她打开窗户让【暗眼】附着在外墙上飞速滑行而下,视线呈现从高到低的跳跃,竟然有种坐过山车的刺激感。
2357看她玩得高兴本不想打扰,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玩家小姐,不要忘记这两个道具的使用时长是半小时,你得抓紧时间打探消息。】
姜郁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你说的对。”
再玩下去时间都要全部浪费了。
【暗眼】带着【内耳】透过门缝滑出房间。
在门口徘徊一阵后姜郁决定让两个道具先滑进对面的房间,也就是东野声的房间里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并没有看到病娇男主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姜郁大失所望。东野声正靠在椅子上看书,姿态随意,桌上还有一杯正冒着热气的咖啡,他看书的速度很快,连带着翻书页的速度也快。
【暗眼】顺着桌腿爬上桌面,偷偷观察东野声的表情。这人平时见到姜郁总笑得像大金毛一样,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坐着让人有几分不习惯。
【暗眼】凑近了,准备看看他读的是什么书。
东野声突然视线一转和【暗眼】正正对上。
在姜郁的视野里,就是东野声近距离和她打了个照面,顿时产生了自己被发现的错觉。
那双纯黑色的眸子动也不动地注视着【暗眼】所在的位置,过了大概五秒又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接着扯了张纸巾,在刚才盯着的地方来回擦拭好几遍。
【暗眼】趁着这个空档一溜烟跑了。
离开东野声的房间后,姜郁操纵【暗眼】又来到池嘉的房间。早上被脏东西吓到的他此刻正裹着被子窝在床上,时不时往窗户的方向瞟一眼。
姜郁没察觉什么异样后便离开二楼,让【暗眼】顺着楼梯滑到三楼上,直通陆之林的房间。
这房间大得跟会议室一样,装修风格豪奢又浮夸,墙上还挂满了他在画坛获得的种种奖项。
令姜郁意外的是,此刻房间里除了他外还有其他人。
“肯定是那个女人在作祟,死了也不安生!”陆之林恶狠狠地说着。
他长得倒是儒雅,可此时面色铁青,狠劲又重,和前两天他展现在姜郁面前的形象完全不同。
易轩语气里的戾气倒是少了几分,但能听出浓浓的埋怨:“那个叫谢无为的大仙不都已经把她的尸骨压在白塔之下还做了法吗?怎么还是能让她出来作恶?”
“叫什么大仙,不过是收钱替人办事的势利眼罢了。”陆之林没好气道。当初请谢无为做法事加上修建这个白塔几乎花了他一幅画的拍卖价,想起来就心梗。
易轩沉默了会儿,斟酌着开口:“易渡已经死了,下一个死的会是我们吗?”
陆之林心烦道:“你能不能别老是把死这个字挂在嘴边?死来死去的烦不烦?”
“之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躁?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易轩被陆之林的态度惹毛了,语调跟着脾气尖锐起来,“当初要不是我想出来的计划,你能有今天吗?你的成功可都是踩着秦心的尸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换来的!”
“易轩!”陆之林拿起手上的烟灰缸朝他扔过去,“你是嫌自己声音太小,我们这点破事太少人知道了是吗?”
“好啊,你还敢打我!你信不信等我出去了,把你这些事和外面的媒体一捅,他们会是个什么反应?”险些被烟灰缸砸中额头的易轩被彻底激怒,“画坛上受人尊敬的陆之林,卖着疼爱妻子的好丈夫人设的陆老师,发妻难财起家的陆老师,竟然是个同性恋!甚至那些备受好评的画都不是——”
“易轩。”这次,陆之林的声音不像刚才那般愤怒,有种冷冷的让人背后发寒的恶意,“现在马上和我道歉,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愤怒的指责被迫中断,易轩注视着他的眼神,不禁和当初他杀死秦心时淡漠到没有感情的目光重合,立时明白陆之林不是在开玩笑。
“对……对不起。”易轩的声音发抖,腿*软得没法支撑他继续站立,缓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你不要太担心。”得到了道歉后,陆之林冷冷的声音回暖了几分,“她生前只能做我的一条狗,死后也一样。那个叫谢无为的当初做完法事后给了我一把斩魂刀,她要是敢靠近我半分,我就用这把刀把她的头削下来。”
说着,陆之林从身后的墙上取下挂着的长刀,从刀鞘抽出刀来露出里面雪亮的刀刃。
姜郁一开始还以为挂在墙上的那把刀是个装饰品,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的表情映在刀身上,比真正的恶鬼还要恐怖几分。
易轩无法忍受再继续和他呆在同一个房间,当即表示要离开。
陆之林还不忘提醒他:“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对话告诉第三个人,特别是那个谢素素。”
易轩鼻子里哼出声轻蔑:“我又不傻。”
姜郁本来打算继续跟随易轩回卧室里,偷听他和谢素素的谈话,不想刚好到了半小时,【暗眼】和【内耳】都进入了技能冷却期,她的计划跟着落空。
易轩回到卧室后,发现窗户大开着,谢素素站在窗户边任由冷风往里灌,风把她的长发吹得乱蓬蓬的。
易轩刚在陆之林那里受了气,当下心情不好,对谢素素自然没有好脸色,“这么冷的天,把窗户开着干嘛?快关上。”
“抱歉。”谢素素把窗户关上,夹着雪的冷风不再往里灌,“我刚刚抽了支烟,想开窗透透气。”
窗户是关上了,但谢素素还是倚靠在窗边头也不回。
易轩纳闷道:“你在看什么?”
“在看白塔。”谢素素的声音悠悠的。
“那个破塔有什么好看的。”易轩一想起外界还对这个白塔有着浪漫的想象就觉得好笑。
什么为了纪念亡妻和早逝的婴儿,这是陆之林担心秦心死后会来找他的麻烦建来镇压冤魂的。
谢素素突然来了句:“外面的风这么大,白塔里的灯会熄吗?”
易轩想也没想地答:“不会。”
要是熄了,那他和陆之林就有大麻烦了。
*
陆之林和易轩年轻时上的是同一所艺术学院。一个在绘画系学油画,一个在音乐系拉小提琴,两人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相识并且私底下确认恋人关系。
某日,易轩来陆之林住的地方找他,厮混一番后靠在窗口抽事后烟。他环视房间一周,目光落在陆之林还未完成的画作上。不能说丑,但也没有抓人眼球的亮点,是让人过眼即忘的类型,任何一个平庸的画家都能随手作出。
易轩含笑看着画,问:“之林,你学画多长时间了?”
“从五岁就开始学,到现在也有十五年了。”陆之林答。
“学了十多年了啊。”易轩摇摇头,露出可惜的表情。
陆之林心情不爽道:“你摇头做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奇怪。我表妹学了三年画出的画比你……”易轩不想说得太过伤人,犀利的话到嘴边还是生硬地掰成含蓄:“和你差不多一个水平。”
陆之林画工不怎么样,画家孤高的习性倒是深入骨髓,被恋人这么一说,就算是用打趣的口吻也不免生气,“学了三年的画和我一个水平?我怎么不信呢?”
“诶,你可别不信啊,我手机里还拍了张照片呢。”易轩跟着较真,他掏出那个年代里功能单一的手机,啪啪摁着按键从里面找出一张照片。
正如美人在模糊的照片中依旧动人的道理,这幅用色大胆构图巧妙的画在像素不理想的情况下还是额外抓人。
墨蓝色的天空中有黑色的乌鸦在飞,占据画幅大面积的天空下是用色大胆的青绿色河流,河流表面浮着零星的白色花朵。不是传统的写实风,更像是半诡异的童话风。
若真如易轩所说他的表妹只学了三年便能画出这样的作品,那毫无疑问她是个天赋流画家。
心里这样想,陆之林嘴上却绝不承认:“这不是抄袭梵高的画风吗?”
易轩挑眉:“画风还有抄袭一说?大多数的画家在起步时都会模仿自己喜欢的画家吧?更何况她又没拿这幅画去参加比赛,不过是私底下画画。”
陆之林不表态,转而问:“她现在多大了?”
易轩:“比我小两岁,刚上大学,和我们俩一个学校。”
“也是学油画?”
“不是,学雕塑的。”
听到这个回答,陆之林没来由地松了口气,“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还有个表妹?她叫什么名字?”
“秦心。”
陆之林勉强地说:“名字倒是好听。”
“名字好听,但人长得可丑了。左脸上有个很大的紫色胎记,可能是出于这个原因吧,她从小就挺自卑的,胆子也小,和我们玩不到一起,尽是一个人捣鼓些石头啊黏土什么的,没想到鼓捣着鼓捣着的还考上了艺术学院。”易轩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
易轩只是随口一提自己的表妹,陆之林却把这件事放到心上。
他格外关注这个叫秦心的新生,巧的是,这人还进了学校的绘画社团。
而陆之林正好是社团里的成员。
和易轩描述的形象相差无几,秦心是个话很少的人,也不爱和别人交流,到画室来都是选择最后排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社团每个星期会组织一次绘画活动,给出一个主题让大家自由发挥,秦心的作品连续很多次当选画室里最受欢迎的作品,她本人很沉默,但作品却总是能代替她说话。
渐渐的,秦心周围空荡荡的座位被社团的其他成员占据,大家也爱和她说话。不过她本人还没有适应过来,依旧独来独往,但阴沉沉的脸上开始有了明亮的色彩。
陆之林有了危机感。
他希望秦心能像一株背阴生长的植物,默默无闻地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死去,不希望她的天赋曝露在阳光下,被别人发现。
当天才距离你太远时你只能怀着羡慕的心情去仰望,可距离一旦拉近,那么羡慕就容易被扭曲成嫉妒。
陆之林想要把这个天才扼杀在萌芽状态。
对于秦心这样的人,蚕食掉她的自信是最有效的方式。
某天社团活动结束的傍晚,秦心坐在长椅上看天色。
陆之林听说过,在有天赋的画家眼中,世间万物会改变原本的形态,以更加灵动的形象呈现。
他不知道秦心眼中的世界是否如此。
但秦心看得太入迷了,他躲在暗处,顺着她的目光往远处看,只能看到乏味单调的天空,稀稀疏疏的几朵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看完天色,秦心又蹲下来看地上的蚂蚁或是别的昆虫。
她穿着墨绿色的长裙,蹲下身的时候还特意把裙子包紧双腿避免走光。
这一蹲又是十来分钟。
陆之林觉得无趣,偷看了没多久便离开。
为了方便和易轩见面,他没有住学校提供的宿舍,而是在校外单独租了房子。
这天回到租房后,陆之林没有急着去画老师白天布置的作业,而是飞快画了一幅画。
并给这幅画取名为《穿绿裙子的女人》。
裙子的细节还算到位,唯独五官被他刻意模糊了。无他,陆之林觉得秦心的脸太丑,实在难以落笔。
拿着这幅连半成品都算不上的画作,陆之林选在一次社团活动结束后的下午和她搭话。
出乎意料的顺利。
陆之林清楚自己的外形条件优越,从小到大从女生那里收到过不少情书,不过他天生性向如此,对于女人从来都只是厌恶,很难再生出其他感情。
“我叫陆之林,和你一样都是美术社的,不过还没和你说过话,你应该不认识我吧?”陆之林问。
秦心摇头,声音很小地回:“认识的。”
秦心对他肯定是有好感的,不然不会在他主动搭话后脸红。
“真是让人恶心。”陆之林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露出得体的微笑。
“我是学油画的,但在我们系里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学的是什么专业?”陆之林问。
“我……我是学雕塑的,今年才入学。”
陆之林:“这么说来,我算是你的学长了。”
“嗯。”秦心不安地拨弄着头发,陆之林发现她是想让头发尽可能地盖住脸上的胎记。
和这样的女人聊天真没意思,只会支支吾吾地嗯嗯,陆之林耐着性子继续引导话题:“我发现你的作画风格和梵高的有些相像,你也喜欢他的画吗?”
提到梵高,秦心的话匣子打开:“很喜欢!他是天才!不过我现在还停留在模仿他的阶段,连他的千分之一都及不上。”
“巧了,我也很喜欢梵高。”可惜这是个死了以后画作才被拍卖出高价的画家,陆之林绝对不要成为这样的例子,他要在年轻的时候就享受荣华富贵。
“你最喜欢他的哪副画?”
虽说课上老师有专门介绍过梵高,但陆之林影响最深刻的还是:“最喜欢的是《向日葵》,你呢?”
“和大部分人喜欢的一样,”秦心不太好意思,“我最喜欢的是《星月夜》。”
“哦,他对于星空的描绘确实独特。”陆之林说,“很漂亮。”
“在他之前,没有谁用那样的笔触去描述过星空。”秦心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向往,“越到后期,他的用色就愈发大胆和明亮,他所创造的世界就像梦一样。”
察觉到自己有自说自话的倾向,秦心忙止住话头看向陆之林。
“你学习画画多久了?”陆之林对于易轩的说法,秦心只学了三年的绘画依旧存疑。
“我从六岁就开始学画,不过主要都是学素描,到了近两年才开始画油画。”
陆之林听了她的说辞,被妒意所啃咬的内心总算松和了点,看来她并非是毫无基础的天才,底子还是有的。
“既然你很喜欢画画,为什么要去学雕塑呢?”陆之林不解地问。
“两者权衡下,我还是更喜欢雕塑一些,所以就选择了这个专业。”
陆之林顺着说:“能理解,毕竟你没有经过特别专业的训练。”
聊了会儿,对话即将结束之际,陆之林翻开画夹,从里面拿出自己昨晚画的画,虚情假意地说:“这个送给你。”
“这……这个是?”秦心今天穿的还是那条墨绿色的长裙,所以能认出画上的人是谁。
“我昨天下午在南湖那边转的时候看到你,你当时不知道在看什么挺入神的。我就冒昧以你为原型画了一幅画,不过面部这里还没完工,”陆之林挠挠头发,假作害羞,“把未完工的画这样送出去还是不大好,算了,还是等我画完再给你。”
秦心忙制止他要关上画夹的动作:“不用不用,这样就很好。”
在五官上留白,单看画上女人的身形和着装还能想象是个周正的美女,但要画上她的五官,描绘上她的胎记,这幅画就毁了。
“这样就很好。”秦心接过画,不禁心里发酸,同时还伴随着感动的情绪,“谢谢你,你是第一个送我画的男生。”
叮——
灯泡在脑海中亮起,陆之林面露喜色。
他的猎物要进网了。
以此次的搭话为开端,陆之林在之后还邀请秦心去喝了几次咖啡以及去看有名画家的画展。
他和秦心呆在一起的时间长,势必会挤压掉一部分本该和易轩约会的时间。
渐渐地,易轩对陆之林频繁和秦心外出感到不满,挑了个空闲的时间来他的出租屋里找茬:“你怎么回事?天天都和那个丑八怪搅和在一起,上次我在礼堂的演出也没去看,你有病是不是?”
这几天和秦心出去玩,要装一副直男的样子应付她动不动就脸红的情态已经够让陆之林心烦的,现在又碰上易轩胡搅蛮缠,陆之林已经没了多余的心力去应付,索性臭着张脸:“你就当我是有病好了。”
易轩表情怪异地瞅着他,“别告诉我你性向突然变了。”
陆之林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就算变了也不会这么重口味。”
“那你这是在干嘛?”易轩抱着手臂,“你别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你这些行为摆明了是要追求她。”
陆之林沉默不语。
“你真是要追她?!”易轩震惊。
“易轩,”陆之林的语气突然沉重起来,“你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是不可能摆到明面上来让大众接受的。”
陆之林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易轩没好气道:“提这茬做什么。”
“我们再过一年也要毕业了,到时候成家立业是迟早的事。”
易轩这次不吭声,算是默认了陆之林的说辞。
“我打算以后和秦心结婚,她对我会很有帮助,而且她的性格懦弱,这样的女人比较好拿捏。”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
“搞半天是看上她家背后的资源了啊。”易轩了然,“不过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比较好,我表妹家的条件是不错,不过她上面还有个哥哥,好事可轮不到她。”
“她家的资源倒是其次,我看中的是她的绘画天赋。”陆之林点点自己的脑袋。
“好啊你,吃人啊。”易轩笑他,不过转瞬沉下脸,“你以后不打算要孩子了?”
“当然要,而且得要男孩儿。”
易轩啧了两声,比了个腌臜的手势,“那你们不是得这样。”
“关了灯都一样。”话是这样说,陆之林的脸却是苦的,“等有了孩子就不用遭受这种酷刑了。”
说到这里,陆之林又想吐槽:“你都不知道,这几次约会,我和她牵手拥抱都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真他妈恶心。”
“得了吧,这才哪儿跟哪儿,等到后面还有近一步的亲密接触呢。我还是佩服你,能对这种货色下得去嘴。”易轩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幸灾乐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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